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最美的不是绽放的烟花,而是眼前人的容貌。
贾赦知道自从自己目睹了颜颜的真颜,只觉得自己眼睛看颜颜的时候总是透过了那一层伪装的表面,花花说我这是眼睛装了滤镜,虽然我也听不懂滤镜是什么仙家之物,但是不明觉厉。
贾琏和迎春在放烟花,整个庄子的人都在热闹,贾赦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事?
颜无倒是知情人,不过他希望贾赦先睡个好觉,整个晚上也没有露出一丝口风。
“你想知道,就去看一看。”颜无慢吞吞地道,露出微妙眼神。
贾赦急忙穿上鞋子,来不及披好外袍就想往外跑,这般急冲冲的脾气,颜无心道怪不得老被贾史氏(贾赦生母)骗的团团转,和衣而睡的颜无本就没有脱几件衣裳,起床的动作比起娇生惯养的贾赦麻利多了。
贾赦想快点去凑热闹,却宁愿忍着这股兴奋好奇,被颜无拉着整理衣服,脸上写满了急切表情,那乖巧的坐姿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一物降一物。”
换做哪一个人来看了他们的相处方式,也会吃惊其关系良好,贾代善与太上皇这两位出远门的大人物还等着他们“散”呢。看来,这“散”是遥遥无期。
“颜颜,好了没有?”贾赦睁大眼睛,没有半点困意,只要听到有好玩的凑热闹,瞬间精神百倍,比吃药还灵验呢。
颜无轻轻点头,面前的人跟小豹子一样跑出房间,失笑一会儿,也掩门跟上去,放烟花也挺有意思嘛。
庭院一角,柱子边上的温夙正陪着花花看烟花,他也很无奈,无奈“寄人篱下”只好同意了这个男人的要求,想想一个比自己还高大英俊的男人对着自己撒娇卖萌,呔,辣眼睛啊。
花花第一次和喜欢的人看烟花,心情正喜滋滋,嘴角也微微翘着,俊颜帅炸天,偷窥花花的小丫鬟们作堆排排坐,眼冒红心。
温夙瞧到这一幕,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花公子,鄙人有些乏累,先回房了。”
“温温,我还想看。”花花正兴趣勃勃,还不想那么早休息,捉住温夙的衣袖,声音低低的,犹如小猫崽子般可怜,然而花花的声音可是磁性醇厚的男神嗓音,这画风忒清奇了吧。
温夙不忍直视,嘴角一抽,话说回来,现在可是半夜,深更半夜不睡觉,你还有脸说。
不过,这嗓音对着自己装可怜卖乖,还别说,温夙觉得自己心里的男人自尊心得到了大大的虚荣满足感,怪不得,有权有钱的男人都喜欢征服带刺的美人,花青岑一看就不是屈居人下的人物,他本来是很不想与这一类危险人物有关系,不过,人家主动送上门,又另当别论。
温夙摸摸光滑的下巴,嘴角露出捉摸不透的微笑,眸光深深地打量着花花。
花花被他毛毛的眼神吓得小心脏一抖,别看他人高马大,气势逼人,其实他胆小得很,尤其是怂,简直是丢光了系统同胞们的脸面,所以此刻他的表情已经僵硬住,还有几分冷酷男神的风姿。
“休息也很重要,温温……想走就走吧,我还想再看看。”花花心虚地道,眼神四处飘逸,就是不对视温夙的眼睛。
温夙嗯了一声,打算先一步步来,等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再说吧。
“谁放了烟花?”贾赦强势登场,眼神肃穆地扫过所有人,落到花花和温夙这一边的时候,对着花花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里藏刀地警告了这只蠢狗,再看温夙时,眼睛里嘲讽满满:厉害哟我的温大人,敢骗到我的庄子来,胆子蛮大嘛。
温夙挑衅地回眸,嘴角高高扬起灿烂的笑容:谢谢夸奖,在下不胜惶恐。
只是,他脸上并无半点害怕的意思,倒是旁边这只大变活人的蠢狗急得不得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水光晶莹,竟然快被吓哭了,温夙顿时哭笑不得,这人真搞笑!
花花乍一看到主人的警告目光,心中一突:糟了,人赃并获,主人知道我不乖了。
贾赦越活越年轻,近两年下来脸蛋圆润了不少,倒是尤其显得一张小脸俏生生的,眉眼一笑,桃花眸越发勾人,能笑酥了心肝,花花只感到这笑容的背后里藏着恶魔的笑容,吓死本汪了。
花花举动惊人地扛起温夙逃跑了,他下意识做出的对策,荒唐又胡来,气得贾赦跳脚。
围观的下人们一阵喧哗,花公子力气好大啊,跑得好快啊,参军有机会呢。
温夙也没想到花青岑如此乱来,可是病人有力气反抗对方吗?送给他们一句呵呵达。
贾赦小心眼地打算记下这一笔账,心里有一本小本子专门记着谁得罪过他。
围观群众皆是离得远远的,不敢打扰主人家的共聚天伦欢乐,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原来老爷这么好看年轻,跟少年人一样“活泼”,不是说三十而立吗?哎,咋说的不准呢,那些说戏文的老大爷还骗俺们的钱,没意思。
可爱的小家伙贾琏靠在王嬷嬷的怀抱里,半睡半醒地望着星空,打着小呵欠,看到这么热闹的花叔叔,小脸上露出羡煞的表情,直接逗乐了贾赦,好吧,看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