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爹手中还有不少银钱,不要你的。再说了,你这京报也就是七日一送,耽误不少时候。”
“这怎么是计较?爹爹往后要出那么多力,既是辛苦了,便应该得银钱。我娘在京报上宣传她的铺子,我可都和她算了银钱。”
叶母知道她口中提的是叶夫人,听说人家亲爹娘都这样计较,也就不说什么了。
京城那么大,只靠叶父一个人可送不完,叶明蓁当然也不止找了叶父一个人,她开的价钱足够丰厚,只需要对京城地形熟悉的人,很快便找齐了。除了送京报之外,叶父平日里还能驾着驴车去接其他活,赚头并未比从前少多少。
在新一期发行的京报里,便说明了这送京报的事。能派下人过来买京报的人家,大多也不在意这几文钱,若是舍不得,京报的价钱也并未减少。与此同时,这些订了送报上门的,也换了一种出银子的方式,改做一月一结或几月一结,若是一口气定得多,反而还能便宜一些。
这些送报上门得了不少称赞,叶明蓁出门与世家贵女往来时,不少人都高兴,夸是方便了不少。
唯独瑞王抱怨不迭,亲自到铺子里去找叶明蓁。
“你这送报上门,为何不能送到宫中去?原先是本王替太子跑腿买,如今还是本王替太子跑腿买,方便了那么多人,本王却还辛苦着。叶姑娘,你说这算是什么道理?”
叶明蓁诚恳地道:“瑞王殿下若是不满之处,与我说也没用,得与太子说去。”
瑞王:“……”
他……他这不就是不敢抱怨吗?
如今天气变冷了,前段时间又累着了自己,他也不乐意动弹,整日在府中悠哉快活。马车里也挡不住这冷风,进了皇宫也得自己走着,原先他还不觉得,可如今有了对比,这送报送的别提多辛苦了。
瑞王只好道:“那你能否告诉本王,那个花妖后来如何了?”
花妖说的是京报上如今正在连载的新故事。依旧是妖精与书生,上回是狐妖,这回是花妖,故事依旧精彩,不少人追着看。瑞王不爱读文章,就爱读这些话本。
叶明蓁也如实说:“白梦先生还未写完后面的故事,我也不知。”
瑞王只得含恨离开。
……
入了冬,太后的寿宴也到了。
前几年太后不在京中,也并未操办过寿宴,像是要将前几年的都补过来一般,宫中早早就放出消息,今年要好好操办一回。
叶明蓁还未出嫁,便由叶夫人准备给太后的寿礼。叶夫人在库房里找出一件珍宝,便充作寿礼,半点也不用心。
但参加寿宴,便是要出现在无数人面前,叶夫人特地好好打扮了叶明蓁一番,衣裳首饰都是特地新作的,生怕让她失了光辉。
唯独腰间带着的玉佩,在叶明蓁坚持之下,看成色不错,叶夫人并未换掉。
这玉佩与太子腰上的一模一样,定国公盯了许多回,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
参加寿宴那日,叶夫人带叶明蓁进宫,在马车上,她特地叮嘱一番:“今日太后寿宴,定然也是要给豫王抬脸,顾家的丫头嫁给了豫王,豫王又向来与太子不和,说不定还要借机敲打你一番。你若是受了气,也别憋着,只回来与娘告状,娘去找长宁侯府撒气去。”
叶明蓁连连点头,叶夫人才勉强满意,可只一想后面的麻烦,便也是头疼不已。
但这些麻烦即便是他们想避也避不得,也不能不搭理,便只能迎面而上。
才刚在位置上坐下没多久,便有一个小宫女前来寻叶明蓁。不用多说,便是太子派人过来,叶明蓁本想随之离开,却被叶夫人眼疾手快地拉住。
叶夫人语重心长地道:“蓁儿,如今不少眼睛都盯着你呢,你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中,还是待在娘身边,别去其他地方。”
叶明蓁:“……”
叶明蓁假装没发觉她话中深意,倒也乖乖跟在她身边,陪着她一块儿应付前来搭话的夫人们。
那边,齐承煊等了许久没等到人,便只能闷闷不乐地回去了。
皇后一见他脸色,便有些无奈,道:“到底是太后寿宴,你摆出这样脸色,若是让太后瞧见了,恐怕是又要教训你。”
“她要把这寿宴办的风风光光的,本来也就不是要看我好脸色。”齐承煊轻哼一声,道:“今日是她要给豫王造势,恐怕是巴不得我不出现才好。”
没了陈家,豫王与太后都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但过去了这么久,那两人到底是按捺不住,这会儿又跳了出来,开始蠢蠢欲动。
想到这儿,齐承煊眉目便有些阴郁。
前不久皇帝大病一场,病愈后身体更不如从前,许是因为这个,豫王便更加迫不及待,想要在皇帝驾崩前将他扳倒。传位的圣旨早就写好了,放在“正大光明”匾额之后,齐承煊知道,那上面写着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坐了许多年的皇位,已经得到手的东西,尝过其中滋味,也并未贪念太多,只因皇帝在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