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来了一个几乎深入喉间的令人窒息的深吻。
深深的仿佛要把她撕咬吞噬的吻,她感觉有一个膨胀的巨兽隔着衣物顶在她的花心,一边深吻,那东西还压住了她的花心极具进攻性的撞了两下,但最终,他还是一脸沉默高冷的神情结束了这个吻,仿佛这个强吻妹子,兽性大发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他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大口喘息着腿一软差点滑倒,然后被他迅速的伸出一手捞住腰肢稳住身形。
他低沉的声音依然听不出什么起伏,“把你衣服穿好。”
“嗯~”她软糯的声音像是不敢说话的小孩儿,只能耸着耳朵低着脑袋,乖到屏息的照做。
终于把衣服穿好了,脚软的她低头捡起了洒落一地的脏衣服和湿毛巾,然后被他拦腰公主抱。
他冷脸抱着她大步穿行在婆娑树林,月光自树影间隙洒在两人身上,冰蓝的发丝些许飘拂下来,丝丝缕缕的拂过火红的狐耳,耳尖儿敏感的为这微痒抖动,冰蓝与火红在夜风中纠缠,一时之间安静而美好。
他一路把她抱到了楼下,随即毫不迟疑的轻盈起跳,跃到了她窗台上,毫无心理负担的跳进了她的房间。
小狐狸也是完全没有多想,也不疑惑他怎么这么门清路熟,简直像个惯犯……
妲己自然不知道,就在这两天的巡逻之中,这条线路在对方脑海中已经勾勒了无数遍,只差最终实践,啧~真是个大变态~
把人送到地方,他倒也没真的像个大变态一样立刻做点什么,只是堂而皇之的把她的屋子打量了一遍,从阳台晾起来的衣服到放在床角的旧布娃娃,她的屋子非常干净,不是打扫干净的干净,而是物品非常少少到可怜的干净,衣柜门半开,隐约露出里面稀稀落落的几件替换衣服,除此之外只有校服,洗浴台除了毛巾牙刷外连瓶最普通的面霜都没有,外面的小桌子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喝水杯放着,除此外空无一物。
床铺是学校统一发的标准款,不像其他人铺着自己喜欢的床单被罩,她直接用的是学校发的床单,单调的蓝白格纹散发着一点点染料的香气,他很熟悉这种味道,每年新生的物资发放都需要战士学员的学长们帮忙搬运,这种气味一度令他厌恶,但此刻那味道似乎混合了她身上的香气,便又成了一种令他莫名沉醉的气息。
从记事起,铠对于能够捕捉到的气味信息就十分在意,这倒不是说他的嗅觉比常人敏锐,但对于他自身能捕捉到的气味,他总是格外在意。讨厌的、喜欢的、明朗的、忧郁的,他能对自己闻到的所有气味于瞬间贴下标签,比起复杂、混合、强烈,他更喜欢单调、纯粹和冷淡,过多气味的混合总会让他感觉心绪不宁乃至无端生厌,或许关于他高冷的表现,就源自于这对于气味的暗自挑剔。
就像那天在食堂里,她端着盘子从他身边兴冲冲的擦过,那秋日花木般的香气瞬间抓住了他全部心神,在这打翻了调色盘般糅杂了千般气味的食堂中,像是一泓清流将他冲刷,拯救了淹没在气味洋流中的他。
他顺着那气味飘散的方向,看到了一蓬火焰般跃动的尾巴……
而现在,那蓬尾巴就窝在他胸前,乖巧的盘踞成柔温暖的团。
“你的东西很少。”比他还少简直不科学,他已经是别人口中禁欲系的代表了,当然别人不知道他只是不喜欢太多气味的混杂所以宁愿东西都少一点。
“嗯嗯,当时负责人说过,学校会发放必备品,所以我只带了药品和衣服。”而且她也没什么能带过来的东西,毕竟家里的东西好多都是就地取材山里弄来的,坏了就地更换。
虽然东西少到惊人,但不得不说她的小药箱却种类丰富齐全,这是长期野外生活带来的经验,很多东西艰苦一点也能克服,也有许多东西就地取材就能解决,但是生病受伤要治疗,却是必须要有合格药品才会安全的,所以在妲己自己的家里,爷俩的小药箱也是维护最好的东西,每次去村里补货,都会补的齐齐的。
将她放在床上,高大的男人蹲在了她的床边,与她视线平行。
果然他确定了……那讨厌的床单染料的味道混杂了她的味道之后,便让他不再讨厌,或许应该把她抱进自己房间,让她给他的房间全部染上她的味道,也许不喜欢的东西被她用过了,自己也能喜欢起来也说不准。
想抱过去,想就这样抱着她睡着,有她在的床铺,会让他更加安心的沉睡吧。
但夜宿女寝一旦被抓,只怕他瞬间就会被巡查队开除,那就不能借口职务“中饱私囊”了,做人眼光要长远,不能只看眼前利益。
如此想着,他终于把流连徘徊在对方身上到处抚摸的手收了回来,“记住约定,明天如果你没有如约出现,”
小狐狸挺胸抬头连连保证:“不会的狐不会爽约的!”
于是他收回了警告的话,绷紧了下颌点了点头,“晚安。”
于是她朝他灿烂的笑了一下点头回应:“晚安。”
她开心的时候……好像气味更好闻了。手指无声的收紧他强迫自己转身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