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太子,“来…吐出来,不怕…不怕…”
太子难受的紧皱眉头,他轻微挣扎抓挠沈玄谧的手腕,小脚胡乱在空中蹬了蹬,‘哇’的一声面朝恭桶,吐出几口呕吐物。
过了一会,太子无恙呆立在床边,沈玄谧拿帕子擦了擦太子嘴角,端详还剩一半的糕点,沈玄谧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亲自尝了口,没觉什么不适。
沈玄谧心底思索是不是自己心存芥蒂,是误会一场。
回过神,便见太子幽怨的望着他,握着两只小拳头,奶声奶气拔高了声量,叫道:“…你欺负我!”
沈玄谧想起太子还饿着,便拿了些尝过的糕点递给太子,太子哼唧唧的吃掉糕点,两腮微鼓还在气头上。
沈玄谧一脸复杂收回手,他俯身抱住无措的太子,掐在腰上的双手不住微微颤抖。
内心的恐慌似洪水泛滥,根本控制不住。
他害怕极了,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他的眼睫渐渐湿润,藏在眼底的戾气慢慢地浮现在眼里。
“我明明盼着你死啊…”
…
……
…………
无风的晴日下起场小雨,平常正午出宫的沈玄谧冒雨而行,街上行人匆匆躲雨,身旁经过的孩童蹦蹦跳跳,双脚用力踩到水洼处溅起身水花。
沈玄谧轻车熟路来到小屋前,他怡然推开门,“师傅!新皇继位大赦天下了!”
话语未说尽,入目的屋内让他当场定住,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屋内腥红的鲜血刺痛了他的双目,面前的画面天旋地转,他眼前一花,无法控制的软了脚跟,只能依靠在门旁勉强站住。
淅淅沥沥的雨滴声中响起阵清咳声。
沈玄谧焦急的跑进屋,步步踏过血泊,他扶起半睁眼的常叶,目光惊慌扫过常叶身上剑伤,他急道:“师傅…您怎么样了?是谁伤的你?”
“别动,别动。”
常叶声音轻轻响起,他紧蹙眉头坐起身,迅速的伸掌放到沈玄谧背后,一行鲜血溢出嘴角,流过他苍白的唇瓣。
轰隆隆的惊雷声响彻天边,屋外瞬间下起倾盆大雨。
源源不断的气流掀起屋内两人衣袂。
这场充斥血腥味的雨让沈玄谧恍惚,斑驳的回忆再次重现。
满是泥土的双手指缝渗出鲜血,强烈的沉痛早已麻木,他凄凉的哭声一点点淹没在雨声里,小小的土堆里埋着他最亲最近的人。
常叶的手紧紧攥住沈玄谧的手,他咬了咬牙,强忍着阵阵剧痛,张口便口吐鲜血,声音微弱小声:“玄谧…你…告诉你师兄,是我忽略了他,是我的错。”
“我腰带上别着把软剑,它叫秋水,就当是你往后的生辰礼物。”
沈玄谧呜咽摇头,他声颤哽咽:
“师傅…师傅,我一定能救你、我一定能救你!”
夺眶的泪珠一颗颗滴落,‘啪嗒’落在常叶冰冷的手心,常叶低喃:“来不及了…”
攥住沈玄谧的手忽然无力滑落,那只手重重的落入血泊,腥红的血泊倒映出沈玄谧仰头落泪的面容。
少年极美的容颜倒映在这微漾的血泊,霎时狰狞阴森。
灯火分明是通明带着股暖意,照在阶下囚的脸上却是彻骨的冰冷。
沈玄谧隔着牢牢锁住的门道:“师兄,你输了。”
崔缪双眼布满血丝,他企图挣开身上的枷锁,徒劳的甩着手上铁链。
崔缪目眦欲裂怒吼道:“你以为我输了?不可能!”
他忽地哈哈大笑,说道:
“你还不知道吧,我送你糕点的那天,正好当天皇宫守卫松懈,我才能在暗处跟着你,盯着你吃下。可惜那个太子替你吃了,那可是入口即化的毒药,一口他就幸运的吃中了。”
“那些人说得不错,你可真是天煞孤星,你不但害了太子,还害死了师傅!”
沈玄谧失魂丢魄的离开,身后的崔缪发疯的嘶吼,铁链剧烈的晃动,‘哗啦啦’的铁链声刺耳渗人。
他快步穿行街道,撞到的行人对他破口大骂,他停住脚步,转头看了眼行人,狠戾的眼神吓得行人不再言语。
再过几日。
崔缪意料到沈玄谧会回来,面对他的逼问,崔缪半真半假道:“解药?我知道在哪,不过你先放了我,我才能告诉你。”
即便如此,沈玄谧坚决不放他出去。
沈玄谧联想起许多年前太子落水一事后,从此性情大变,时常多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沈玄谧渐渐厌烦无事就吵闹的太子,这期间没有关心在意过。
想来性情大变,多病体弱…皆因那毒所致。
那段时间沈玄谧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伸手到天子寝宫,常年累月点燃的香料一点点燃烧天子的寿命。
他的目的也在前几日达成,天子驾崩,新皇继位。
几年后的今日,新皇依旧是他的傀儡,他坐到了权力的顶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