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带伏潾回A市当天下午,褚戈宸紧急安排为伏潾开了一个坦白会,宫冽迫切的想要了解弟弟这些年的生活,默认此种逼问的方式。
坦白会在34搂会议室单独举行,伏潾瘪嘴坐主位,不知所以的眨巴大眼睛求助哥哥,哥哥低头写写画画,炮灰掉弟弟,视线转向嵇龚,嵇龚则是笑得跟白痴没两样,最终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降林诺,咬耳朵:“林诺,他们是要开除我吗?用不着这么大仗势吧,好吓人。”林诺悄悄地答复:“不晓得。”
少年的目光掠过褚郇俨,褚郇俨微微敛眉,颇为失意,相识不能相认,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这种窒息的感觉任谁都无法体会,嵇龚好歹有小家伙求助的目光,他却真正一无所有。桌子底下男人的手握住褚郇俨的手,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咳嗯。”褚戈宸从文件袋取出伏潾的档案,“其实找你来是补充点资料,他们都是公司的高层,需要旁听,撒谎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几年的长进都搭在情感方面,依照陶乐乐提供的情报,其他方面蠢得很,也没有警惕,因而随便编个理由就能震慑小娘炮。
“啊,这么严重。”伏潾正襟危坐,神色严肃,一副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褚戈宸清清嗓子,“第一个问题,你出生在哪?”
“英国。”
“居住地?”
“A市。”
和资料上回答的一模一样,没差啊,褚戈宸摸不着头脑,倒是嵇龚火急火燎,“我听你哥哥说你七八岁离家出走,那之后几乎没有回过家,你生活在哪儿?”一个孩子在外流浪这么多年,能平安长大,骗鬼呢。他不信他哥嫂会允许潾儿在外独自流浪。
“哦,你说这个啊。”伏潾眉开眼笑,“当然和我爷爷一起生活啊,不然喝西北风长大啊,大叔可真会说笑话。”
“和父母一起生活不是更好吗?为什么和爷爷?”伏潾的答案不出所料,只是令嵇龚纳闷,既然已经把潾儿送给哥哥嫂嫂,为何又在七八岁的时候带走,并且毫无芥蒂的把潾儿养的这么好,这不像是父亲的作风。
“我爷爷说我爸爸妈妈脑子不好使,我才多大,就给我定一门不靠谱的亲事,还是男的。没病干不出这种脑残的事情,就把我接走了。我爷爷说了他创造的环境才是正常的生活环境。”伏潾笑嘻嘻,腼腆的戳戳林诺,“嘿嘿,好像没什么用,又回原点了。”
“爷爷不喜欢你和男人交往吗?”林诺从小耳闻宫家掌舵人,性情暴烈,雷厉风行,最是厌恶gay,就是因为英国过于开放,才一怒之下离开,他又是和潾儿定亲的人,不知会不会把潾儿再从他身边拐走。
“那当然了,我爷爷说了,死gay都很恶心,当然除了我之外。”末了补了一句,“我爷爷说的。”
“靠,你不也是gay吗?”麦子小声嘟囔,老头子真古板,伏潾怎么会和这样的老太爷生活在一起,肯定吃不少苦,打心眼里对伏潾起了怜悯之心。
“那不一样,我爷爷说了,gay和gay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有些人是基因里带的,有些人是后天的。”伏潾认认真真的剖析,“后天的都是死gay,是他们的认知有问题,基因里带的是父母的问题,可以理解的。我爷爷说了,我就是父母的基因不好,才会喜欢男人,不是我本身会喜欢男人,可以原谅。”
陶乐乐开始产生自我怀疑,自言自语,“难道我是死gay?不行不行,回去得让爸妈去查一下基因,或许我也是基因里带的。”
嵇龚心中一揪,更加肯定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小心谨慎的问:“那爷爷他对你好吗?有没有为难你?”
“大叔你这话说的好像就盼着我爷爷对我不好。”伏潾不快的白了眼嵇龚,宫冽即使打岔,“大叔的意思是爷爷有没有因为你基因带的死、死gay的基因为你请医问药?多数长辈都认为男人喜欢男人是一种心理疾病,会给孩子治疗。”
“有啊,我爷爷的好朋友费爷爷就是一名中医,他可厉害了,再复杂的疑难杂症在他手里不出几个月药到病除。”伏潾笑吟吟,眉宇间染着骄傲的神色,“那位费爷爷给你吃药了?”林诺急急忙忙的摸潾儿的额头,“不要瞎摸,你才有病需要吃药呢。”伏潾不忿的拍掉青年的手,吐槽:“像你这种笨蛋都听不懂人的话,我怎么会这么瞎看上你,这才是要吃药。”紧接着细细道来:
“费爷爷说了,基因学不是病症,属于科学范畴,不需要吃药。而且是药三分毒,没病的人吃药会死人的。我爷爷当然不会给我所谓的治疗了,反正顺其自然呗。”
“哦,对了。”伏潾咋舌,有点无福消受,“署川满大街都是美男子,阴阴柔柔,娇艳颜色的,只有舒殊哥哥算是帅的了,独树一帜。”那小模样颇有沉醉的意味,林诺当即醋了,“舒殊又是谁?”
要不是有人在,林诺指不定做出什么有毁三观的行为举止。
伏潾憨憨傻笑,用力拍林诺的肩膀,“舒殊就是上次那个警察啊,他是费爷爷的孙子,长得不错吧。”挤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