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危险,然后先下手为强,把自己的妹妹关起来。”
“可能性之一罢了,而且是非常虚无缥缈的一种。”
“好吧,那咱俩现在就等死吧。”宁杭往后一瘫。
孟以丹也认命地往床上一躺,深深呼出一口气。反正她都在这关了这么久了,也不能更糟了。
“对了,我的线索,就是那首诗,你有想法吗?”
“没有。说不定是故弄玄虚。”
“好吧。”
地牢里,彻底安静了,连呼吸和叹息都不轻易惊扰暗黑。
没有阳光,没有时钟,宁杭不知道过了几天还是几个小时。他痛哭流涕地深刻认识到哪怕是和喻席林斗智斗勇,也比在这里发霉强,孟以丹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惨了。
沉迷于吃喝拉撒睡,以比谁的沙拉里土豆更多为人生目标的日子稍纵即逝。他们颓废了十顿饭之后,地牢的大门轰然打开。
这次来了四个人,将宁杭、孟以丹、卢卡的尸体和尔文的骨灰统统带到了楼上。
弗瑞斯特家最隐秘的石屋此时成了最热闹的聚集地,宁杭自从来到这好像就没见过这多的人。那间焦黑的客厅外面有四个人把守,他们都站在隐藏于拱柱曲面的铁栅栏之外,确保栅栏落下后不会成为无辜的祭品。二楼的走廊上,每一间卧室前都有一个健壮的守卫,中间则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绅士即弗瑞斯特家主、他们的父亲亚伯拉罕·弗瑞斯特。
伊万已经在等他们了,他双手被缚在身后,仰着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喘粗气。
如果宁杭真的是伍迪,此时恐怕远没有他坚强。被亲生父亲烧死,何等悲哀。
他和孟以丹被推搡到他身后,亚伯拉罕·弗瑞斯特身侧的卧室门同时打开。
脸色苍白的喻席林从中走出,他看到下面的宁杭,眼中蓦然亮起光,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疯狂。没有人上前,他从容地向亚伯拉罕·弗瑞斯特点点头,走下楼梯,站到他的兄弟旁边。
仪式还是没有开始,他们原地站了半个多小时,通向大门的走廊传来恐惧至极的哭喊,是苏珊。
“爸爸,求求您,求您了!我已经嫁人了,甚至已经可能有了他的骨肉,我不再姓弗瑞斯特了,求您!”苏珊歇斯底里地喊道。
“很遗憾,我的女儿。你要是早点听你妈妈的话,不耽误那些时间和卢卡争宠,也不至于像现在这里。”弗瑞斯特先生的语气听不出一丝遗憾。
“不,不要!”
她的哭喊仿佛惊动了百年来这座石屋的鬼魂,磷火被搅动了起来。
“开始。”弗瑞斯特先生说。
所有守卫都退了出去,铁栅栏落下,他们到二楼搬起油桶,把油顺着墙壁边的石槽里倒下,直到四桶油都倒空,弗瑞斯特先生才说:“点火。”
火舌顺着油槽向向前蹿,宁杭以为火会一点点把他们越围越紧,然后彻底吞噬。但眼前的火顺着轨迹一点点向上,率先点燃了正面墙壁,那幅最终审判的画面从没有像此时这般生动骇人。
宁杭已经能感受到火的炽热,头上冒了一层冷汗,他瞟了一眼喻席林,对方气定神闲,嘴边甚至带着笑容。他好受了些,在心里默念: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
“不、不不不不不……”孟以丹梦呓似地呢喃着,她双手绞在一起,瞪得浑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宁杭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火已经将他们包围了,油也流到了他们脚下。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跑到二楼,跑到我身边,我就放了你,告诉你一切的缘由,并且将弗瑞斯特家的未来和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现在,来吧。”弗瑞斯特先生说。
他的话音刚落,伊万已经烧断了绑着双手的麻绳,像一只幼象朝喻席林冲过来。喻席林早有准备,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段匕首,毫无犹豫地插进他的左肩。
在他们脚边,卢卡的尸体已经被卷入火中,半边身子燃着火另外半边变得焦黑。
“我们走!”
宁杭拉起孟以丹往外跑,但喻席林伸手把孟以丹拉了回去。
他到底想怎么样?
火势迫在眉睫,宁杭来不及质问,趁他被伊万缠上,再次拉起孟以丹。
“等等,”她没有动,“我们两个加一起也不可能打得过伊万,如果文森特死了,我们两个也没可能活下来。去帮他!”
“不!跑,我们只需要跑!”宁杭说。
孟以丹咬咬牙,甩开了宁杭去帮喻席林。
宁杭还站在原地,他谁也不想帮,而且深信喻席林肯定早有打算,可是也不想丢下孟以丹自己先跑。
就在这会儿,喻席林已经解决了伊万。他挨了好几拳,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了,胸口被匕首反手划伤,但是给了伊万两下,一下刺进他肩膀,一下划破了他肚子,成功地把他绊进火堆。伊万此时的叫喊比跑错了方向困在火焰中的苏珊更为凄厉。
孟以丹就在这时赶了过去,见他结束战斗,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