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不相信眼泪,只信奉实力。
这一点,任严很早就知道了,在军队想赢得尊重,只能靠自身的实力,像任严这种某种意义上“走后门”进来的,要付出双倍的努力。
任严顶着落日的余晖上爬架下泥坑,暑期的太阳即便是在傍晚也又毒又辣,任严浑身的汗水湿了干,干了湿,整个人都快爬魔怔了,天都黑透了才被旁边的班长叫停。
任严听到班长的停,一个脱力直接从绳网上摔了下来,仰躺在地上不动弹,班长脸都吓绿了连滚带爬跑到任严的身边按压他的人中。
任严半眯着眼睛,感觉自己呼吸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儿,看着一脸焦急的班长,任严居然还有力气朝着他笑道:“班...班长,我明天,肯定不会拖后腿了...肯定能及格,咳咳。”
看着任严还有力气说话打趣,班长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捏了捏任严稍显稚气的脸,道:“还有心情笑!明天越障再害我们哥几个加练5公里,就不是罚你给全班洗袜子这么简单了。”
任严从地上歪歪扭扭的爬起来,实在没力气了,敬了个四不像的军礼,吼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行了,赶紧去洗个澡!我求连长和炊事班给你留了点饭菜,饿坏了吧。”
任严一听到饭菜眼睛都绿了,他中午加跑了5公里,等他跑完到食堂,那群牲口已经吃完了,一口菜汤都不给他剩,要不是他身体好还真扛不住这么高强度的训练。
任严回到宿舍抓着衣服去澡堂洗了个战斗澡,头发还淌着水,衣服上也沾着水渍,火急火燎地跑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已经吹过熄灯号了,任严轻手轻脚的进了宿舍,挺尸一样躺上了床,因为这个姿势起床速度时最快的。
任严揭开被子,把藏在床垫下的狗牌握在手里,置于胸口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天,是任严入营的第7天。
好几双火热的眼睛盯着他,任严不自在的松了松领口,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踏上了跨桩飞了起来。
一脚飞过壕沟抓着矮墙纵身过去,高板,独木桥,任严心理默念着技巧,如入化境一般像一只优雅的豹子在障碍上飞舞。
班长掐着表,1分20秒,1分23秒,他死死盯着还在爬云梯的任严,当任严双手撒开云梯,他立刻按停了计时器。
几个人头赶紧凑了过去看,任严手按着膝盖深吸一口气也凑了过去道:“班长及格了没有?”
班长拿着计时表看了一眼,笑了起来,“行啊任严,还真不算孬,这才几天啊,2分17秒!”
2分17秒一出,他们全班都炸了锅了,一起嚎了起来,庆祝他们不用再跟着任严罚5公里了。
任严呆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欢呼了起来:“喔喔!终于不用洗你们的臭袜子了!”
“我们不嫌弃你拖后腿,你还嫌弃我们袜子臭?”
“哪有哪有,嘿嘿。”任严摸了一把脸上淌着的汗,咧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他能感受到这个集体正在慢慢接纳他。
是夜,任严一个人躲在澡堂最深处,一手握着狗牌,另一只手在在自己的胯下摩擦着,嘴里还喃喃地念着:“主人,嗯,主人,贱狗,啊,好想你。”
在他情动的时候任严松开了手,幻想着叶飞沉的手掌在他的胯间上下撸动,任严双手按着窗台,小腹一抽一抽的,居然在无手刺激的情况下射了出来,任严低吼了一声抖了抖胯下17快18cm的大屌,草草的冲了一下走出了澡堂。
而此时被任严惦记着的叶飞沉,在千里之外,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空调开着18°冷气嗖嗖的往叶飞沉身上吹,要是任严在家肯定叫醒他,或是把他抱到床上去,可是任严不在了,叫醒他的只能是电话铃。
叶飞沉揉了揉太阳穴,不太舒服的吸了吸鼻子,按掉了空调,他这个人一向不会照顾自己,以前任严在家把这个家料理的仅仅有条,他不在了,这个家仿佛就少了人气,也没人再无下限的包容他了。
“蠢狗,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叶飞沉嘟囔着,接起了电话,是徐诺的。
“喂,徐诺什么事?”叶飞沉把脚边的垃圾桶踢开,里面装了满满一袋的垃圾和外卖盒。
徐诺道:“任严不在了不是?我这边有两张control线下派对的门票,有兴趣吗?”
叶飞沉撇了撇嘴道:“没兴趣,你还有齐岩可以带去,任严不在我都没狗,去了干嘛?”
“别啊,不带狗也行的,大不了我把齐岩借了你耍耍?啊!嘶,蠢狗松嘴,你再咬我我把你牙敲了信不信?”
叶飞沉听着那边传来的低低地吼声咧嘴笑了一下,道:“行,那明天诺亚见。”
“ok说定了!”徐诺愉悦的挂断了电话。
叶飞沉绕过一地的垃圾和混乱的客厅淡定地走向了卧室,他对收拾和整理一向没什么天赋,记得每天早上倒一次垃圾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第二天晚上,叶飞沉和徐诺在诺亚广场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