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厉鬼必定是遭受极大不公,拥有极深怨恨的人死后所化,性格在死的一剎那扭曲转变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灵魂虽然还与肉体兼容,但本质已经不一样了。
初期是靠肉体的拘束、理智,以及一点不甘心才控制得住暴虐的情绪,后来活得久了,那些近乎本能的渴望与执念也被打压削减得受己身控制。
只是受外力刺激得太过,照样会从心底爬出来。
他能清楚的意识到一切,就是不想控制自己。
甚至在那时候能感到奇妙的快感,去折腾别人,看别人为他的失控难受,他觉得非常快活,自然更热衷于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人痛苦之上。
江家静看了看方翊声,露出奇异的暧昧笑容。”卫先生是怎么回事?和人家谈恋爱啊?怎么不说呢,早些带来见家长嘛。”
“老师你说不过问的。”
“我不过问他的,没说不过问你的!怎么,你还会舍不得人家呀?看昨天那宝贝的样子。”
“老师……”方翊声求饶的看了他一眼。
江家静笑得更不正派了,那点子浩然气全成了痞气。”我不问你那些,就问问,你心不心疼他啊?”
方翊声脸涨得通红,眼睛乱转就是不敢对上江家静。
江家静忍不住笑,摇着头。”我这是瞎烦恼了。”
“别提这个了,生灵的事老师打算怎么处理?”方翊声气虚地问。
“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江家静直直看着方翊声。”你待他身边,是不是就没再想那些不好的念头?”
方翊声嘴唇微动,苦笑。”我就想其他不好的事情。”
“嗯?”
“我就只想着睡他,好了不要再讲这个了!”
江家静乐得把咖啡当啤酒给干了,觉得卫南钧功德无量,他回去就给他立碑立牌,每天祈祷他长命百岁好人一生平安。
“你说你看过那个生灵,你认识他?”
“也不算……”方翊声微微蹙眉。”一面之缘罢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找上门。”
“是谁?”
“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得问一下陈燕亭。”说着,他拿起桌边手机拨打了出去。
他的电话大概在陈燕亭看来是优先接听的范围,响没几秒就被接了起来,她似乎正在吵杂的地方,背后杂音很大声,她不得不提高音量。”小宝贝怎么啦,太难得了你居然主动打给我。”
“别乱叫。”方翊声一脸严肃。
“哈!我不能叫那谁能叫?好啦,别和姐姐啰唆这个,怎么了?碰到要姐姐出马的事吗?”
“是沈揆的事。”方翊声说。
陈燕亭似乎走到了相对僻静的地方,噪声少了许多,讲话也不用扯着嗓子。”沈揆?怎了,那小子洗心革面,虽然情况没好多少,但羊羊省心多了。”
“我想知道他专属的替身地址,妳那有吗?能帮忙打听一下吗?”
陈燕亭挑起纤细锋利的眉毛。”你问这做什么?”
“有些事想找他确认一下。”
“你能有什么事要找他确认?话别说一半藏一半的,找我帮忙就得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和沈揆的事儿有关?”
江家静在一边听着,伸手要过了手机。”陈小姐,我是江家静,是我有事找他,能帮这个忙吗?”
一听是他,她就从火力十足的□□变成了儿童水枪。”江哥是你呀,怎么会想找张海狄?”
“他可能有些小麻烦,我想替他看看。”
“行!你们在哪儿,我开车载你们过去。”
“不用……”江家静正想拒绝,手机就被方翊声抽走。
“在我家,妳直接过来就行。”
电话切掉,江家静皱眉。”你牵扯她进去做什么,也不知道到时会碰到什么。”
“没事,陈燕亭怕死怕鬼,讲明了她不会靠近那个张海狄的家。”
江家静这才勉强同意。
张海狄当替身演员赚的不多,毕竟替身演员不是时常有戏拍,更没杂志广告代言这些工作,所以在没工作的时候,他就是去当当龙套,到处接些打工,发过传单也当过服务生,日子混的并没有方翊声想象的光鲜亮丽。
这些都是陈燕亭说的。
车子驶出都市繁华地带,一路往次级居住地去。陈燕亭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张海狄住的地方连地铁都没有,通勤时间长得吓人。
这花的时间方翊声都可以到外县市办事了。
“住得可真偏。”江家静说。
“没办法,小演员就是这样,更别说混了那么多年还是个替身龙套。”陈燕亭耸肩,在狭小的巷子内寻找着停车位。”这圈子就是这么现实,没有机缘什么都免谈。”
东弯西拐终于找到个位置,陈燕亭领着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在一栋最少三十年的公寓前停下来,外墙磁砖剥落,每户的铁窗锈得像来个强风就能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