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大再度犯案,警方无法侦破的黑弥撒事件持续发酵#
“受害者都是一瞬被扭断颈骨而亡,可以看出凶手的力气极大。他们的双眼、四肢被白色布条束缚,跪在地上宛如祭品。身前都用鲜血写着,献给我挚爱的你,,至今仍未解出他们头颅朝向的规律。”
加利尔翻了翻晨报,神秘邪恶的异教徒犯下连环杀人案确实十分吸引公众眼球,竟然让媒体顶住压力刊登了一张处理过的照片:那些血字歪歪扭扭地涂出一个血腥怪异的图案,让人看来就反胃。
报纸还刊登了警方征集线索的告示,奖金已经增长到了一笔可观的数目。
加利尔静静裁剪下有关连环杀人魔犹大的一切,和之前几次报道拼接在一起。
他是一位悬疑小说家,可惜在他的小说里正义从未胜利。
残忍歹毒又心思缜密的凶手将主角玩弄于鼓掌之间,每每等主角筋疲力尽就丢出一条小鱼,诱使主角接着进行不对等的赌局……
报刊上刻薄的评论家将他的作品贬的一文不值,但是靠环环相扣的案件和夺人眼球的血腥描写,加利尔的书卖的一向不错。
直到他的倒数第二部:主人公最终被凶手设计,误会并枪杀了一位无辜的人。他始终坚信自己是正确的,在众人的指责和定罪中疯狂,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此书一出,书迷哗然。那段时间编辑部的电话被打爆好几次,恐吓信、血字衣服几乎能按箱收纳。
批评他的文章成为了财富密码,一个疯掉的主角成功带动一系列的书成为畅销巅峰。
加利尔对巨额的稿费和满身骂名却没多大反应,他从大学就开始写这个系列,倾注了全部心血和爱意,以致对除此之外的人事都无所谓有无。
他快要完成自己的灵魂,最后一部——只属于凶手的个人秀。
“他”应该是一种符号,冷漠、邪意、又万分美丽的符号,人人欲除之而后快,又不可控地心生爱慕。
加利尔迸发出了如火的激情去雕琢“他”,害怕灵感溜走,靠着浓缩咖啡几乎每天只睡三个小时。
他将自己锁在家中,时常疯狂地大笑,和“凶手”对话,甚至吸食过鸦片来维持创作中那种梦一般的感觉。
他很快完成了,新作果然远超前作的诡谲和恶质。
但是翻看着自己的稿件,加利尔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他要的从来不是恶心,凶手在他的笔下死亡了——“他”再也不是花纹美丽潜伏在耳边窃窃私语的毒蛇,“他”变得庸俗无聊,像个纯粹的变态。
刷一声,加利尔将稿纸投入火炉中,看见焰芒窜高了一截,才感觉到这沓废纸有了那么一点用处。
他要为“他”找到灵魂,才能完成自己的灵魂,而现在出现了一位号称最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完全可以成为“他”的根骨。
遗憾的是,虽然加利尔的笔锋仍然犀利简洁,却丧失了创作应有的热情。
他又开始发疯了,他总是这样,一旦陷入瓶颈就完全堕落,酗酒、抽烟、和几位诗人朋友胡混。
全城都因为杀人案戒严,只除了红灯街,大半的站街女靠晚上这点生意过活,街区的老板们后台又够硬。
他们来这里买醉,加利尔倒在陪酒女郎的怀里,浓郁的脂粉香让他想打喷嚏,耳边全是阿伦痛批当局的骂声。
他喝醉了,但勉强维持着意识,推开那位年轻的女孩子跌跌撞撞去洗手间。
在走廊里,加利尔险些摔倒,幸好有人扶住了他。
一股清淡的槿花香气萦绕鼻尖,他下意识地抬头道谢,然后愣在了原地,眼前是位年轻俊美的绿眸男子——乍一望见,还以为身处梦中。
加利尔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袖,不让人走,面对对方疑惑的目光,想要留下这人的冲动越发强烈。
他神志不清地开口,却没有多少后悔:“你来这里找快乐吗?不如考虑一下我。”
“先生,犯下鸡奸罪会被化学阉割的。”年轻男子笑着提醒。
加利尔的四肢水蛇一样缠上对方的身体,诱哄道:“我有足够的钱缴纳保释金,真的不想试一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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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青年带回了家,刚关上门就热情地吻了上去。
扯开衬扣,扒开碍事的衣物,对方肌理分明的光洁肌肤就裸露在空气中。加利尔将脸埋入青年温热的胸膛,熨帖地感叹一声:“你,你真完美,身材也恰到好处。”体态修长、柔韧的肌肉却极富爆发力。
他着迷地一寸寸吻着对方匀亭的肩膀、凸起的锁骨、胸膛,一边吐露情人间的呢喃:“我不知道该怎么夸赞赞你,真的,如果我是一个雕塑家就好了,我就能像皮革马利翁雕琢爱人那样去雕琢你;如果不是我的诗作过于蹩脚,我就能像赞颂春天和圣所一样去赞颂你;如果我是一位画家,我会因为画出一位天使而一夜成名的。”
“您对所有一夜情的对象都这么说吗?”青年的手克制地放在他腰间,他绿眼睛里的神情相当复杂,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