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说着说着也笑了起来,和面对自己时摆出的冷脸完全不同。
复钺被嫉妒冲昏了头,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alpha。哦,还有陈景安,他要在他的体内成结,要射满他的生殖腔,让外面的狗不敢随便靠近他。
这才短短一年,复钺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他现在只想回去守着陈景安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君主屏退了身旁的侍卫,其中一个侍卫的身形比一般alpha小了不少,复钺多留心了一眼。
“看什么?”君主的声音从屏风后沉沉传来。
复钺看向前方那个只比自己大几岁,却已经以铁血手腕著称的君主,回道:“那个侍卫……”他想了想,“有点眼熟。”
“何止眼熟,”君主冷哼,“你不记得这个祸害了?”
听他的语气,复钺才猛地想起来,原来是故人。
“他不是医生吗?而且还是个beta。”复钺想起插在自己胸口的那把刀,都是因为这个beta埋在陈景安的怀里哭,陈景安还送他回家,惹得自己口不择言和陈景安发生争执,最后他的硬骨头搬了出去。
君主的声音里带了丝狠意:“当初报名首席竞选的时候,他的名字被人从入职医生里划去了。后来他去找迟家那小子理论,被他伤了手,拿不了手术刀了。”
“迟家?”复钺想起两年前那个离奇消失的医生,迟家是骊都有名的首席世家,他们家的alpha突然不见踪影,这件事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最后因为找不到证据而不了了之。
“父亲……”屏风后突然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接着一个四五岁的娃娃慢吞吞地从君主的背后爬出来,带着浓浓的睡意问道:“我爸爸呢?”
君主一把抱过他,声音柔和下来,“他刚刚出去了,你再睡会?”
复钺心下一跳,君主尚未娶亲,也从未听说有子嗣。
“不要,”孩子看起来和他不亲,扭着身子要从君主身上下来,“我要去找爸爸。”
屏风后的男人叹了口气,“你都跟着你爸在外面住了好几年,陪陪父亲不行吗?”
“不要!”孩子人小鬼大,“爸爸说你是个大猪蹄纸!”
说着他就跑了出来,复钺低头看了眼,和刚才那个侍卫极为相像。
“师兄,”复钺看向屏风后那个在帝国军校曾经被神化的学长,不再以君主和臣子的身份叫他,而是跟若干年前他还没即位时的称呼一样,他问:“这才是你追求平权的原因?”
君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面容冷峻,身形和复钺不相上下。他们师出同门,复钺进入帝国军校的那年他正好快要毕业,如今他们一个文成一个武就,见面反而不如当年肆意了。
他看了眼跑出去的孩子,“凡人都有私心,我也不能免俗。”
新一任君主追求平权的这些年,上位圈遭受极大的冲击,对他颇有怨言。权贵们不明白君主作为一个顶尖alpha为什么要把上层阶级的蛋糕往下分派,明明继续扩大阶级鸿沟,巩固alpha的地位才对他们最有利。
可他同时也是民众呼声最高的英明君主,因为民众多是beta,而他试图给beta正当权益。
“可这孩子才四五岁,你不是早就颁布平权令了?”
君主眼里难得带了笑意,“看来你真不记得那个祸害了。”
他提示道:“八年前,骊都医学院,拦住我去路的beta。”
“记起来了吗?”
回忆纷至沓来,复钺怎么可能忘记那天。只是他当时满心欢喜地等着陈景安给自己答复,根本没把拦路的事情放在心上。
复钺十七岁第一次心动就看上了那根他啃了两年都没啃下来的硬骨头,头一天他跟陈景安告白,磕磕绊绊地把“我喜欢你”说出口,却没听到回音。
他想一定是太突然了,陈景安没反应过来,不然自己跟他告白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啊!他怎么敢拒绝!
于是他上前揉了把陈景安头发,撇过头说:“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明天早上你可得答应我了啊。”
可第二天早上复钺去杂物间的时候陈景安已经去学校了。他照常坐车去帝国军校,心里想的却是下午要去医学院逮陈景安,可不能再让他跑了。
结果放学他没来得及溜走,就被老师带着引荐师兄,老师说他需要辅佐的就是眼前这个未来的君主。
其实复钺早就在国宴上见过他,一个是将军的儿子,一个是君主继承人,想不认识都难。
复钺心里惦记着陈景安,于是等老师走后跟准君主说:“我得去一趟骊都医学院,你去吗?”
他就是客套一下,没想到听的人还真来了兴致,跟他一起上了车。
复钺带着他在医学院快速走着,两人出众的相貌和身上凛然的气息吸引了人群注意,就在快走到陈景安在的那栋楼时,一个beta撞了上来。
那beta一看就是故意的,他们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