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还猜测也许他本身也许经历过虐待,只是没有曝光,留下了心理阴影,转移到了自己小孩身上。
不过确实有了线索,从他向同学那里打听来的消息看,周良晖年近半百,最近却似乎又二婚的意思,都是老师同学之间传的。这类消息无论在哪里都总是穿的很快。同学消息渠道比较广,和陈逝舟关系挺好,在刻意套话之下隐约说了个意思:似乎是搞出来一个小孩儿,最近才认的,但小孩儿的妈和周良晖要二婚的对象又不是一个。
陈逝舟又和他聊了两句,结束了聊天,心里则在默默盘算。
从重庆回来两天,任顾识就回家住了。反正也快开学了,等高三一开学,任顾识待在学校的时间总比在家长,仍然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陈逝舟打着小算盘,和任婧说了周末给任顾识开小灶的打算。
任婧虽然并不会主动给任顾识太多压力、报多少班,但出于对陈逝舟的信任和喜爱,以及对任顾识的学科知识和个人情绪的考虑,她觉得俩人凑一起还蛮好,便答应了,且答应了以后才和放学回来的任顾识说了这件事。
任顾识当即抱着书包往沙发上一撞:“啊!!”
没几天,开学了,虽然是酷暑,但任顾识每天早上不到六点往学校跑,晚上则是十点半以后才下课,除了白天在学校里活动,上下学的路上倒也没怎么风吹日晒。
而正如陈逝舟所想,开学之后整个年级组画风一变,从兔斯基变成了大魔王,原先打打闹闹嘻嘻哈哈、随你怎么玩怎么贱都没关系的态度一去不返,在学校、家长、高考的多重压力之下,年级组最终还是选择了也许不是最受欢迎、但最适合这群学生的学习模式。
抱怨声多了,但该学学、该吃吃,锻炼身体、熬夜写题,每年都有这么一批人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任顾识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家待不到三分之一,并且往往是回家了随便写点题或者吃个宵夜就倒头就睡,早上随便吃口早饭就往学校跑,和任婧的交流也少了,在学校的时间倒是很长,陈逝舟还总是在自习课的时候在教室溜达溜达,时不时找个学生谈谈话、或者看着他写作业。
不幸,任顾识常成为那个学生。
班里盛传他“得宠”了,每次陈逝舟一召唤,便有人起哄说:哇我们任大学霸又被翻牌子了,宠爱有加啊。
有人向他打听陈逝舟有没有兴趣开班,有人问能不能把开小灶的笔记借来看看、或者干脆录个音分享一下,前者得到了“没兴趣”的回答,后者则被任顾识无情拒绝:“这可是充满了矛盾的特殊性的小灶,你要笔记的话自己找小灶去。”
连同桌问能不能瞅一眼的时候,任顾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莫名地婉拒了。
同桌说:“我对象教英语的,超棒,我带你学英语,雅思8.0,你给我瞅一眼呗,就看一眼,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写语文笔记。”
任顾识瞬间炸毛:“想得美!那就当它不是语文笔记好了!”
同桌耸耸肩:“好的好的,其实上面充斥了微积分和C++。”
“……”
一旦进入高三,时间的走速仿佛也加快了,不知不觉,时令上已经入了秋,不过本市却还时不时会有个艳阳天,热的人根本无法舍弃短袖。
这天是一次考试结束,余出来一下午自由活动时间,晚上再集体对答案、整理试卷。任顾识刚准备和一群同学去操场打球,就有人过来叫他:“任顾识!”
任顾识一个激灵,放下球服:“不要和我提陈逝舟这个名字!!”
同学哈哈大笑,推搡着让他别挣扎了。
果然,是陈逝舟的召唤。
任顾识拿起语文书冲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没人,陈逝舟戴着耳机,面前是一摞语文答题卡。
任顾识拿着语文书在陈逝舟眼前晃了晃:“我的天哪,你放过我吧,我想去打球。”
陈逝舟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把旁边一摞杂七杂八的教材试卷上面单独放的答题卡递给他:“嗯,去吧。”
任顾识接过来,是自己的答题卡,陈逝舟再次走后门般地把他的答案批了。任顾识扫了一眼,看到分数,瞬间两眼瞪得溜圆:“我……”他把粗话吞回去。
“哎,功夫不负有心人,是吧,”任顾识嘚瑟地翻过答题卡,两面被他看了好几遍,“我要是字儿再好些就好了。”
“你也知道。”陈逝舟带着笑意说。
任顾识把答题卡放下,转身往外跑,陈逝舟在后面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那一瞬间,陈逝舟非常希望任顾识留下来。但是他恍然有点感觉到自己对任顾识要求的太多了。
陈逝舟在这一刻无比期望和任顾识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进到什么程度呢,进到他可以理所应当地将任顾识留在这里、可以理所应当地对任顾识说“陪我吧,用这点时间陪我吧”的程度。
陈逝舟按了按胸口,把那种“求”而不得的孤独感压在心底。
他甚至有点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