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氏听儿子这样说,连连说道:“好,你能想通了是再好不过了。清芳是个好女子,你伤着的这些日子,全赖她不分日夜亲力亲为的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也要她操心,侯府的大小事宜她也得打点,你能娶到她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一起教养孩子,咱们侯府一定还有起来的那一天。”
母子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郭氏就道:“那个苏月凉,你打算怎么办?”
郑思远从郭氏的房里出来,正好碰到他的小厮郑业来找他:“侯爷,府医在荣鼎堂里等着呢,到了您上药的时间了。”
因为遭了这场大难,郑思远走路的时候就有些避着人,脸被烧成了这样子,郑思远心里是有些自卑的,本来英俊的面容现在却形如恶鬼,即使他再怎么坚强,这里面的落差也不是他能接受的。
偏偏所有的大夫还都嘱咐了,因为是烧伤,根本就不能遮盖起来,必须得晾着,郑思远就是想戴上个眼罩面具都不行。
待到回了荣鼎堂,府医跟傅清芳就在那里等着了。
见到他回来,众人赶紧见了礼。
郑思远摆摆手,语气温和:“这又不是外面,就不要这么多礼了。清芳,你快坐下,赵大夫,麻烦你了。”
郑思远的伤处主要集中在眼部附近,因为伤势太重,他的眼珠子已经被剜了下去,就只剩下个空荡荡的窟窿,再加上周围的外翻着的黑红色皮肉,看着很是吓人。
傅清芳看到郑思远的脸就恶心,可是面上还是得做出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来。
因为郑思远的伤在脸上,又十分严重,凡是换药之类的事情,都是府医亲自来,傅清芳根本就插不上手。
之前上的药已经粘连在皮肉伤的,要小心翼翼地全部清理干净,还要用特制的药酒清洗干净,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郑思远在战场上受伤无数,却从来不知道烧伤会如此痛苦,当日根本就支持不住,呼喊哀嚎。
现在上药的疼痛已经比刚受伤的那晚轻了许多,郑思远倒是能忍受住了。
加上妻子还在这里,郑思远不想让她小瞧了去,府医上药的时候他动也不动,脸上根本就没什么表情,像是不太疼似的,可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
傅清芳一脸担忧的表情,眼里含着泪水,手帕都被她扯得变了形,却一声也不敢出,就怕打扰到府医上药。
这是郑思远眼里的傅清芳,看到妻子如此为自己担心,郑思远心里既感动又愧疚,更加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对待妻子。
可是他哪里知道,傅清芳做出的这一切表情动作,就是为了让郑思远看的。
她脸上有多担心,心里就有多开心,只要郑思远难受,她傅清芳心里就好受。
待到上完了药,府医又例行叮嘱了几句,郑思远想跟傅清芳说几句话,却没想到傅清芳随着府医一起出去了。
这让他非常郁闷。
他是有心想跟妻子和好的,可是妻子却好像根本就没这个心似的,每日里都来荣鼎堂照顾他,却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好像那日半夜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妻子还是怨他的。
郑思远想来想去,想到也许是自己当成做的太过分了,因为自己病重,妻子心里担忧才露出一点脆弱表情,现在自己好了,妻子又想起了自己自当初做下的错事,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从那日起,郑思远对待傅清芳更加亲厚,嘘寒问暖,做足了好丈夫的样子。
可随着郑思远的伤愈来愈好,傅清芳对待郑思远却愈加冷淡了。
这日里,郑思远来了傅清芳的两宜堂,待到他到了屋里,傅清芳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见到郑思远进来,她起身说道:“侯爷,您来了。”
郑思远想对妻子笑一笑,却又想到自己这张如同恶鬼的脸,一笑不是更可怖了。他只好维持着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说道:“夫人在做什么呢?”
傅清芳就道:“没什么事,看书打发时间罢了。”
她的态度不冷不淡的,郑思远就继续说道:“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想跟夫人商量。”
“有什么事,侯爷尽管说。”
郑思远却看了看左右,傅清芳做了个手势,屋里的丫鬟下人就都出去了。
“清芳,我是想跟你商量件事的,”郑思远根本就不敢看傅清芳的眼睛:“苏姨娘现在在别院里住着,两个孩子也在那里,我想把两个孩子给接回来,苏姨娘就不接回来了,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就把她打发到家庙里头,让她在家庙里了此残生。”
自从看清楚苏月凉的真面目以后,郑思远就再也不想见到她了,以前爱的有多深,现在就恨得有多重。
只要再见到苏月凉,他就会想到她跟傅清宇的事,甚至还会想,郑明澜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呢?
要不是因为郑明澜的五官十分像自己的父亲,他怕就不是怀疑,而是直接认定郑明澜不是自己的孩子了。
从前他跟苏月凉柔情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