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发疯不够,硬要他一起来的那种。
然后咬着他的耳朵说——嘘,坏人就在这里。
一切旖旎的气氛通通消失,殷怀霜暴怒地只想按着洛桑打一顿。
再后来呢,洛桑吵嚷嚷道,“我带你去抓坏人。”
殷怀霜气过头已经气不起来,坐在箱子里昏昏欲睡。
洛桑才不要唱独角戏,扯着他耳朵喊:“带你去抓坏人!”
殷怀霜阴沉沉瞪她,奈何与小疯子决不可正常交流,小疯子吧嗒凑过来亲了亲他面颊,笑着:“你真好看。”
殷怀霜彻底木了脸。
耳畔又传来小疯子热热的气息,“和母亲一样好看!”
“……”
殷怀霜忍无可忍,将人一把推开,跨出箱子。
过了片刻,小疯子没有缠上来,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不停。
殷怀霜狐疑地回首,便见小疯子睁着惑人的眸子,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裳。
等反应过来,殷怀霜已站在了洛桑面前,强硬止住她的动作,将衣裳给她穿回去。
殷怀霜将那时归为头脑发热。
他一颗一颗,认真地给洛桑将纽扣系上,搂住她的肩,语气凶狠却并不严厉:“莫乱动,再动打你。”
洛桑眨巴眨巴眼,点头,接着欢快地爬上床榻,拍拍身旁,“睡觉吧。”
殷怀霜头皮发麻,几次犹豫要不要抬手将肖烨唤进来将人打晕,然望着眼前少女娇俏纯媚的模样,几次手都未能抬起。
殷怀霜合眸躺下,与洛桑隔着锦被的距离。
身旁安安静静,呼吸声一下一下十分规律,殷怀霜轻轻吐出口气。
总归安静了。
不知过去多久,从阳光正盛到暮色初现。
殷怀霜翻身,倏然摸了个空。
殷怀霜忍耐地睁开眼寻人,洛桑背对着他,衣裳有睡出来的褶皱,安静站着的模样,似乎已经恢复正常。
“喀嚓——”
殷怀霜一怔,自榻上起身,走过去,便见洛桑正认真地拿着把剪刀,比划着,估摸比划十下能成功剪下一颗纽扣。
难怪,剪了那么久。
殷怀霜阴沉着脸,洛桑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缓缓转过头。
一双狐狸眼在殷怀霜面前吓成圆润润的,剪刀眼看便要往身上去了,殷怀霜眼疾手快抓住洛桑的手。
正松了口气,殷怀霜手腕一疼,洛桑死死咬住他,含糊不清:“坏人。”
殷怀霜没什么表情,冷冷地用两指分开洛桑的唇,“松开。”
洛桑磨了磨,摇头。
“行。”殷怀霜气笑,垂眸凝视洛桑片刻,他将洛桑拿着剪刀的手移到他的衣裳前,懒蔫蔫的声音,“别折腾了,给你剪。”
洛桑望着他,似在确认,片刻,松开牙齿,认真比划着咔嚓咔嚓剪殷怀霜身前的纽扣,神色专注无比。
殷怀霜不知他是怎么从一个小疯子面上看出专注的。
…
殷怀霜不再想。
将洛桑送到殷傅远榻上,好早点送他去死么。
殷怀霜起身,懒怠换上新的衣裳,无意瞥见地上碎裂的玉佩,“那是什么?”
送走洛南卿已回来的肖烨看去,道:“您用来砸洛公子的。”
殷怀霜往外走,声音悠悠响起,“去做一块一模一样的。”
省的到时候发现玉佩碎了又同他没完没了的。
肖烨不明所以,将碎成几瓣的玉佩拾起,跟上殷怀霜,“陛下,您要去哪?您该喝药好好歇息一下。”
殷怀霜置若罔闻。
他不能白白被她折腾。
不过,不一会儿,殷怀霜便顿住了脚步,凝眸望向院门外,眸光道不出的晦暗。
……
院门外。
宋朝阳将一个食盒递给洛桑,“洛小姐,我府上有一个厨子,擅做豆腐皮包子,此次也随我来了景春园,今晨做了些,你尝尝。”
洛桑道谢,但没有接的意思。
宋朝阳笑容不变,收回手,依然温和,“洛小姐可是已用过早膳,不……”
“不是。”洛桑打断,她能感受的到宋朝阳的真诚,因此,她更应该将话说清楚。
宋朝阳一时怔愣,握紧食盒强笑。
洛桑到底心软,缓了缓语气,“宋公子,你不可能入赘洛家。”
她调皮眨了眨眼,“洛家与宋家多年情谊,不能毁在我们手上,再且,我心中已有人选。”
“宋公子,你温文尔雅,学识、身家样样不差,你完全可以不必委屈自己。”
宋朝阳想说不是委屈,便见一人走来,拉住洛桑的手。
“我答应了。”殷怀霜话是对洛桑说的,却是看着宋朝阳,“做你的夫婿。”
这是一个温暖、阳光明媚的日子,身前是暖阳,身后是绿水山石。
洛桑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