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影寒回家后考虑了很久,还是给罗齐文打电话请了假,虽然面对他有些尴尬,可罗齐文和林牧声的余威比起来,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天,等情绪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一点后,接到了徐丹露的电话,那天她突然跑出去,把徐丹露给吓了一大跳,后来她也跟出去往野鸡林那边找了好久都没看见人,打电话也不见林影寒接,之后几天甚至没见她再去舞蹈工作室,徐丹露直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林影寒随意找着借口,说自己那天其实有些感冒,本来身体就不太舒服,估计又闻了饭桌上的肉菜味,心里忍不住的难受,所以先出去了。
她其实一开始心里有些埋冤徐丹露,要不是她那天非拉着她进小木屋,估计这件事就会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但后来想一想,自己经历的事,怎么怨得了一个不知情旁人的热情之举呢,她敷衍了徐丹露的问候,挂了电话又躺回到床上。
她是真的害怕看见林牧声的脸…这几天即使躺在床上,只要一合上眼就还能看见林牧声有些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她,“你真的这么希望我死吗?”
她希望吗?不…她当然不会坏到那种程度,那只是当时的一句气话,可她真的生生世世都不愿再和他有瓜葛了。
正在发呆,电话又响了,她抓起手机一看是罗齐文打来的,“在家吗?如果在家就下楼,有东西给你。”对方说的斩钉截铁,林影寒还来不及反应电话就挂了。
她有些无奈,可那人说的干净利落,好像下命令似的,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下了楼。
还没走到小区门口,林影寒远远的就看见罗齐文个子高高的站在小区电子门边,一身纯黑的工装风,还套了一个军色马甲,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30好几的男人,反而像个小年轻似的,“老罗?你怎么来了?”其实那天罗齐文给她表白以后她就有些避着罗齐文,一是觉得尴尬,二是真的不想横生枝节,但经历了林牧声的突然出现,罗齐文那事直接被她抛在了脑后。
“嗯,你几天不来上班,我当老板的该不该来过问一下?罗云娇说你身体病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病,给你随便买了些吃的,拿去吧。”罗齐文抬起纹了大花臂的手,抵给林影寒一大袋子东西。
沉甸甸的,林影寒拿在手里好重,她从袋子口往里看了看,好些乱七八糟的小蛋糕,班戟,还有蛋糕卷和饼干?
“买这些干嘛?”她有些疑惑。
“罗云娇说的你们来大姨妈都喜欢吃点甜的,这样不容易痛,你拿去吃吧,记得早点回来上班,好多人问芭蕾舞课还要停多久,我有点为难呢。”
他一边说一边要往外走,红色野马还停在路边,他担心被开罚单。
林影寒被他的行为弄的哭笑不得,被阴霾笼罩了好几天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些改善,“谢了,老罗!”她对着已经走到马路边的罗齐文喊了一声,下意识抬高胳膊跟他挥手道别,罗齐文倒是一贯的装逼范儿,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抬手挥了挥,表示“好说好说,不用客气。”
林影寒提着沉甸甸的袋子回了家,随意拿了两个蛋糕出来吃掉,虽然依旧心烦意乱,但比刚才已经好了太多。
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他应该不至于再玩不要脸了吧。自己的生活不能被他毁了一次,再毁第二次。林影寒强打起精神,准备下午回工作室上课。
林牧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虽然猜不透两人的关系,但他心里的嫉妒已经翻江倒海…她有男朋友了?对啊,三年了,她有男友不是应该的吗?林牧声心里酸楚不堪。
可既然是男朋友,怎么会不上楼去?只是在门口送了东西就走?或许只是朋友?或者帮她买东西的人而已?林牧声又在心里自我安慰。
他没有离开昆明,那天回泗水湖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突然离开的原因,等聚餐结束后,他找到带队的老刘,不惜用自己腿疾复发为理由,推脱了继续到大理财经学院的讲座行程,考虑到他之前出过很严重的车,整个商学院都知道这件事,老刘考虑再三答应了他的请求,并再三叮嘱,在身体稍微恢复后,一定要及时赶回上海,和他们一起回学校报道。
他的时间其实不多,等商学院一行人走后,他每天都等在悦城小区外守林影寒的身影,但她好像消失了一样,好多天都没有再出现,直到今天他看见了……她有些睡意惺忪的出现在小区门口,然后和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
林牧声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但他觉得自己应该也已经习惯了吧?这三年不都是这样挨着,熬着,如今她就在眼前,自己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等到傍晚时分,林影寒收拾妥当出了门。既然罗齐文都“打上门”了,她也不好再一直称病告假,毕竟费尽千辛万苦从上海跑掉,她可不想自己的人生又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再一次回到无规律的黑暗中。
今天的课大部分是复习理顺之前所教的动作,她好多天没有来上班,一开始也有些不在状态,好在最后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