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
沈顾怀突然清醒,还来不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就发现目前处境不妙。
那魔正把他一条腿扛在肩上,坚硬之物已经抵在他身后,在他清醒时正好长驱直入。
“啊!”
清和仙君一时不察,毫无防备的被激出一声变调的惊呼,随即立刻咬住自己手腕将所有声音压在喉咙里。
“你刚才说什么?”
原本还一直失去理智凭借本能操弄的魔物突然动作一停,瞳孔也从红色变回黑色。
“你刚才叫我什么?”
宁未昭恢复理智后尚且来不及注意当下状况,只一心追问沈顾怀刚才说了什么。
虽然理智上沈顾怀不肯承认,但现实是宁未昭停下来之后他的身体现在有点不上不下的,而且这魔物一再追问,他的东西就戳在他身体里乱动,那奇怪的快感也如影随形。
清和仙君眉头紧锁,低声重复一遍,“昭儿?”
“唔!”
一股滚烫的液体喷出射在体内要命的地方,疼痛混杂着快意充斥,烫得仙君直接身体弓紧也跟着泄了身。
属于魔的东西一直在仙君的身体里彰显着存在感,持续不断的灼痛中却带着点欢愉逼得沈顾怀只能捂着肚子低喘。
“你……”
宁未昭彻底意识回笼,下意识捏着法诀跑了个越远越好。
……昭儿,宁未昭。
看来他的记忆确实出了问题。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处理他身体里的东西……没有宁未昭的命令,傀儡也不会听他驱使。
之前费劲气力积攒用来召回本命剑的灵力被他先用来施清洁术。
之前宁未昭给他用了不少珍贵灵药,虽是拖着不给他治灵脉,但有灵药滋养,他被毁掉的灵脉也正在缓慢地恢复,消除盘踞在他灵脉中破坏的魔气也更容易了些。
既然如此他就没必要打草惊蛇强行召回定霄剑……何况他的记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也仍需探寻。
沈顾怀将床纱割下围在身上勉强蔽体,随后合眸打坐再次尝试将修行的功法运行一周天。
清和仙君围着白色床纱也不显狼狈,反而衬得气质更加清冷绝尘,像仙人拢着云雾似的,周身散发着黯淡的光芒,如神明不可亵渎,只是锁骨处那一枚血红色的刺青有些突兀,显出几分妖异来。
……
沈顾怀又做了“梦”。
……
热浪灼灼,火焰滔天,寸草不生。
红色大地龟裂,火焰在缝隙中不断翻涌。
宁未昭跑到离魔宫八丈远的火燎原才勉强找回了理智。
他跑什么?那是他的寝宫!
就算他……他也是一时激动才没忍住交代了!
第……第一次不是挺正常的吗!
走都走了,宁未昭一时半刻也不想回去面对清和仙君,随便找了个枯树巨石半倚着坐下发呆。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态度。
若是拿沈顾怀当师尊,便不该生出这些龌龊心思,何况他们刚刚也算有了肌肤之亲,再加上沈顾怀根本不记得他,他俩是怎么也回不到师徒了。
可若说是别的,再说什么禁脔也不过是令人发笑,他终于肯承认就算沈顾怀伤他至此,他也绝不会做伤害沈顾怀的事情。
罢了,宁未昭嗤笑一声,抬手遮住双眼。
彻底输了。
可即便如此,他此生也只能与我纠缠不休。
瞳孔中的红光一闪而逝。
“尊驾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坐。”
女声清朗婉转,听着柔弱,但这是火燎原之主魁离的声音,她生而属火,头顶两只羚羊角,背负一对蝠翼,容貌娇艳,是个利落脾气。
魁离是三魔将中唯一的女性,当初他们打了一架,魁离输了,于是就愿赌服输成了他麾下魔将。
宁未昭想想确实无事,于是跟着魁离去了她的洞府。
魁离的洞府是修在一处周围土地都塌陷只余火焰熊熊燃烧的小岛上。
远远就能瞧见石桌旁坐了个魔在自斟自酌,石桌上摆着三个杯子,多的那个显然是给他准备的。
那自斟自酌的魔正是贪牢。
宁未昭眸光一凝。
贪牢生着一对兽耳,面上两颗长獠牙看着虎虎生风。
……所以说牙太长了说话确实漏风。
“尊丧,你带走的那个人好次吗?”
吃吃吃吃你个头!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宁未昭恶狠狠瞪了贪牢一眼,吓得人一激灵,缩在魁离身后偷偷吃点心。
“你……你还撒了我好多小魔呢!”
虽然小魔都是魔气化的,但那也是他的小魔哇!
宁未昭简直被气笑了,“那本尊倒要问问你,魔域封闭,你那小魔是从哪里顺了个大活人回来!”
“少给本尊装傻!清和仙君你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