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
“你不认识我?”
星澜最后的客套也随着她这句话消失殆尽,脸色冷下来。
珊迪像是没看见,将滑下来的一缕碎发别至耳后,慢悠悠靠近一步:“没关系,现在认识一下?”
星澜几乎在她靠近的同时退后两步,眯了眯眼,目光流露出反感的厌恶,周身气压沉下,阻止她继续靠近:
“小姐,我老婆闻不惯烟味。”
“离我远点。”
珊迪表情一滞。
星澜无意跟她浪费时间,收回目光转身大步进了包厢。
南初多喝了几杯,烂醉不至于,就是晕乎乎的有点上头。
星澜进来的时候她正拉着白倾倾的手问她要不要一起走,可以先送她回家。
“不用不用。”白倾倾摆手:“我老板说他正好要路过,已经在过来接我的路上了。”
南初脑筋不够用,捧着脑袋整理逻辑:老板在乐途,乐途也是她的公司,公司老大是许怀然,许怀然等于田园犬......
“噢。”她慈爱地拍拍白倾倾脑袋,说:“那我先走了,你回家路上小心,到家了也注意安全,不要大半夜拉着狗子爬烟囱蹦迪,也不要拿打火机炸下水道。”
“......”
星澜刚走近就听见这句,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这两个姑娘平时呆在一起时都在干什么?
南初看见星澜来了,高兴得眉眼都是欢快,一路小跑过去拉住他的手,一只手拉着觉得不够,就用两只手一起攥着,像个离家一整天的小朋友,终于等到了家长来接。
“星澜,你来得好快呀,好像才过去三分钟,你就到了。”
星澜低头对上她晶亮一双眼睛,知道她有些醉了,放在平时,她是不会像这样放肆大胆跟他撒娇的。
“不快,我迟到了。”
跟其他人简单打了声招呼带她离开。
“喝了多少?”把人带到车旁,没有急着上车,放柔了声线,帮她整理头发。
清醒的时候享受不到的待遇,自然要珍而重之好好珍惜。
“记不得。”南初老实交代,迷糊地比划出一个数字:“至少有三杯。”
“醉了吗?”星澜问。
“可能有一点。”她说。
醉鬼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看来确实没醉得太厉害。
上车,南初坐在副驾驶安分不下来,一会儿摸摸肚子,一会儿蹭蹭车玻璃,觉得无聊了,就歪过脑袋去找星澜:“我吃得好撑啊。”
星澜看她一眼:“肚子不舒服了?”
南初认真感受了一下,否认:“没有,就是有点涨。”
星澜:“躺着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到家了。”
“好。”
酒精真的能够麻痹大脑。
南初大着胆子自欺欺人,偷偷将自己拉回了刚上大学时候,她还是星澜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在最好的年纪与最优秀的星澜正大光明地相爱,羡煞所有人。
下车时,南初探头往外面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
拢紧袖口又去看星澜,像只小尾巴一样,星澜走到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
“星澜星澜,我想看星星。”
星澜锁好车门回身牵住她往家里走,闻言仰头看,黑压压一片,没有星星,月亮也没有。
c市的冬天是很难看见星星的,夏天倒是可以。
“今晚没有星星,下次再看。”
“有啊。”
“没有。”
“有!”南初在看星星这件事上表现出异常的执着:“有星星的。”
星澜心底默念三遍不跟醉鬼套逻辑:“在哪?”
“就在这儿呀。”
南初低着头,踮着脚尖蹦蹦跳跳上台阶。
兴趣来了,拣起她的老本行抬平另一只手摆出白天鹅的姿态一路上去,迈上最后一阶,笑眯眯看向星澜:“最亮的一颗,你没有看见吗?”
说完抬起被牵住的一只手晃晃:“呐,我牵着呢。”
五指骤然收紧。
星澜眸色幽深,沉沉看着她,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眼底暗涌翻滚,久久不能停歇。
南初手上被捏得一疼,皱起鼻子,不明就里:“怎么了?”
星澜没有说话。
半晌,闭了闭眼,逃也似的收回目光,牵着她大步回屋。
“脑筋不清醒就少说话。”
南初跌跌撞撞跟上:“啊!为什么?”
“我不喜欢听醉话。”星澜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声线压抑:“南初,你要是有能耐,就把这些话留到清醒的时候再说一遍!”
南初现在脑容量骤减,星澜突然的情绪转变让她有些跟不上。
懵了一会儿想说什么,扑通一声,一只小猫从玄关跳下来,仰着一张小脸蹭着她的鞋边喵喵撒娇。
南初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