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事情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淮南王看向周老爷子说:“您说!”
“医者父母心,就算许继年,没什么大的本事,开的药也是竭尽所能,但是这位不是这样,他的药治病还是杀人,不好说!”
“比如?”
周老爷子闭眼:“曾经给淑妃娘娘开过安神药,方子是山柰、荜苃、黑胡椒、紫硇砂、铁棒锤、兔心、野牛心……只是药渣里有千金子,千金子不容易被识别,以为是胡椒。”
“千金子?”庄蕾轻声地笑了一下,淮南王转头:“你笑什么?”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庄蕾笑了一声:“当初,二郎回家,他的药全部是治肺痨的补气补血的药,唯独里面多了一味药,叫土荆皮的。乃是杀虫药!而这个千金子,是治疗癣疣的。”
周老爷子点头说:“说起这个,你不是让许继年来找我吗?之前你遇见那个非礼你之人?”
“那个人不是你的人。”庄蕾看向周老爷子,周老爷子点点头:“确实,他是通过我的弟子,介绍给了许继年。”
“那就是了!按照二郎的说法,这位秦院判与安南侯也有交情。他是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某些事,比如二郎的病因?”
“一石二鸟?”淮南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行,这个事情孤来问。”
庄蕾考虑到整个济民医院与药场还有寿安堂的安保问题,诊室外面要加装栏杆,每次看诊只能有一个家属陪同等待。
☆、种痘
陈家三少成婚五年, 终于添了男丁, 一时间喜不自胜。来信让庄蕾去参加满月宴。庄蕾欣然应允, 不过苦于要送什么样的礼物。
过了几日, 陈熹从金陵赶考回来, 听见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场只说还算庆幸,等晚上却去敲开了庄蕾的房门。
庄蕾开门, 他走进来问:“那件事如今可有音讯?”
“没有,义父让我不要再问这件事了。”庄蕾也不明白, 为何淮南王会给出这样的说法。
陈熹靠在门背后,仰着头想了一会儿说:“王爷竟然这么说,想来里面恐怕不只是太医院和安南王了。”
“还有谁?”庄蕾问道。
“皇家秘辛!”陈熹说道:“之前要我伴读的那个皇子, 陛下很是喜欢。当今太子已经成人,陛下对他不太喜欢。”
庄蕾脱了鞋,盘腿做在罗汉床上:“既然不喜欢立为太子做什么?”
“嫡子,而且皇后的母家还有从龙之功,你说能不立吗?”
一边听陈熹讲京城的那些事, 庄蕾一边整理京城的宫斗剧本,当今皇帝, 原来是个捡漏的家伙。原本跟淮南王一样是宗室子弟, 十多年前,也就是陈熹和陈焘抱错的那个时间段,发生宫变,正统的几个, 在那场宫变里,狗咬狗,不是死了,就是斗争输了,没法子了只能扶持了这个先皇的老侄子起来。
从西北苦寒的地方一转眼就进了京城,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身边值得信任的也就是岳家和自己的这个小堂弟淮南王了。淮南王原本不在淮南而是在陇西,皇帝封地的隔壁,皇帝一上台就把他这个身边跟着护卫他的堂弟从穷地方调到了盐税重地淮南,而皇帝的岳家在京城,国丈手中的兵权还是以北方为主。毕竟皇帝可能把兵权交给一人之手。
当今自从登上皇位,开始选美人,充后宫。皇帝登位的年纪三十岁不到,正是男人最好的年华,美人一多,孩子就多了,孩子多了,各人的心思就多了。对比之下原来那个原配媳妇已是昨日黄花。
皇帝爱贵妃,也爱贵妃的儿子,比如选择让陈熹伴读的那个皇子。但是国丈家,手里有兵权。皇后还是皇帝的原配,从前一起吃过苦的发妻。虽然皇后又老又胖,根本没有办法跟鲜灵灵的美人比,但是那是原配。
而这个皇帝,实际上是矮子里拔出的高个子,本身能力不强,所以朝堂里面两党相争的厉害,时常唾沫齐飞,相互骂战,唯独不解决事情。总之,京城就是一潭子浑水,没有最浑只有更混。
“本身皇后是正统,太子也是正统,倒也合情合理啊!”庄蕾说道。
“太子是正统不差,可这位,反正我不喜欢,那种眼神比谢景同还阴郁。”
听陈熹这么说,庄蕾也就能想象这是个什么人了。
“听说私下做的事情很出格,之前惹怒了陛下。具体什么事,我到底是接触不到那么深,也就不知道,不过私德有亏是肯定的。”陈熹对庄蕾说道:“太子也势大了,陛下对他也有忌惮。”
“你的意思,太子也与这件事有关?他来对付我一个在南方行医的做什么?”庄蕾看向陈熹,想起前世宫斗剧,一大颗药丸往皇帝嘴巴里塞的情景,她当时觉得不用下毒,那皇帝也会被噎死。
也就是说太子没有打算把皇帝噎死,而是切切实实地要行动起来,打算把这个已经对他没有爱了的爹,给药死,而下的药,就要想想清楚了。需要用一点点的小毒,比如像胡椒的千金子?跟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