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尝试回老东家,是下午两点,伏潾借上厕所再三确认今天工作已结束,不会再有新工作,便背包悄悄的溜出宸风集团,在楼下奶茶店拎一堆奶茶折返办公室,“哈喽,大家们有想我吗?我伏潾又回来啦。”
“哦呦,终于回来了。”组长最先迎了上去,接过伏潾手中的奶茶,努努嘴,“你的位置,自个儿坐,零食随便吃,都是胡次次提供的。”
伏潾一手捧奶茶,一手啃薯片,塞得满嘴都是,活脱脱万年没吃饭的饿死鬼投胎,坐在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两条交叉翘在桌子上,又回到想念已久的逍遥日子。
游戏组大头零食包又回来了,工作自然更尽心,纷纷为伏潾出谋划策,图得长远计划,为了计谋不被识破,必须掺和时间回来,上下午、时间都不固定。
最先发现小娘炮开溜的人居然是褚戈宸,出门谈合同,小娘炮恰巧在他面前,步履生风一溜烟就不见了,褚戈宸心生疑窦,打电话要出楚涔风去一趟文秘部看下情况。
楚涔风直接找人调监控,发现小娘炮各个时辰都会偷偷开溜,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若不是小娘炮的工资是林诺自己出资,早给这不省事的小东西开除。
“林诺,你给我来一趟监控室。”楚涔风一通电话给林诺薅来,语调少有的认真与严肃,林诺不得不跑一回,刚跨入大门,抱怨声源源不断的袭来,“林诺啊,你看你看中的人,是要活活气死我吗,上班时间不好好上班,居然溜出公司,你就不允许我叫他小娘炮,我都忍不住要骂他。靠,这小娘炮是前世的克星吗?迟早搅浑宸风集团的团结政策,让其他员工看到像什么话……”
林诺望着监控里鬼鬼祟祟的走楼道溜出公司的伏潾,眼都绿了,是不是这段时间他太忙,放纵了这混小子,擅离职守的事都干出来了。
“你先打电话问问顾忺轶,他是不是溜回去了。”林诺风暴分析,唯一的可能就是小东西太无聊回老东家。楚涔风经点拨立刻拨通顾忺轶的电话,慵懒的声音不咸不淡的讽刺,“楚大副总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那个叫伏潾的是不是回你们公司了?”楚涔风面色冷肃,“是”顾忺轶简单明了,“你们公司制度不行啊,有漏洞,居然让一个小员工天天都能翘班,你说你们公司确定安全吗?”顾忺轶那个烦躁啊,夫人好不容易摆脱一条烂尾巴,没能笑几天,这条折磨人的尾巴自己缠回来了。
“你不用告诉他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楚涔风不等顾忺轶开口便掐断电话,而后敛容屏气,“林诺,你的人看来欠教训,我给你机会自己教育,你要是教育不好,我就接手给他点苦头吃。”
“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你不用管。”林诺微微蹙眉,颇为不快,他深知伏潾更喜欢制作游戏的工作,依照他的性子会逃跑该在意料之中,只是最近太忙顾不上伏潾,怨不得伏潾钻空子。
对林诺而言,伏潾万事无错,若说有错都在他身上。林诺当即阻止一系列伏潾翘班计划,首先得交代保安,坚决不能再放伏潾走出公司一步,第二是电梯得配卡,前一天晚上交还员工,第二天早上上班返还,有事需请假;第三锁了楼道的门,一个公司有电梯再开放楼道多此一举。
条条马路通罗马,他非得斩断伏潾的后路不可。这可就为难同一层的员工们,工作环境不自由,哀怨鼎沸,伏潾也是一脸懵逼,想尽方法溜走。
第一回,伏潾跟着请假同事溜走,在大门口被保安拦截;第二回,偷偷的将电梯卡拿去做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又是在大门口被拦截;第三回,撬了楼道的钥匙,又是在大门口被拦截;第四回、第五回,耍尽手段,使尽心机,皆没能在工作期间走出宸风集团的大门,保安把他看的牢牢地,无论如何变装都能一眼认出。
伏潾烦躁的头痛欲裂,之前吃零食藏着掖着,惟恐同事发现,现在咬的咔哧咔哧脆,吃完的零食袋子都塞包里,晚上回到家疯狂喝奶茶发泄一天的不满,短短一个星期喝了二十来杯奶茶,周五大半夜给送进医院洗胃,双休全在医院度过。
陶乐乐特别心疼伏潾,在医院里哭了两天,眼泡都肿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伏潾,实在不行你就离职好了,我们跟老板借钱还债,你别在那家公司熬下去了,我怕你工资没拿到,小命先丢那儿了。”
“我我我没事的,不会再有下次。你别哭了陶乐乐,我的心都快被你哭化了。”伏潾最是不能见喜欢的人掉眼泪,柔声宽慰,“你放心,我接下来会好好的工作,把钱都还完,赶紧回来找你。”
这以后伏潾在生活上勤俭节约,能戒的美食都戒了,中午一顿饭都省了;在工作上,按时上班,干完活就补觉,晚上时间都拿来干私活挣外快,算算时间一年就能还完债。因此,无论林诺如何刷存在感,一丁点用都没有。
林诺却感受到空前未有的恐慌,伏潾的视线完全不在他身上,再这么下去,他们之间迟早得玩完,尤其是早来晚归,都是那个陶乐乐接受,更大大的加剧林诺的不安。
楚涔风皆看在眼里,和褚戈宸躲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