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所有的地方。
可他与婳婳的那丝联系,从未近过。
以至于他到后面都开始怀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联系,一切不过是因为他的执念所产生的幻觉。
他已经想通, 想要斩断自己的执念,生也罢,死也罢,他想要在轮回道上再看看她。
可到最后, 他也没舍得下手, 只要他还活着, 他就能感觉到她, 所以他便苟延残喘了数百万年, 成了不死不灭的神域神尊。
男人只是寥寥几句,轻描淡写地代过了百万年的光景,可苏婳却心疼到无法呼吸。
因为那一段冗长的痛苦光阴, 是她强行施加给他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从未出现在他的世界过。
“阿渊,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苏婳搂住男人的脖子,哑声许诺。
孟檀渊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的羽睫遮住了眼底的深沉。
两人和好如初,苏婳还抱着人不肯撒手,她说,如果她松手了,阿渊又不见了怎么办。
这话听得孟檀渊心底一片柔软,索性抱了人在腿上,两人坐着一把椅子,他就将她整个拢在怀里,宽大的黑袍交叠着她的浅紫衣裙,两人头抵着头,温热的呼吸相闻,男人目光炽热隐含眷恋。
苏婳渐渐红了耳根,目光躲闪着落在他身上的黑袍上,纤细的眉毛轻蹙了蹙道:“阿渊以前从来都不穿黑衣的。”
孟檀渊垂眸,没说话,只是身上的黑袍却在眨眼间褪去了黑色变成了雪一般不染纤尘的白衣。
他以前素喜白衣,不过是因为那是碧青门落云峰弟子服的颜色,后来只着黑袍,却是因为身上总是有烧不完的雷火,便炼制了一件法衣遮挡雷火以行走世间。
不过,他知道,婳婳喜欢他穿白衣,所以他就穿给她看。
苏婳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因为自己一句话,男人便把身上的衣袍变了个颜色。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却总是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他真得很在意她。
苏婳弯了弯了唇,也不躲闪了,目光从男人的白衣上移开,充满着浓烈的爱意,直直地迎上他的。
她也想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可以为他奉献上自己的一切。
怀里人不躲不避的目光让孟檀渊为之迷醉,他的眸色越发深了,指尖穿过了她的发丝紧紧扣着,红唇相触的那刻,两人都为之一颤,从灵魂深处传出的愉悦仿佛跨越了千年终于在心头绽放。
男人起初还温柔着,渐渐的也克制不住力道。
她就像一朵盛满了密的花蕊,任他怎么采撷也不够,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
身上嫩的地方被咬的疼,苏婳睁开了水雾迷蒙的双眼,仰着脖子,手搭在他硬的咯人的肩上,细细地喘着气:“阿渊,疼……”
男人霎时泄了气力,又温柔起来,灼热的气息拂烫过每一处。
苏婳睁着眼,看着窗外的蓝花楹飘了又落,落到地上,又被风卷了去,换到另一处,重叠着,翻来覆去,从天光晓清到落日余晖,再到星河万里。
两人都没了顾忌,便是尽骨的欢愉。
苏婳后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问,她们待着的是什么地方。
等到她跑出去看,发现这一处竟然像极了他们从前在落云峰安的那个家,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苏婳跑到门口看了看,才发现这里是之前自己在山中发现的那个破败竹屋。
只是现在一点也不破败,院子前有一颗蓝花楹树,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小花,青青草地,白石步阶,屋子里也是焕然一新,暖意融融。
苏婳关上竹门,看着身后她去哪儿都紧跟着她的人,笑容明媚地扑进他的怀里,“阿渊,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好像我们以前的家。”
男人搂着她,低头淡笑,“你回来了,我就有家了。”
苏婳听得心底一暖,便把自己埋得更深了些,结果刚动了动便察觉到什么,耳根倏地一红,抬眸嗔了男人一眼,眼角眉梢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娇媚,“你怎么又……”
孟檀渊抿了抿唇,也不说话,幽暗地眸光掠过怀里人,直接弯腰抱起便往屋子里走。
男人三十,本就如狼似虎,更别说旷了百万年的老男人一朝开了荤,更是没完没了,饶是苏婳是天生仙体都有些招架不住。
急忙想找个理由开脱,不料这一想还真让她想起一件事。
苏婳挣扎着下了地,有些着急地对着男人道:“阿渊,我想起一件事,我得离开一趟。”
闻言,眉目中本来满是舒悦的男人神色骤然一变,挺直的背也微微一僵。
垂眸,暗沉的眼紧盯着她,夹杂着孤寂,痛苦和一丝若有似无的悲凉。
苏婳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那眼神看得她心慌,赶紧开口道:“阿渊,我不是要离开你。”
她握住他的手时才发现,刚刚还滚烫地像融炉一样的男人,此时双手冰凉,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