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长老显然等阶都颇高,几个来回之间就将方独给困住了。
方独的脸色越发地冷了起来,他伸出手,将那两个显然已经身负重伤的义子一下子就提溜到了身前,那两个义子见到自己被操纵了身体,神色一下子变得慌张了起来。
甚至一个直接喊出了声:“义父!义父!不要献祭我们!求您了,让我活吧!义父——”
声音尖锐,显然是自知绝无生路了,但还想做困兽争斗。
方独的动作,却不停,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顿,视线淡淡地一瞥那人:“哦?”
那个喊出声的义子并没有逃脱被献祭的命运,甚至似乎因为触犯了方独的逆鳞,比之另一个义子更是先一步被献祭。
另一个义子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化成了一片极其浓郁的血雾,神色变得越发难看。他又惊又惧,却深知自己也要成为那片血雾了。
他张嘴,恨恨地骂道:“方独!你……”
还未骂出完整的句子,就被方独直接碾为了血雾,没有了踪影。似乎在方独看来,那两个义子的最终归宿都应该是为他所用。
对面那几个长老脸色也有些难看,他们身上都负伤了,为了对抗方独,他们耗尽了精力,却也只能勉强将方独困住。
他们身上的伤势比之方独,狼狈太多了!方独身上的月白衣衫,只不过是衣角沾染了些血雾,而自己这几位,身上衣物已然破烂了许多,狼狈至此!
“方独!”长老们看到方独这般狠心,饶是认为这群魔界走狗应当死,却也被眼前这般凄厉的手段给惊骇住了,“你实在是罪孽深重!”
方独笑了笑,本就俊俏的脸上一派潇洒,明明是个手握无数条生命的魔族尊者,明明此时正是在对敌,他却好似悠然自得,宛如在庭院闲游:“怎么?你们见到魔界中人死了,不该是欢欣鼓舞,放个彩炮庆祝下吗?”
那些长老被他的话给一时说中,各自只觉得可笑。
那位最先出击方独的击鼓长老却是站了出来,他身上像是内伤,那片鼓都已然全是血污,他伸出手一下擦拭掉自己嘴边的血,却不想擦了一下却是更多地蹭了自己的脸上。他的眼中全是恨意,神色却不掩疲乏:“方独!你这人真是死有余辜!”
方独掩唇轻笑,像是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可惜了。我以为,你会比我先死。”
那长老脸色也不变,只是冷笑了一声:“那也未必。”
几位长老各自站好阵列,竟是在方才趁着与方独闲聊之际,已将一个囚杀阵法给列好了!
“哦?”方独微挑起眼角,似乎对此很是意外,“又是这个阵法?属实厉害。”
方独说完后,动作没停,一手托着一颗血色元丹,赫然是方才那两位义子的金丹,只不过因为是魔族,那两颗元丹上面缠绕着浓郁的魔气。
方独将那元丹中的一颗击向了一处灵气尤其薄弱的地方。
霎时间,阵法的光芒稍微减弱了些,方独似乎很是得意地一笑:“呀,这阵不太行啊。”
在他旁侧的一位稍显年轻的长老,突然猛地吐一口血,竟是被那黑色元丹给反噬了心肺。
那位击鼓长老神色越来越冷了,当初这个阵法也是将方独给耗了将近半条命,却不想如今竟是眨眼间就被方独破了!
击鼓长老和其他几位长老对视一眼,交换了几个眼神,显然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势必要拖着这魔头,等到掌门请出那位常年闭关的执剑尊者时,必然能够斩杀这个魔头!
但即便如此,这几人却也是耗尽了心力,陆续被杀,一直到击鼓长老都已然没了挣扎的力气的时候,掌门偕同着执剑尊者才姗姗来迟。
击鼓长老死死地抓着掌门的衣角,想要说些再说些什么。
掌门神色凝重地蹲下,将击鼓长老抱在身前,脸色沉沉地侧耳听着:“照顾好,我的结发妻子……”
掌门闭了闭眼,颤抖地说出了个:“好……”
击鼓长老似乎是欣慰了,他闭上眼,放任自己的身体渐冷。
掌门与正站在他身前欲要迎击的执剑尊者对视了一眼,看到了执剑尊者眼底的冷意,掌门开口道:“一定,一定要杀了他!”语气坚定,充满了必死的决心。
执剑尊者脸色如霜冰,他突然叮嘱掌门:“若是,我也遭遇不测了,初明,便交给你照顾了,到时候……将我的遁寒山,交予他。”
掌门显然也颇为震惊:“可是,定仪!当年……”
执剑尊者知道掌门所未完之话。当年可是他,亲自将方独击溃的,若不是彼时他的师父阻止了他,他必然早就将方独给当场击杀。但是那时的方独尚且软弱,甚至身上的弱点也很是显眼,尚且还会舍不得杀人。早就不是如今这个说杀就杀,不顾弱小强行屠戮的方独。
“方独,早就不是当年的方独了。不再是百年前的方独了。”执剑尊者用着像是痛心,又像是思及往事,而已经物是人非的苍凉语气说道。
“傅守。”方独现在的身上也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