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丹只能暂时在京城住下,稍微算算时间,竟然快两个月。
耶律丹在接待来使的偏殿住着,逐渐没了耐心。
沈黎竟然那样没本事?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其实耶律丹也知道自己那份单子上的东西有多少。
也只有拿了那么多好东西回到世辉国,他才能重新夺回父皇对他的信任。
眼看十一月,这些东西对世辉国非常重要。
会不会是沈黎故意拖时间,不给他东西?
这也是有可能的。
桥小夏去水泥铺子的路上,被人直接拦下。
这处有些偏僻,眼看寒风起了,很少有人经过,在这里见桥小夏,也不会被人发现。
看见耶律丹的时候,桥小夏有些了然。
“世辉国的王子,为何无故拦我的车?”桥小夏开口道。
“自然是有事要说。”耶律丹记得这个女子,牙尖嘴利,上次狩猎上能说会道,给他个没脸。
但若说起来,耶律丹有些佩服她,一介女子,竟然能做那么多事。
在民间,她的名声并不亚于沈黎。
沈黎是怎么忍得了这样的张扬的女子?
桥小夏心里原本就有奇怪,毕竟沈黎支持给世辉国钱粮这件事,她每次想问,都被沈黎打岔。
这要是看不出来问题,她就是大傻子了。
如今耶律丹找过来,主动要给她解疑惑,何乐而不为。
两人索性到酒馆二楼慢慢聊。
要是在以前,桥小夏估计也不想问这件事的缘由,可她难免担心沈黎遇 · 到什么麻烦。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桥小夏立刻把这个想法甩开。
沈黎怎么会遇到麻烦,她不相信。
“说吧,是什么事。”桥小夏开门见山,一点都没想跟耶律丹纠缠。
耶律丹还未见过这么洒脱的女子,就算草原上的女人,也没桥小夏这样爽快,相处起来都觉得让人心生好感。
“既然沈夫人谁爽快,那我也就直接说了。”耶律丹眼底有着乌青。
毕竟世辉国都在催他回去,而他又在等沈黎筹备好钱粮,回去讨好父亲。
他必须做些什么,加快进度才行。
既然沈黎在乎他的妻儿,那自然要对他们说些什么。
“也就是叙叙旧罢了。”耶律丹故弄玄虚,看着窗外的行人,开口道。“今年的赛马办的是真好,比那年的狩猎有趣多了。”
那年的狩猎,值得自然是太子夫妇跟先皇惨死那年。
好端端的,突然提着这件事做什么。
见桥小夏脸上带着疑惑,却一句不问。
如果是其他时候,有耶律丹肯定能憋住这口气,知道桥小夏问了再说。
可现在他着急把事情办完,直接道:“狩猎上精彩的事情太多,沈夫人还记得万奇国先皇去世那天吗?”
这怎么会不记得,那天倾盆大雨,他们只好在破庙里面避雨,也因为周围戒备不够森严,先皇被人勒死在那。
在万奇国,很少会有人提起这件事,毕竟后来调查的结果是三皇子弑父,这种行为为天下人所不齿。
桥小夏道:“那日朝中大臣还怀疑过你,因这事,王子你还在京城多逗留了几个月,对吗?”
提到这件事耶律丹就生气,就是因为他被怀疑刺杀万奇国皇帝,这才被扣下来。
他离开世辉国那段时日,让耶律峰直接巴结上父亲,夺了他的宠爱。
这种仇,他怎么会忘记。
“是啊,那种无端指责,你们万奇国从未向本王子赔礼道歉不说,最后连凶手都找错了。”耶律丹讽刺道,“那死去的三皇子,恐怕百口莫辩,他是杀了太子夫妇,却从未动过弑父的念头。也是谁让他蠢呢,到死都要背着这个黑锅。”
桥小夏感觉到他意有所指,直接道:“你来这的目的是?”
不都说中原人说话都很含蓄吗?为什么沈黎是这样,桥小夏也是这样,仿佛根本不想跟他多说话一 · 样。
耶律丹咬牙:“沈首辅的祖父当初可不是替你们先皇背黑锅才被贬的。你们先皇的父亲暗害他祖父支持的皇子。这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你们先皇害怕你相公祖父找麻烦,这才把他贬到那么远的地方,不仅如此,还买通身边的小厮,日日喂你相公祖父□□。甚至你相公爹娘早死,跟你们先皇也有关系。”
剩下的话耶律丹没有再说。
但桥小夏已经足够明白,不管是书里,还是现实中,桥小夏都能感受到沈黎对祖父的仰慕。
若是他祖父是被先皇害死,桥小夏根本不敢想,他一心想来京城是做什么。
桥小夏抬头看向耶律丹,他这才道:“沈夫人这样聪明,猜猜你们先皇的死,跟谁有关系?”
这还用说,如果他说的话属实,那能在破庙中不知不觉杀死皇上的人,只有主角。
也就是她的丈夫,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