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知意 番(四)下
冬天白昼短,从日落到天黑瞬息之间。
郭锦宏坐了半天车,身心俱疲,一回来又被吕舟亚折腾了一下午,又哭又叫又运动的,体力几乎消耗到负值,所以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再醒来是因为肚子很饿,吕舟亚在厨房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吃的,香味缠人。
她其实还是很累,腿根疼的厉害,吕舟亚掰起来简直要命一样,又压又撞,兴起的时候掐着腰猛使劲,她现在几乎全身都酸痛。
随意扯了床边的一件衣服穿上,是吕舟亚洗过澡脱下来的睡袍,她草草拢了,揽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光着脚游魂一样飘进厨房。
吕舟亚不在厨房。
黑色的小砂锅倒是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散发着浓浓香味。她上前去掀开锅盖,在炖鸡汤。
不知道能不能喝,所以她没动。
拉开储物柜里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她抽了一盒巧克力棒出来,拈了两根。
吕舟亚?
实在很累,走不动去找他,只好瘫在沙发上喊。
怎么了?起来了?
吕舟亚从客厅的卫生间里出来,袖子挽到小臂上,手里攥着一个浅色的......好像是她的内裤?
郭锦宏眯起眼睛看清楚了他手里里的东西,腾地站起来,你手里的东西...我自己洗,你放下它。
吕舟亚没理她,抬了下下巴,去把拖鞋穿上,衣柜里有睡衣,也换上。饿不饿?
郭锦宏还想去抢他手里的布料,他侧了下身,做什么?去换鞋子和衣服,听话。
还低头亲了她一下。
郭锦宏脸烧红,这人怎么这样。
只好去换拖鞋,又回去卧室穿了件宽松的睡裙,去卫生间找他。
他蹲在地上,面前是一个很小的小盆,两手交错,在搓她那条小裤子。
郭锦宏在角落里拖了两个矮凳,一个塞给他,一个自己挨着他坐了,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养神,满身的疲乏,消减一半。
吕舟亚由她靠着,累不累?宝儿。
郭锦宏嘟囔:累死了,你下次轻一点。
吕舟亚失笑,今晚一定轻点。
郭锦宏转头咬了他一口,应该是咬上了耳朵,禽兽不如。
吕舟亚把搓好的内裤放进清水里摆了摆,故意逗她:看来轻一点不满意,那今晚重一点好了。
郭锦宏懒得和他争论,气鼓鼓的嘤咛一声。
吕舟亚受不了,好好好,今晚不做,下次温柔点,慢一点,轻一点。
郭锦宏低若无声地应了一声。
吕舟亚想去把洗好的东西晾起来,但她一直没有骨头一样倚着自己,所以干脆任由内裤泡在清水里,自己也歪着头轻蹭她。
宝儿,饿不饿?中午吃饭没?
郭锦宏肚子适时叫了一声,吕舟亚笑笑,吃小馄饨还是寿喜锅?
郭锦宏认真想了想,坐直了身子,寿喜锅里能不能煮小馄饨呀?
吕舟亚咬了一口她嘴唇,可以,鸡汤寿喜锅煮小馄饨,我上午打了一些牛肉丸和鱼丸,还炸了带鱼,家里还有熏肉,再烫点蔬菜。
郭锦宏光听他说,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忙推他,快去做快去做,我饿死了。
吕舟亚想捏捏她脸,但手上还有水,只好用胳膊揽着亲了她一口。
不是要叫老公?
郭锦宏偏头埋进他肩膀上撒娇,老公,我好累。
吕舟亚立刻投降,宝儿去休息,我煮馄饨。
吕舟亚把卫生间里收拾完去厨房做饭。
郭锦宏趴在沙发上剥橘子吃,电视里还在放着春晚的小品,热热闹闹的。偶一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发现大雪已至。
郭锦宏把剥好的一整个完整的蜜橘跑进厨房塞进吕舟亚嘴里,老公,外面下雪了!
吕舟亚点点头,艰难地把嘴里的橘子吞咽了,去亲她。
她满身都是香甜的橘子味。
直到灶台上的小锅咕嘟咕嘟在催人了,他才把人放开。
两人额头相抵,郭锦宏被亲的气喘吁吁,胸前起伏着,吕舟亚乐的不行,给人顺气。
吃完了饭,一起去外面散步吧,好吗?小锦宏。
郭锦宏眨眨眼睛,猝不及防又被吕舟亚亲了一口,只好弱弱地应了他。偏头靠在他肩上。
吕舟亚拍着她后背,吃饭饭了小懒虫。
郭锦宏把自己塞的更深了一些,吕舟亚无奈笑着,倚在灶台上让她靠着,低头蹭蹭她耳朵。
等吕舟亚终于能把锅子从厨房端到桌上时,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郭锦宏心满意足,手上拿着她和吕舟亚的碗筷和勺子,乖乖坐在座位上,等吕舟亚给她盛汤喝。
鱼丸酥烂、牛肉丸紧实弹牙、蔬菜清甜、鸡汤鲜美,再加上吕舟亚炸的带鱼和皮包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