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笑非笑地念出她的名字,手指捻着她发热的耳垂,“下次,扣子的事,你下次可以慢慢解,或者让我自己动手。”
“不用一着急……就把它全拽下来。”
“……”
傅北瑧豁得抬头,恼羞成怒地瞪他。
谁着急了?一桩意外而已,为什么从他嘴里一滚,整件事都像是变了个颜色似的?!
正直如她,怎么会有他说的那种想法!
傅北瑧刚要起启唇反驳,目光却在他敞开的前襟上顿住。
……有理由怀疑,这人是在故意馋她。
害她本来都已经打好腹稿的一大段驳斥,这下都没法理直气壮的说下去了。
段时衍被她的反应逗笑,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直接将吻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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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醒已是中午。
天气转凉后,傅北瑧似乎越来越懒得起床,
她畅想了一下,幸好她当初回国后决定是自己开办工作室,否则如果她接受的是珠宝公司发来的offer的话,现在恐怕已经赶在不得不起床上班的路上。
她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昨晚慈善晚宴邀请的人中不乏明星艺人,宴会结束后,自然免不了有照片流出,其中几张傅北瑧就有捕捉到她自己的身影。
不过来参加这次晚宴的人都识时务的很,谁也不会想不开闹出上次舟舟那样的笑话。
倒是未读信息那块,顾予橙的微信一条接着一条蹦出来:【你人呢,昨晚跟段总走了以后怎么就消失不见了,莫非段总被宋狗那个不长眼的刺激得醋意大发,回头就给你来了场小黑屋Play?】
顾予橙:【你赢了,我潜伏的小群里,昨晚讨论的全是你和你家段总的名字,搞得我都快被洗脑了。】
顾予橙:【等会儿,一直不回我信息,该不会真被我前面那段话不幸言中了吧,需要我带着家伙上门救你吗?】
顾予橙:【我来了!!!】
傅北瑧扫了眼时间,距离顾予橙最后那条微信发出,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
而在她的印象中,她家门铃摆明没有被按响过……
可见顾予橙是来了个寂寞。
傅北瑧盯着天花板躺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一笔重要的事。
算了,想不起来就先不想了。
傅北瑧随手拢了把长发,她翻身下床,目光触及到她昨晚临睡前摘下搁在床头柜上的那枚双钻戒指。
没有聚光灯照耀,这枚戒指也足够让人移不开眼。
即便不看送戒指的人,光是看这枚戒指本身,它都应该算是她收藏里珍贵的一枚。
所以,她将它放在她珠宝柜中的C位,也完全没有毛病。
傅北瑧捧着杯咖啡在衣帽间呆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室外有门铃声响起,她才起身往外走去。
直到开门的前一刻,她都还以为,站在门外的人,会是嘴上嗷嗷说着要来“救她”的顾予橙。
然而门一开,露出的却是她亲哥傅南恒的脸。
“哥?”
傅北瑧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傅南恒沉着张脸,闻言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我再不来,恐怕连我妹妹什么时候改姓段了都不知道。”
傅北瑧:“…………”
她终于想起,今早她忘了的事究竟是什么。
昨晚她和段时衍一起出席晚宴,再加上戒指的事……就是傅南恒当晚没去听不到消息,过了一晚上,总也会有人把消息递到他耳里啊!
眼见傅南恒表情不善,傅北瑧登时升起了要不要干脆溜之大吉的念头。
“想跑去哪儿?”傅南恒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他一手揪着她的后颈肉将人拎进屋里,朝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傅北瑧心里有鬼,难得老实地顺着他的话坐下。
傅南恒支着长腿,凉飕飕地抬眼:“你可以开始你的坦白了。”
“……”
这兴师问罪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傅北瑧从沙发上抓起个抱枕,含含糊糊地道:“就是你听到的那么回事。”
“我听到的?”傅南恒斜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叙述起今早传到他耳里的内容,“你问的是哪个版本,是段时衍和宋彦承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一版,还是段……”
他话没说完,傅北瑧就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又是谁传出去的谣言?!这往死里夸张扩大的修辞手法,传话的人上辈子是从UC震惊部毕业的吗?!
傅南恒见她一脸“你要是再说下去,我现在就找根绳子吊在你面前”的表情,终于良心发作止了话:“所以,那姓宋的暂且不提,我妹妹不可能眼瞎到去吃那么一棵回头草,至于你和段时衍……”
傅南恒说着,丢给了她一个问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