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凭什么给这帮拿人不当人的畜生一个痛快。
那既你们拿人不当人,霍七茜心头火气,直接就将皑城周遭有证据证明罪孽深重的,就连下地狱都不配的混账王八,甭管姓谭不姓谭,反正都跟老谭家有关系的这些主将,主官她就一锅炖了都劫掠出来了,最后就送到了这龙母娘娘庙里。
霍七茜这个榆树娘娘名头响亮,可她却不愿意真容示人,就带人回避了。不然几十条牲畜丢给钱大姑?
怎么可能啊。
新刀们默默跟在霍七茜的身后,一直到海船看不到了,羊蛋才磕磕巴巴说:“哥,哥?他们回不来了?”
十几天四处折腾,那些混账王八为了求生是什么丑态都能“露”,慢慢他们也就不畏惧了,如今羊蛋都敢主动说话了。
佘万霖确定点头:“当然,我娘说他们回不来了,那就回不来了!你们再不用怕,那些身契咱也都烧了,营儿里的名录也都毁了,明儿你们跟我回燕京,我给你们弄身份,咱想种田就种田,想放牧放牧,要是啥也不想做……”他看着羊蛋胖了好些的脸颊说:“哥养的起你们。”
霍七茜就噗哧笑出声,抬手“摸”着羊蛋的脑袋说:“傻孩子,你想想这些时日,他们为了开脱罪孽用的那些手段,就连三岁的孩子还不如,看到刀都能吓“尿”裤的怯懦玩意儿,他们怎么回来?
你们看,在你们身上有罪孽的,他们从此就跟你们一样了,他们会被送到海外,送到最苦的地方与你们经历一样的苦,他们也是奴隶了,可我不相信他们有你们的忍耐,这就是他们的结果了。”
新刀们慢慢走出,一个个站在码头看向远处,他们一动不动,一直迎接到第一缕晨曦才离开这个地方,走向自己的新生。
可他们不知道,此刻的皑城已经天崩地裂“乱”成一锅糊糊了。
金滇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丰富的铜矿,甚至此地玉矿都不少,却单少了谭守义最想要的铁矿。
他有想头就得慢慢储备力量,如此每年春夏,谭守义总是要派人穿过金滇边境,带着大量的粮食布匹,去与那边有象人,棘人居住的十数边境部落小国,进行一场长久交的铁矿,铁器交易。
就是彼时在边境扎一个营地,等那些小国人来拿铁矿铁器换布匹粮食。
十年来谭守义从未自己带队出去过,今年也是鬼催的般,春末他就开始噪气,心里总是沉甸甸的不轻松,又去庙里打卦,卦上就说让他出远门避讳一下。
而后他就出去了。
好么,这溜达一遭儿回来老刀营毁了,私藏的军械甲胄大多都在,却偏偏少了最重要的几样。
更可怕的是,整个皑城与康纳山有关联的那些官员,甚至只负责买卖人口的牙人蔡闲子,都一夜之间无影无踪。
而后又有官眷找不到当家的的,慌“乱”之下,竟派人出金滇去至接壤县府衙门报案去了。
人家主官也不敢擅离职守,就派了大批的衙役来皑城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如此,谭守义从边境回来,便看到皑城府衙门内坐着一群莫名其妙的外县衙役,还有一帮子撒泼打滚的“妇”孺。
屋内,牙雕的香筒花篮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院外,成群的娘们在哭嚎打滚。
一夜醒来,当家的老爷不见了。
一夜醒来,营帐里的将军不见了。
一夜醒来,家里钱库被搬空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谭守义震怒,就把屋子里能摔的都摔了,倒不是他沉不住气,是他现在能做什么?他除了摔东西,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正震怒间,他的亲卫来报:“启禀大人,提刑按察使秦事典在外求见。”
谭守义当下一口凉气,扭脸去看站在一边的左右参政……
金滇最大的衙门叫做承宣布政使司,这里最高的行政长官就是谭守义,他是一品封疆大吏,属下管有左右参政,参议,都事等官员,基本就是个小朝廷。
然而金滇这块地方,本也不是他一家独大,除却布政使司,还有两大司,叫做提刑按察司,都指挥司。
这些年,谭守义可以“操”控的是承宣布政使司以及都指挥司,然而提刑按察职能就是监管各道,纠百官错,澄清吏治的紧要衙门。
这个位置只能是朝廷委派,紧要地方,还得陛下近人担任。
谭守义是个霸道的,这些年他算一手遮天,就把个金滇弄成了谭家店儿。
起初他对这位提刑按察秦事典是有所防备的,但是……秦事典不是个能够,他“性”格除却有些懦弱,他还有个前朝旧臣的身份,来金滇算作是被边缘化的一个官员。
这就令谭守义更加的无所顾忌了。
秦事典小跑的跌跌撞撞,三品的老爷进门就摔了个大马趴,好不容易爬起,他就捂着自己的管帽说:“哎呀~我的谭老大人!出了这般大的事情,这该如何是好呀?”
出事这么多天了,他能不知道?他的衙门就在隔壁府城,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