的略微紧绷,这样看来,这伤难道是在师父还小的时候就有了?
黄药师久等不到身后的触感,懒得开口催促,只是伸出右手向一边水面上拍了一掌,哗啦一声溅起小小的水花,水声惊醒了曲灵风。
师父,这就来!曲灵风看着那道狰狞丑陋的疤痕,也没什么旖旎尴尬的心思了,连忙举起手里毛巾力道均匀地按上去,路过那伤痕时,他放轻了力道,师父,这伤痕是何时有的?
黄药师在氤氲水汽里微微蹙起眉,发觉他的手一直在背后徘徊不定,这才从记忆深处翻出了这一道伤痕的来历,不在意地回了句,忘了。
忘了?曲灵风瞬间觉得这个伤疤充满了不得不说的故事二三章,立马恢复力道,挥开脑补,乖乖给师父擦起背来。
第二日。
一大清早,曲灵风顶着一头乱发,抱着被子正在床上进行例行发呆活动。
欧阳锋见他发呆了一炷香时间,都没换个造型,原本勾着风流倜傥的笑容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他这么潇洒[装b]地靠在门板上,摆着造型都是为了谁啊!这都是泪啊!有人能直挺挺地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就开始抱着被子发呆个没完的么!
最重要的是你是练武的吧!你还是那黄老邪的徒弟吧!我这么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天上有地下无的美男子就靠在你房间门上,怎么可能完全没注意到!这种烂到极点的警觉性黄老邪会哭的喂!
哎,这位小兄弟,之前在下多有得罪,不知道小兄弟姓甚名谁?如此一番咬牙切齿,等到话一出口,原本预想的低沉磁性的语调,扭曲成怪怪的声调了。
曲灵风一听这人貌似咬牙切齿,充满愤恨的语调,噔的一下完全清醒了,慌忙扭头四望。
你、你你你!曲灵风被气得口舌有些不利索。
在下名为欧阳锋。欧阳锋见他一副又急又气的样子,本来有些不平衡的心脏瞬间归位,于是招人恨地邪笑着补上一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名姓似的。
欧阳锋,你怎么在这里!曲灵风低头一看,自己白色的**大喇喇地露在外面,顿时不自在地往被子里一缩,气势一下子弱了一大半。
哈哈,欧阳锋见他这副出糗模样,心里彻底平衡了,总算是看见预想中的场景了,这小邪[嫂子再次躺枪]倒是比那黄老邪要有趣得多,没学得那人不讨人喜欢的狂妄性子。
小兄弟,你看,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姓了,难不成你想我以后一直叫你小兄弟不成?欧阳锋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口,站直身体。
曲灵风。曲灵风抿着嘴颇为不高兴。
呵呵,这名字好。灵风灵风,灵巧如风以后便唤你灵儿可好?欧阳锋眼睛一转,坏念头就浮了起来。
啐!我一个大男人,何以要叫那么个女儿气的名字!曲灵风听了,双眼一瞪,恨不得把这无赖赶出房去,省得他在这儿给自己添堵。
欧阳锋只当听不见,灵儿,我来这里自是要通知你一事。
何事?!曲灵风口气很冲。
你们桃花岛这轩宇客栈,是否一般都无人敢来滋事?
自当如是!有师父撑腰,想闹事的人自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那么你可知,昨夜子时,地字房里死了一人?欧阳锋猛地严肃了神色,且这人死状非比寻常,怕是另有隐情。
☆、第十六章
地字房本来是条件较差的房间,不仅室内空间逼仄,仅仅放着一床一桌,这一处房间还正好处于阴面,常年不见光,整个房间颇为阴湿。
就在这方寸之地,有一早已僵硬的尸体正被挂在房梁上,随着并不存在的风左右晃动,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那人的鞋尖滴落下来,房中漫着浓浓的血腥气,端的是诡异非常。以至于黄药师赶到前,铺子里的伙计无一人赶上
去把那可怜的家伙放下来。
等到曲灵风随着欧阳锋匆匆赶到的时候,那人早已经被放在了房中挪出的空地上。只见这人身着灰色短打,一副普通武人打扮,胸前衣服被利器划开,破出一个大洞,而洞中本该露出的胸腹却没看见,只有一片血色凹陷
的狰狞深坑!
这人竟然已经被破胸开膛,连五脏六腑都被人掏了个干净!
这是何等歹毒血腥的手法!
空气里血液的甜腥正好在此时扑上鼻来,曲灵风几乎克制不住地胃中一片翻腾,险些控制不住呕出声来。
见他这副脸色苍白的样子,原本皱眉立在一旁的黄药师眼神一凛,冷冷瞪了一眼轻松地站在门口的欧阳锋。
欧阳锋对他的凌厉眼神视而不见,完全没有压力地搭上曲灵风的肩,笑道,灵儿,若是受不了这血腥浊气,便随我先出去透透气吧。省得在这里看黄老邪那副黑脸。
不、不用了,曲灵风侧身避开他的手,压下呕吐感,反而朝着房内行了两步,对上黄药师的视线,师父,可有什么发现?
黄药师仔细上下看了看他,见他确实无碍,才开口,这里血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