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龚致力于研究游戏,和伏潾相处时自然而然的引入话题,进行探讨,伏潾绞尽脑汁的挖出毕生所学,在嵇龚面前卖弄,两人凑在一起热火朝天的打游戏,嵇龚不吝啬夸赞,把伏潾夸得飘飘欲仙,认不清楚自己,对嵇龚的防线彻底坍塌。
而陶乐乐嘛,就是混吃混喝工具人,负责当几千瓦大电灯泡罩着伏潾。
“阿嚏”嵇龚手速飞快的滑动屏幕,倏然打了个喷嚏,伏潾关切道,“大叔你没事吧,不舒服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不要,熬熬就自己好了。”嵇龚抽提鼻涕,摆摆手,“去医院要抽血,我害怕,算了不去。”桌子底下悄咪咪的踩了一脚陶乐乐,陶乐乐置若罔闻,沉浸在小零食的快乐中徜徉。
嵇龚怒其不争的下狠劲儿踩陶乐乐的脚背,陶乐乐嘴巴张成小O,硬生生忍住尖叫,挤出凄惨的笑容,“大叔你都这么大人了,怕抽血啊,不如我和伏潾陪你一起抽血如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一定他帮腔劝伏潾去抽血,但是有好吃的就行。
“啊”伏潾为难的望着陶乐乐,又瞅瞅嵇龚,微不可查的往后挪了挪,陶乐乐沉迷嚼薯片喝果茶,一语中的:“哦哦,我知道了,你肯定和大叔一样怕戳针,没胆子去。”
“谁说的。”伏潾涨红面皮子,经不住激将法,就跟大叔陶乐乐一起来了医院,在门口磨磨蹭蹭至晚上六点,仍旧挨挨蹭蹭四处张望,眼神飘忽。
褚戈宸自以为是唯一知道今晚义母带小孩儿去做亲子鉴定,十分紧张,明晓得最快三天才能拿到报告,先紧张起来。
林诺是暗戳戳得知,忧虑又惆怅,在脑海里排练无数个安慰伏潾的方案。
剩下来的人一无所知,情侣双嗨,楚涔风跨越三四个人,紧挨宫冽坐下,捣捣男人的下腰,“宫大总裁无缘无故投资一间清吧,这是要扩展业务?”
宫冽不咸不淡的凉了一眼楚涔风,视线回归手游,“伏潾喜欢泡吧,自家开一个安全些。”
麦子坐隔壁惊呆的栽倒在宋言腿心,呆兮兮软萌萌的抬头看:“你对伏潾好宠哦,有一个哥哥真好。”
“有一个那么作的弟弟可不是一件好事。”宫冽凉凉的嫌弃,“白瞎那么大眼睛,看上的什么玩意儿。”弟弟看男人的眼光呈阶梯趋势,从垃圾堆里找媳妇儿到现在勉强合格,就是要能再换一个更好的就达标了。
可惜舔狗弟弟貌似沉沦了。
林诺不言不语,一个劲咧嘴冷笑,要不是看在他是伏潾哥哥份上早就揍那张欠扁的脸。
顾忺轶抱着媳妇儿正努力吃嫩豆腐,耳朵根子忽然飘过几句轻飘飘的话,插嘴道:“我们公司楼下那些商铺不会都是你开的吧?”
“湖光山色”底下一家奶茶店前段时间突然要求顾客出示证件,制定一个奇葩的规定,每位顾客一天只能买一杯奶茶,搞得公司哀怨沸腾,员工想尽办法多蹭几杯。要不是那家店干净,食材新鲜安全,早八万年前倒闭了。
“除了我会做亏本的买卖,你觉得能有谁?”养一个败家弟弟容易吗?一破奶茶店月月亏本,不是生意凄凉亏本,就是因为太火爆反而亏亏上阶,“能不能约束约束你们公司的人,别可劲的逮着我一家薅。多走几步看看别家,不会渴死。”
“变态。”顾忺轶搂着媳妇儿精壮的腰色色的探摸。宫冽懒得搭理,专心玩媳妇儿开发的种地换美人的游戏,狗东西和弟弟在一起才多久就变得色色。
伏潾依旧赖在医院门口散步不肯进去,嵇龚无法再次施展咳嗽大法,陶乐乐装模作样的关怀男人,重力拍打男人后背,打得嵇龚猛烈咳嗽,弯腰在花坛前流口水,前方的树林枝叶沙沙作响。
“呐”伏潾顿时心软,掏纸巾为男人擦拭嘴巴,“我散好步了,走我们进去。”挺胸直背一副赴死的英勇就义。
上二楼抽血口,陶乐乐做表率最先抽血,粗大的管子,细长的针头畏得伏潾胆战心惊,身体不由自主的打冷禅,双腿并拢软垂,“我我我我,大叔,我想、想上厕所,你先抽血,我去一趟厕所,马上就回来。”两条大长腿狂奔脚底生风,朝走廊尽头跑去,那边的确有一个厕所。
嵇龚本想追过去,被陶乐乐一把拦住,“大叔,你给伏潾一点时间,他每次抽血都要磨磨蹭蹭许久,马上就好了,不用担心。”
“潾儿为什么要抽那么多血。”嵇龚担心的扣住陶乐乐的手腕,拧得陶乐乐直叫唤,“只是做体检啦,正常体检,大叔你轻点儿,疼死我了。”
嵇龚坐在椅子上等伏潾,心莫名恐慌不安,全身的血液逆流,大脑时而糊涂时而清醒,抓着陶乐乐的手,提心吊胆,“陶乐乐,你说潾儿去上厕所,怎么还没回来。”
陶乐乐也跟着抖索,“才才去五分钟,或许上大的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