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戚铭稍一用力,里面竟有一块隔板应声而开。
徐闻野。
浅白的衬衫,胸前做了褶,扣子严丝合缝地扣到最上,蓝灰格子的领结也端端正正地系好。下身是配套的蓝灰格制服裙,刚好与印象中的灰色卫衣相称。
睡衣被随意地丢在被子上,他正对镜子坐下,一瞬不瞬地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仿佛从没见过似的。
这个时间的幼儿园已经彻底清净下来,小孩子3点半下课,有些办了园内的托管最多留到6点就会被接走。戚铭心知肚明遇见男人机会渺茫,脑袋清醒点便打算回到车里。
闹的小孩子乖得不行,连戚铭这种不大喜欢小孩子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孩子安静下来还是挺可爱的。
回到家,戚铭洗了手,从冰箱里随意拿了袋冷冻水饺,烧开水下了,靠在厨房的瓷砖上,迫不及待地翻看起“赛贝思国际幼儿教育”来。
咬牙折磨了自己十多分钟,戚铭终于选择放弃,起身下床,打开衣柜门,略过一排西装衬衫,手在深处摸索。
戚铭的手指飞快地划过,男人年轻,想必不会是资深教师。很快,在青年优秀教师的队伍里戚铭找到了他。
戚铭本来身子微微后仰,另一只手撑在身侧。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哪怕已经耐不住情欲的诱惑,也清醒地知道,只要对着这样
男人坐在办公桌后,衬衫袖口随意地折起,露出一截刚劲的手腕。他平视着镜头,面上是平和又亲切的微笑。
这家幼儿园是个私立,主打的是双语教学,海报设计看上去规规矩矩,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但最下面有一行字:
戚铭也不在意,他虽然看起来一板一眼,但其实对职场虚礼那一套倒是很不耐烦,这也是他执意要留在这边的原因之一。
戚铭只瞧了一会儿,音乐铃就响了起来,他做贼心虚,一见那个男人带着排得整整齐齐的小孩子往园门这边走,赶紧转身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想了解你们园的一个老师,也算吧。
他的目光随意地从门上的挂牌扫过,发现通知栏里更新了一张海报,秉着自己校区也要开始新一轮招生的心思,戚铭凑上去看了两眼。
他有个上了密码的相册,现在有两张照片了。
戚铭视线在中间几格上下逡巡,最终挑了一套很是学生气的短裙。
衣柜灯一亮,不仅照亮了与外面那些风格截然不同的衣物,也照亮了戚铭羞耻又沉溺的神情。
——最右的长裙不用考虑,那边的职业装似乎也不太合适。
这是一张非常标准的职业照。戚铭对着发了会儿怔,将其收进了那个相册。
一周后,他又做了第二次同样的事。
像往常一样,经历了一场历时半小时的堵车,从隧道穿过,再行个半小时,戚铭快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鬼使神差的,他没直接从空荡荡的幼儿园门口开过,反倒是找了个车位停下,在园门前站住了。
五点半,戚铭准时从办公室出来,老师们都各自看管教学,学管也忙着应付家长和总爱腻着前台蹭电脑的小家伙们,见到他下班也只来得及点个头。
知道姓名也好,简历也好,最终也不过是自己发了不该发的疯罢了。
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男人发出的邀请他最后也没回,倒是犹豫再三,把那个应该是幼教的男人的照片给偷偷保存了下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方菜单里就有关于师资的选项,自动回复给了一个链接,点进去列出了长长一串老师的资料。
戚铭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机,关注了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关注的公众号。
正在这时,小陈推开了玻璃门,戚铭立即清理了手机后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镜子里的人慢慢掀起裙角,沿着白腻紧实的大腿,一直捋上腿根。一只手熟练又轻巧地握住,时快时慢地活动起来。
他身形偏瘦,但说到底还是个男人的骨架,衬衫的肩膀窄了不少,本该宽松胸部现在死死地贴着肌肉,布料选的轻薄,戚铭轻易就瞧见了颜色略深的两点,将布料顶起个尖儿。
性癖再难以启齿,横竖只是一场独角戏。
长时间没好好发泄,他可一直憋着一股火。
好像是穿了一件灰色卫衣。
不,其实他也心知肚明。
自己变态的事项又多了一个,在他三十三岁即将来临之际,他可能要成为一个猥琐又下流的偷窥狂。
当晚睡前,戚铭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明早还有工作,按理说该入睡了,脑袋里却总有一根神经跳着,不知在折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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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铭将这三个字反复嚼了几遍,粗读了几行大同小异的简历,去年才刚从国外回来,教育学专业,目前在这家幼儿园担任户外运动课和手工课的老师。
戚铭回想着上次见到徐闻野时候他穿的衣服,一边细细地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