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啦。”
时辰合上书, 眉眼温柔看她, “嗯。”
“我不是不让你听了嘛, 你每次一听就容易联想到你和妈妈, 听久了就开始伤感,伤感完了就开始叹气, 叹完气就开始跟我念叨下次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你说是不是?”
时辰无奈颔首:“嗯。”
小拾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趴在他上, 可怜巴巴瞧他,“妈妈不是说,让你一直高高兴兴的嘛。”
“我有啊。”时辰浅浅一笑。
这些年他已经改很多了,喜怒哀乐常挂于脸上, 也让别人少猜些他的心思,努力开心地度着每一日,甘苏叮嘱的,他都在做着。
“那你怎么又突然开始听歌了?”
时辰顺着她的长发,“以前听的都是古典音乐,现在听见流行歌,不好吗?”
小拾撇个嘴,说不过他。
时辰笑笑:“小拾,你都八岁了。”
小拾点头:“对呀。”
时辰顿了顿,低沉道:“真是对不住你妈妈……”
小拾明白他的心思:“你是怕妈妈辛苦吗?”
时辰笑着没说话。
小拾站起来,两根手指点住时辰两边扬起的嘴角:“要保持住,要一直这么笑,不然午仓叔叔又要叫你面瘫了,最近他还爱在前面加个字,老,老面瘫,多难听呀。”
时辰笑出声:“好。”
小拾又偷偷对着时辰眨眼睛,一脸瞒不住的喜悦。
时辰觑着她这副样子,问:“怎么了?”
小拾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他想知道的,“是弟弟。”
见时辰茫然又不敢张口向她确认的样子,她便大大方方说:“我看见啦,时间也偷偷来告诉我啦。”
时辰握住小拾的手,遏制不住的颤抖,“那……”
小拾忙点头:“平安,都平安的很,时间说了,只要妈妈在日晷里好好休息就好。”
时辰心底松口气,背贴上椅背,面露安心。
小拾笑得灿烂:“所以爸爸呀,不要总患得患失的,妈妈和你,都是真实存在的,你摸摸你的心脏,在跳,活过来了就是活过来了呀。”
时辰按照小拾说的做,摸上了自己的心脏,隔着血肉也能触到的起伏。
时辰眺望着远处的都市楼宇,可他不能日日在她身边,他的心就高悬不下,怕黄粱梦一场,但低眉觑着眼前的小拾,他是担忧过甚,他们能活下来,已然是最大的恩赐了。
“小拾啊……离你妈妈上次回来,过了多久了……”时辰问着。
“不是很久,四个月不到而已。”
时辰又勾着唇一笑:“不久吗?”
“爸爸,你想想之前咱们可是一年半年那样等着过的,比一比,现在是不是就不久了呀?”
时辰缓缓点头,被说服:“嗯。”
时辰书也看累了,合上站起来,拉着小拾的手,两人一道下楼。
小拾抬头望了眼时辰,其实岁月根本没在她父亲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和几年前一样,仍是那个爱着西服,一丝不苟的俊朗男子,只是眉宇间镇着的冰冷被击碎了,整张脸温和了。
“爸爸,最近怎么没有去旅游了?”小拾一蹦一蹦跳着楼梯,是木制的,所以咚咚咚的,有节奏。
“不是才刚回来嘛,总要休息休息的。”
终于到了楼下,小拾松开时辰的手,跳起来,从旁边的树上摘了片树叶,凑在鼻子前闻了闻:“明明已经回来两个月了。”
时辰:“怎么,你还不让你爸爸我回家?”
小拾笑嘻嘻:“旅游多好呀,可以防止你抑郁。”
时辰睨她眼,“好了,我就听了首歌,你怎么跟午仓一样唠叨了。”
小拾做了个鬼脸,原地转了个圈,装傻:“天气真好!”
丑金猝不及防出现在她身后,一把将她举老高,小拾更开心了:“哈哈哈。”
她笑着坐在他肩头:“丑丑呀,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一样高呢。”
时辰替他答:“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你们基因不一样,他是镇山雨灵,自然高大。”
丑金嘿嘿一笑。
小拾又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跟巳女一样漂亮呢?”
时辰:“你现在就很漂亮了。”
小拾摇头,羡慕比划道:“那不一样,巳女真的很美呀,银白色的头发,皮肤也特别白,眼睛是银灰色的,自从解开跟丑丑的心结之后,心情变好,整个人就变得更美了。”
她低头又看了眼把她举在肩上的丑金,“丑丑呀,你们真的是镇山族的同族人吗,为啥你就长得这么不好看呢。”
丑金憨实:“丫头呀,镇山族本就女子貌美,男子高大魁梧的。”
小拾开心:“呀!丑丑你醒啦!”
丑金揉揉脑袋:“最近时醒时不醒,前一秒还迷糊着,后一秒就正常了。”
小拾犯难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