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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她,连剑也没拔,手中凝出一道含了法力的剑气,劈手挥出去,一地的蛇当即成了两截,长躯混着腥臭的血液仍在扭动,这下好了,叶长青看了更是恶心害怕,薛演只得抱起她。

    真这么可怕?

    叶长青脸都白了,搂他搂得死紧,她觉得自己看了那场景,真是浑身都不舒服,现在腿还发麻。

    直到马车远离了那地方,才窝在薛演怀里,挤出一句话:吓死我了

    薛演有些心疼,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是我不好,往后绝不令蛇入你眼。

    叶长青猛点头:这莽西原林,说是盛产蛇胆蛇心,看来不是假的

    一行人在驿馆停了下来,深夜,叶长青才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薛演闯到她屋里,他扯下发带,三两下就困住了她的双手,叶长青惊呼:阿演,你绑我做什么?快松开!

    他不答,板着脸将她抱到了床榻上,他欺身而来,与她唇贴着唇,眼神中含着狂风暴雨:绑你,自然是为了叫你听话。

    青青,青青。少年拉下她衣襟,露出锁骨处大片肌肤,他缓缓靠近,头靠在她肩上,冰凉的唇贴着她的锁骨摩挲,着迷般嗅着她的气息。

    我施了结界,今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哑声道。

    他红了眼,舌尖舔着她胸前的大片肌肤,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只会让眼前人离他越来越远,他料想自己将要失去她,心如死灰,他明明在做着自己最渴望的情事啊。

    叶长青挣不开他绑的绳结,嘴被他捂着,呜咽着被迫承受他的入侵

    薛演随着身上一阵颤动惊醒是梦。

    他抬起手臂,手背压在额头上,长长叹了口气。

    西江城。

    叶长青手上拿着本山河志,看得缓慢,头发半干,她打了个呵欠,用剪子挑了挑烛光,恰在此时,门被人推开了。

    薛演一身玄衣,携带着一抹夜半微凉的熏然气息,眼角低垂着,懒懒散散靠在门框上,看着极为柔弱。

    叶长青左手还举着书,半晌,说了句:阿演?

    薛演露出个模糊不清的浅笑:青青。

    叶长青一时也顾不上他的称呼他身上好大的酒气。

    你这是喝酒了?

    薛演点点头,抬脚进来,酒香和院子里的杏花香裹挟着散进她的房里,月光透亮,蔓延在他脚下。

    叶长青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水:我没有泡茶,水尚温,你喝一点。

    薛演没有伸手去接,眼眶却有些红,他委委屈屈地开口:我听说了,你要去风华城的事。

    叶长青另一只手抵着桌子,将水杯凑到他嘴边:喝了。

    薛演低头,听话地就着她的手喝水,一杯水下去,嘴角润湿,他伸舌舔一下,笑了,青青这里的水,都好似甜的。

    叶长青:喝了多少?记得他的酒量,也说不上差。

    薛演低声答道:不是很多,一三坛杏花酿。

    叶长青叹气,有些不满:饮酒切记适量,需知小酌怡情,不要仗着酒量好贪杯,你并不是酗酒之人

    薛演突地伸出双手,将她深深拥入怀中,微湿的长发落在他手背上,那舒服的凉意令他爱不释手,忍不住将她按向他,侧脸触着她发丝,发香清淡,却叫他思绪迷蒙了。

    青青,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叶长青有些怔愣的情绪突得回转,她沉吟片刻,道:怎么会!南北生意大,我去那边待几年,等到一切都步入正轨,我还是会回来西江的。她顿了顿:你从哪里听来的?

    方婶告诉我,原来,竟只有我不知道你要走么?

    你有你的事要忙如今你名声大振,更该上一层楼,我想着将这些小事都安排好了,届时再同你说。

    他截住她的话,不想听她口中条理清晰地安排往后如何,蹭蹭她头顶:你离开了,我要怎么办?

    阿演,叶长青有些好笑你已经长大了,你今年,都二十五了。

    薛演:可我怎么觉得,你去风华城,会被江泽夏抢走呢?

    你在说些什么,不会的。她只当他是撒娇,便伸手抚摸他的头发。

    薛演抱紧她:你离开,我不能活。

    叶长青顿住,她推开他,继而从少年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这情意细细密密如丝如缕般倾泻,她再迟钝,此刻都该觉察到了,她试探地开口:阿演,你是不是

    是。

    薛演看向她眼睛,又仿似被迷住了,朝她粉色的唇靠近,靠近

    叶长青想:他吃了苦,方有这不同的路,他该有更广阔的天地,遇见更有趣的人,人生于他,该有千万种可能,他不该止步于眼前恐怕仅是过度依赖的感情。

    她就该及早抽身,对他,对自己都好。

    于是她抬手,又一次推开他。

    屋里静的出奇,烛火在夜风里摇摆不定,不知什么时候,灯油哔啵一声轻响,破开这一室沉默。

    叶长青叫他:阿演。

    薛演望进她眼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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