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心中的小坚持再次爆发,握紧拳头追上去,绕到银甲将军身前张开手臂挡住他的去路。
看到这一幕,周围不少仙人都微微一愣。然而他们没有上前圆场,反而很有默契地全部绕开,从两人身边默默走过。
有那么一瞬间,九千岁觉得身边的人对他似乎多了一分冷漠。他们是个大集体,而自己就像被他们孤立了一样。
银甲将军被他挡住去路,双眸无声地直视他,仿佛在等一个解释。
九千岁扬起头:“你很讨厌我?”
银甲将军微微偏头,低沉的声音没有半分感情:“怎么会。狐神大人,多虑了。”
末了,他绕开九千岁,再次稳步走开。
九千岁还保持着张开手臂的姿势,顿了半晌,慢慢放下手回头道:“听说陛下受伤了,严重吗……”
似是被他摸到了逆鳞,银甲将军步伐猛地顿住。冷声道:“不必你操心。”
九千岁再次愣住。睁大了双眼。
从一开始这位将军就对他抱有厌恶,而刚刚的那句话,他感到了浓浓的杀意。这杀意是冲他来的。
原地保持不动,他脑中转的飞快,根本不记得自己究竟哪里见过他。既没见过,又是哪里来的厌恶甚至杀意?
“千岁?千岁?”
九千岁迅速回神,用整理衣物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落:“啊,是你啊。”四周看了看,他才发现出神的时候众仙已走的一个不剩了:“呃……怎么突然就没人了?”
仙帝身旁的侍从一脸狐疑地打量他一番:“千岁您在这站了很久了,怎么?难道您不记得了?”
九千岁挤出一丝笑意,挠挠头:“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怎么大家一下子就突然不见了,哈哈哈,哈哈。”
侍从似乎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欲言又止:“千岁您……刚刚哭了?”
九千岁耳朵蓦然一竖:“哪里的话?本千岁可能会哭吗?你白日做梦啊!不跟你说了,我要见仙帝,他怎么样了?”
侍从一脸抱歉:“陛下现在很不好方才已经从后门回寝宫了,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要不然千岁改日再来拜访?”
九千岁心中突然一堵。
一种很难言语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半响才道:“这样啊,那好吧。我改日再来,改日再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借着月色下台阶:“没事,我改日再来就好…改日再来……”
“嗒嗒嗒”地下了几层台阶,突然有人咳嗽了一声,接着一个温润虚弱的男音在上空道:“千岁么。没事,你过来吧。”
是仙帝的声音。
像一道暖流,和曾经一样,永远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准确无误的出现。
九千岁又立起双耳,卷着尾巴飞快地向他跑去。
穿过华丽得有些冰冷的座座宝殿,越过风景如画的荷塘仙池,跑过长廊还有石子路,最终,他气喘吁吁地进到仙帝寝宫,用力扫着尾巴立在仙帝面前。
仙帝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寝衣靠在床头,俊逸温和的面有些苍白,不如往日精神,然而一双眼睛却仍旧清澈雪亮。他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气喘吁吁的小狐狸,眉中露出一丝无奈和好笑。轻轻拍拍身侧的床,他道:“千岁过来坐。”
九千岁依言坐过去,接过他递来的一杯热茶。
一仰而尽,连带着心中都是暖融融的。
仙帝半盖着被子直言道:“千岁遇到了一位银甲的将军是吗?”
九千岁低头:“嗯。他似乎,很讨厌我。”
仙帝道:“与千岁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
九千岁点点头,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要我找药神吗?”
仙帝道:“不必了。这伤其实不重,慢慢养着总能好的。”末了他突然道:“千岁快去丹丘仙府找将卿吧,他现在很需要你。”
九千岁纠结一阵没有走开。
仙帝点破道:“千岁有事对我说?”
九千岁闭口一阵,重重点了头:“这次外出,我,我见到一群人。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似乎只有黑夜,满空都是星星很漂亮很漂亮,除此之外我还在那看到一百多个王座……然后那群人告诉我,那里是神界,他们是侍神者。”
仙帝轻轻睁了睁眼,微微坐起来一点。他愕然了一会,随后又立即恢复以往的神态,长呼一气:“该来的始终躲不掉的。他们说的不错,那里确实是神界,他们也的确是侍神者。”
☆、神的真面目(二)
这一次九千岁真的愣住了。
那些所谓的侍神者, 九千岁并不相信。即便是那个地方, 那些形形色色的画, 他也仅仅就是那一刻震惊而已。世界很大,没落的地方很多, 九千岁虽有千年岁数, 可与仙帝与很多妖魔鬼怪相比, 他还是太年轻了。
万一那个地方只是一个没落的帝国,有人用幻术精心设计一些东西来诓骗别人也并非不可能。故此九千岁不信。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