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就算计你成了一个傻子,?还真是报应不爽啊!
傅清芳心里畅快极了,可是脸上还是要悲痛欲绝的,哭的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到送了郎中出去,?傅清芳还在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任身边的丫鬟怎么劝导,就是不停下来。
最后,?还是明璇明珊姐妹两个来了,抱着傅清芳哭道:“母亲,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您还有我们兄妹几个啊,要是您在把身体给哭病了,我们怎么办?”
“母亲,就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您也要打起精神来,侯府还需要您支撑呢,要是您也倒下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傅清芳抱着两个女儿哭成一团,直到日暮西垂,傅清芳才停了下来,不哭了。
她的一双眼睛早就红肿的不成样子了,脸色也黄黄的,自从郑思远生病以来,她日夜守在郑思远身边,吃不好睡不好,又要管理侯府,又要忧心郑思远,人是眼看着消瘦下来了。
现在抱着女儿哭了这么久,傅清芳擦干眼泪,抽噎了几声,说道:“你们父亲成了这个样子,我是恨不得跟他死在一块,也比现在过的这种日子好。可是想想你们几个,我得立起来,老太太去了,侯爷又成了这个样子,我要是再浑浑噩噩的,侯府怕是就要倒下了。”
因为想着儿女们,傅清芳“振作”起来了。
她把侯府里所有的主子都叫到一起,说道:“侯爷现在这了,可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不能让外面的人看了笑话。苏姨娘,你的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以后照顾侯爷的事就由你来做,说不定在你的精心治疗下,侯爷能清醒过来呢。”
苏月凉立在那里不说话,现在郑思远就是个傻子,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傅清芳让她照顾郑思远,不就是让她给郑思远端屎端尿吗。
可是她有拒绝的权利吗?她没有。
苏月凉不说话,傅清芳也没再说什么,她都吩咐了,还怕怕苏月凉不去做吗。
“柳姨娘,侯爷这一病,我的精神是大不如前,以后侯府的事情你久给我帮把手,要不我还真的理不过来。”
这是让她帮着管家的意思吗?
柳姨娘心里大喜,赶紧说道:“夫人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差遣,我要是能为夫人分担的,必定不敢偷懒。”
“明煦,你是咱们侯府年纪最大的孩子,又是世子,以后要管教约束好弟妹,担起照顾弟妹的担子来。”
明煦也赶紧说道:“母亲放心,父亲病了,管教弟妹是我的责任,我必定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吩咐好这一切,傅清芳又落了几滴眼泪:“幸好有你们在,要是我一个人,怕是真的撑不下去了,以后咱们拧成一股绳,力气往一处使,总能度过这难关的。”
郑思远刚开始病的时候,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就连皇帝都派了御医来给郑思远看病,可等到郑思远真的是傻了的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就没人上门来了。
众人都在感叹郑思远年纪轻轻,却落了这样一个下场,当年风光无限的“小战神”。现在却成了一个傻子。
有那交好的夫人就给傅清芳推荐了好几家寺庙,让她去拜拜。
先是郑思远摔倒在炭盆里毁了半张脸,接着是老夫人没了,紧接着郑思远就成了这个样子,一年里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吧,说不定就是冲撞了什么,犯了忌讳了呢。
傅清芳当时流着泪答应了,第二日就亲自去长宁城有名的寺庙拜佛求神,足足拜了十几日才停下。
曾经风光无限的镇西侯府,短短两三年的功夫,就在长宁城的勋贵圈子里沉寂下来。
外人说起镇西侯府就摇着头叹息,殊不知傅清芳这个镇西侯府的女主人,日子过得可是十分滋润了。
郑喜远傻了,整个镇西侯府完全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苏月凉被她派去贴身照顾郑思远,不知道是个什么感想呢。
傅清芳每日都要去看郑思远两次,每次都要坐半个时辰,陪着郑思远说话,亲手给他喂食。
苏月凉就在旁边低着头看着,要不是还会喘气,傅清芳都要以为她是个死人了。
曾经的爱人现在变成了个傻子,在变成傻子之前就跟她恩断义绝,把她当成不存在的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现在他傻了,却要她每日里伺候,有再多的美好回忆,也被这个大小解都不知道说的人给破坏了。
苏月凉每日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是她就得这样熬着,因为她的三个孩子还要在侯府生活呢。
只要她敢做出一点不好的事情来,最后毁掉的,还是自己的三个孩子。
她就只能这样熬下去,就只能伺候这个对自己许下山盟海誓,又抛弃自己的男人。
傅清芳对现在的生活特别满意,几个仇人也都受到了惩罚,失去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侯府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事的时候就去看看郑思远苏月凉,欣赏一下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日子真真过得是快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