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蓁恍惚睁开眼睛,模糊之中看见眼前人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想起来,昨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
她已经嫁给了太子,从今日起,身份便已经不同了。
等她意识回笼,才发觉自己被人揽在怀中,放在腰间的手动了动,齐承煊也醒了过来。
他眼睛还未睁开,便先下意识地先将人紧紧抱住,侧过身来,脑袋也埋进了怀中人的乌发之中。他闭着眼睛,闷闷道:“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叶明蓁挣扎着从他怀中探出头来,才发觉殿内还有几分昏暗。
昨日她睡下前,恍惚见到天光微亮,如今一看,好似也还未过去太久。
难怪她这般疲乏,原来是没有休息好。
叶明蓁闷闷地缩回了脑袋,刚闭上眼,意识便要挣扎着沉入昏睡之中。好在她飞快地回过神来,强撑着眼皮,问:“今日是否要去请安?”
“时辰尚早。”
齐承煊伸手,手掌盖住她的眼睛,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等到时候了,我再喊你。”
听他这样说,叶明蓁便安心了,她闭上眼睛,沉沉睡了回去。
等再醒来时,天光大亮。也不用齐承煊叫,她惦记着这些,自己便醒了过来。
许是还未睡够,她仍然觉得全身疲乏,提不起劲来。
可规矩在,叶明蓁也不敢耽搁,忙换上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洗。有宫人帮忙,但打扮本来便是细致活,一时也快不起来。
齐承煊的动作比她更快一些,早一步收拾好一切,便站在旁边等候着,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画面,好似是什么赏心悦目的画卷。
叶明蓁从铜镜之中察觉到他的目光,头也不回,仍由宫人替自己挽起发髻,一边道:“殿下今日这般空闲。”
齐承煊撑着下巴,欣然应下:“前些日子,我便已经将公务处理好,空出了好几日,至于其他,还有底下人做,这几日多的是时间。”
好不容易打扮好了,她站起身来,小宫女恭恭敬敬呈上了一个玉镯。
叶明蓁温声拒绝:“不必了,我不爱戴太多。”
“娘娘……”宫女犹豫地往她手腕处瞥了瞥。
叶明蓁垂下眼,顺她视线看去,便见自己抬起手时,衣袖微微缩起,露出来的手腕上有一块清晰的红印。
叶明蓁:“……”
她红了耳朵,乖乖接了过来,又趁着宫人不注意,偷偷瞪了太子一眼。
齐承煊自知理亏,轻咳一声,主动过来,替她将玉佩戴上。
玉佩自然是二人常戴的那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暧昧来。从前叶明蓁有些不好意思,如今成了婚,她便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二人相携到皇后宫中时,皇后还有些惊讶。
“这么早就来了?”皇后笑眯眯地道:“我也没有这样多规矩,昨日大婚,你们二人都累着了,晚些时候再来也是一样。”
等敬了茶,该有的规矩都走完了,皇后才拉着叶明蓁坐下。
她和颜悦色地对叶明蓁道:“我盼了这么久,可总算是盼来了,蓁儿,你可不知道,太子有多烦人,从前我怎么劝他也不理会,等见着了你,他便跟换了个人似的,时常来与我唠叨,我这耳根子都听出茧来了,实在是可恶至极。”
叶明蓁抿唇偷笑,偷偷看了太子一眼,齐承煊摸了摸鼻子,主动撇开了头。
寻常人哪个不是这样的?
这追姑娘的事情,当然得多听他母后的意见。
皇后絮絮叨叨地说起家常,说着说着,又说到昨日大婚,说到了瑞王身上。
“昨日太子逃得快,就把瑞王推了出来,让瑞王昨日被人灌了一夜酒,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道也走不动,如今还爬不起来呢。”皇后又没好气地看了太子一眼:“他这个做兄长的,倒是一点也不怜惜弟弟。”
“等日后瑞王大婚,迟早也有这一日,他先尝过一回,日后自然也不怕了。”齐承煊半点也不脸红。
叶明蓁张了张口,到底是将替瑞王说话的话咽了回去。
她心中道:恐怕是那抢花灯的事情,太子还未消气呢。
眼看着时候不早,二人还要去给皇帝和太后请安,这才起身离开。
等回到东宫时,叶明蓁刚坐下,便不禁长长呼出一口气。
齐承煊帮着捏了捏她的僵硬的肩颈:“累着了?”
“宫中规矩多,我只怕我做错了。”叶明蓁如实道:“也或许是昨日未休息好,今日又走得多了。”
齐承煊唇角勾起,在她发觉之前,又飞快地按下。
他道:“那你便好好休息,今日便无其他事情了。”
他又把宫人屏退,仗着已经处理完公务,理直气壮地抱着自己的太子妃躺回去歇息,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勤恳模样。
等瑞王一觉醒来,捂着钝痛的脑袋过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