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就考入了骊都医学院,当时学校里除了他的同桌,没有一个人比他小。他说虽然世界上厉害的alpha、omega很多,但他在beta中也是顶顶优秀的。
说到这里beta看了眼沙发上冷淡的人,小心翼翼道:“所以说,alpha先生,我们可以试试看嘛。”
alpha没说话,屈起指关节敲了下沙发前的茶几,示意他往下说。于是beta继续巴拉一大堆,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beta口干舌燥时,alpha才起身准备出门。
“alpha先生,”beta在他身后问:“下次见面,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可惜alpha没回答,后面的一个月,他都没有再出现在医院。
那天是beta的调休日,他接到院长的电话,要他去医院陪人说说话。他本来一头雾水,他们科室什么时候还提供陪聊服务了。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一定是那个alpha!他终于又来了!
beta跑去花园,快活得像一只破茧的蝴蝶,他在火红的花海里剪了一大捧怡嘉,想在见到alpha的时候,把它送给他。
他赶去医院,正想敲开院长办公室的门,手一扬才发现上面沾了些许泥。beta又去洗手间清理好自己,再次回到办公室,想敲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洗手时花放在台上忘拿了。
他又要折返,门却从里面被拉开。院长眉间积了深深的一层皱纹,见到beta后把他推进去,自己先走了。
beta一脸懵,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转眼就看见了alpha手臂上的伤。
“你手怎么了?”beta看上面的结,是老师包扎的手法。
“和人打架了?”
“心情不好?”
alpha都没回答。
他今天似乎格外阴沉,明明beta闻不到他身上压迫性的信息素,可一靠近他,莫名觉得冷冽逼人。
“老师给我打电话,应该是你想要我来说说话吧。”beta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可你从来都不回答,我就跟个演独角戏的傻子似的诶。”
“其实我不是一个特别絮叨的人,在你面前这么聒噪,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alpha先生,你是不是没有见过像我这么厚脸皮的人?”
“到底什么事,”alpha嗓音沙哑,他尽力吐字,“你总是这么开心。”
“啊?”beta愣了愣,随即道:“很多啊。早上赖床的五分钟,站牌处正好赶到的公交,医院食堂多打的一勺菜。还有还有,”
beta弯了眼角,“某天能见到你。”
alpha别过头,神情落落穆穆,“不过看上一副皮囊。”
皮相和信息素多不可信啊。二十多年前alpha的父亲还是准君主,在国宴上对一个omega一见钟情,风流浪子一朝回头,看上的还是一位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omega,上任君主当即就派人去林家提亲。
谁知林家的小少爷似乎有了喜欢的人,死活不愿意嫁。帝国律法,即便是君主也不能强娶权臣之子,这件事就此搁置。
可林家小少爷却在一次发情期后被林家送进了大殿。原因很简单,他被准君主彻底标记后怀孕了。
小少爷和朋友出去玩,却碰上处于易感期的准君主,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得强制发情。那晚他的哭声一直没断过,理智告诉他要离开房间,远离那个可怕的alpha,可身体却被信息素逼着臣服,指使他主动走向alpha。他们的匹配度太高了,即使omega以头抢地,也阻止不了自己在alpha身下摇尾乞怜。
他们的悲剧就此开始,而沙发上的alpha,就是他们悲剧的延续。
当年的准君主,哦就是他的父亲,alpha本以为他会和君后一样疯了,没想到比疯狂更先到来的,或许是死亡。
君主快撑不住了。
alpha去找君后,希望他能去见自己父亲一面。这么多年,alpha怨过恨过,却还是希望君主和君后能够善终。
君后拒绝了,他的病当场发作起来,拿刀刺伤了欲上前扶他的alpha。
一时间后寝安静得可怕,alpha的信息素扩散开来,悲伤和愤怒几乎将他淹没。
他阻止要去宣医的侍从,驱车前往帝国医院。他想听听正常人说话。那样活生生的、充满朝气的说话和交谈,他在死气沉沉的后寝内从没听到过。
“alpha先生?alpha先生?”beta想他一定是出现了幻觉,眼前的alpha仿佛一个溺水者,好像再不去拉一把,他就要沉入湖底了。
“笃宁。”alpha艰难道:“我爸为我取过一个小名。”
“笃宁?”beta终于得到了他的名字,虽然和他印象中什么蛋蛋、宝宝、乖乖这样的小名很不一样,但是很好听。
“笃宁,笃宁。”beta缓缓笑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