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起来, 自己来到横滨的这个过程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差误?
她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地作为一个女子高中生的暑期生活呢?
嗯……这可能就是救世主必备的命运轨迹吧。
每一个救世主,都注定不能拥有家里瘫的暑期生活。
就连走路去临街的饮料贩售机买个饮料, 也是有着注定会让五分钟变成一小时的时间特技了。
黑发少女压了压被风吹得有些缭乱的额发, 沉痛地叹了叹:“其实比起侦探, 我更希望果戈里先生注意到我的本职呢。”
果戈里歪了歪头, 看起来多了几分乖巧:“本职?那是什么?”
望月千代一脸严肃地解释:“女子高中生!我的本职就是女子高中生啦!所以侦探什么的,只能作为业余爱好,我这么说,果戈里先生能明白吗?”
果戈里摇摇头:“我是外国人, 不太懂日语呢。”
望月千代:?
这个人似乎就是来跟她作对的吧?
她委婉道:“那您的日本语,说得还真是地道啊。”
果戈里弯起眉眼,竖起手指笑眯眯地指了指了高楼之下, 友好地提醒了起来:“谢谢夸奖。我需要提醒月酱一下,爆炸已经开始了, 而且无法停止了哦~”
他话音刚落下,一声爆炸的声响就从听起来很远的距离传了过来,这声音小得就像是打破了一个玻璃一般,连楼梯的震动传过来时都微乎极微。
只不过人群的喧嚣吵闹,已经完全足够冲破这栋大楼的高度了。
望月千代面无表情地想着。
——实在是给她好好上了一课,这都什么乱七八糟搭讪的狗男人啊!
“哼哼,现在的伤亡数量……”果戈里抬起手,似乎迎着光能从手上的卡牌里看到些什么一般,“你非常幸运,月酱,人数还只是零哦。”
往后一步就是高楼万丈,往前一步就是无穷无尽的下楼梯噩梦。
这什么是人就下一百层的‘简单’小游戏吗?
望月千代深吸一口气平缓下心跳,爆炸声虽然不太清晰,却能够判断出每个之间相隔的时间差。
——十秒。
黑发的少女却反而镇静了下来,她睁开双眸,灿金色的眼眸即使背着光也依然熠熠生辉般耀眼。
“……还真是要感谢果戈里先生您的精彩演出了。”望月千代跳下天台的边缘,落在实地上的感觉让人心安不少。
“我听说过马戏团中,魔术表演是必不可少的一个项目。也就是说,是每一个马戏团员工都要掌握的能力。那么——”
望月千代有样学样地做了个鞠躬欠身的姿势,抬起头对着果戈里微微一笑。
“就让我带给果戈里先生……一场特殊的魔术表演吧。”
眼前的黑发少女,一瞬间像是要与光融为一体般极为夺目了起来。
银发的青年抬手压了压翘起的发丝,顺势遮挡起了眼前的光芒,不自觉地就眯了眯眼。
绯色的纹路从望月千代身下开始蔓延开来,少女白皙的掌心中此时盈满了殷红的液体,像是被某种力量吸引了一般,正循着某种既定轨迹而构成一个大致的阵型的纹路。
果戈里唇角弯起,笑意从未褪去,他看起来并没有阻拦望月千代的意思,只站在一旁任由风吹得他的斗篷烈烈作响,似乎就要带着他向后倒去一般。
事实上,望月千代此时也有些心里没底。
就在刚刚第一声爆炸声响之后,她突然收到了罗曼医生的联络。
他们成功地又一次——与她的异能力所化身的芙芙建立了精神连接。
【望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刚刚达芬奇亲检测动了世界‘墙壁’的松动,就这一瞬间,我们才能和你重新建立上联系。】
那时望月千代默不作声,只抬手按了按发丝,然后顺势跳下了天台的边缘。
这样一来的话,她多少是有一些可以反击的底牌了。
只是……
“——漫天星辰,于此处显现身影吧!”
虽然仍然显得格外羞耻,但召唤用的口号,确实不可缺少的。
望月千代按下心中的迷惑,全心全意将魔力灌输进眼前由血液构成的简陋阵法之中,甚至无心去思考自己的所求所思,只能将选择权交给迦勒底那端的英灵们。
[你的愿望,我听到了——]
手背上突然传来一股灼热的感觉,望月千代心下了然,更加坚定地握紧了拳身,伤口受到挤压而往外渗出血液,顺着指尖蜿蜿蜒蜒地流成一道道溪流般往地面滴滴淌下。
果戈里笑意更深,月牙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饶有兴味,正隐隐绰绰般倒映出了望月千代手上那个如水墨般缥缈无形却又极快地显现出了整个模样的咒文。
……这次的工作果然很有趣。
望月千代坚定地开口:“Saber!以令咒命令你,宝具展开,Aestus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