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中都是甜香的味道。
唇分,陈绍摩挲着夏明朗的嘴角,笑的眼睛弯弯的:“我也喜欢你这样叫我。宝贝儿,现在不难过了?”
夏明朗终于明白了陈绍没有生气,只是想给他讲道理。太丢人了,再也不能这样了,当自己几岁呢……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道:“没有难过。”
陈绍不想揭穿他,抿嘴笑了笑,说:“那送你回家?”
夏明朗有点犹豫的开口:“陈老师,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块去看我妹妹啊……”
“嗯?”这个邀请有些突兀了。
“……”夏明朗也意识到了这个提议并不合适,忙接着说,“我家在华锦园,就在观唐旁边的。”
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盲目的喜欢着,喜欢到才刚在一起,就想带他见自己的家人了,真的是疯了似的。
太阳正高高的挂在天上,只是两天不见,华州就已经进入了春天。草地上覆了层绿色的嫩芽,远远看去,毛茸茸的。垂柳也抽枝了,在和煦的春风中缓缓摆动。整个城市一下子变得生机盎然,风也温柔,草也温柔。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陈绍将驾驶位的遮阳板翻下来,却还是忍不住的皱眉,伸手去摸夹在衣服上的墨镜。
夏明朗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翻随身的包,又拿出刚买的墨镜,递给陈绍:“陈老师,给你这个!”
陈绍用余光瞥见了,接过来带了上去。又抓起夏明朗的手亲了亲,笑着说:“谢谢你。”
果然很好看啊!夏明朗心里甜甜的,刚刚的尴尬瞬间被他甩在脑后了。
到了小区楼下,夏明朗飞快的在陈绍脸上偷了一个吻,又嘱咐道:“到家给我发微信,要好好补觉!”
等到陈绍倒车走了,他才拉着箱子上楼去了。
低头看了眼手表,刚刚一点半,夏明朗换了身衣服,就拎着巧克力饼干去医院了。
可期待的那声“哥哥”并没有出现。
夏明朗走进病房,就见小月一脸苍白的在输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昏迷。
张雨薇握着小月的另一只手,盯着导管里缓缓流淌的血发呆。
夏明朗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了几分。
“怎么了?”夏明朗坐在了张雨薇旁边,压低声音询问道。
心疼久了就麻木了,张雨薇淡淡道:“睡着了刚刚,口鼻腔出血……这病,还治不治的好了……”
“治的好!等找到配型就彻底好了!”夏明朗不愿意看她如此消沉,拆开一盒饼干,说,“妈,你吃这个,我刚刚从日本买回来的。”
“不吃了,等小月醒了留给她。”张雨薇勉强的笑了笑,“这配型还能找着吗?”
夏明朗理解她的绝望,他之前也总有这样的心情,甚至还有一走了之的阴暗想法。可是他现在是真的乐观了起来,仿佛遇到陈绍以后,好事就一件件的来了。他握住张雨薇干瘦的手,说:“一定能的,而且以后等技术再发达些,也许我和小月10%的匹配度也能做手术了。”
“希望吧……”
等到三点小月也没醒,护士开始赶人,只让留一个家属,夏明朗只好听话的走出了住院部。
银杏树上冒出了新芽,那抹绿那样浅,嫩的几乎透明。863步,每一步都踏在了春天的开头。和暖的风在指尖流淌,夏明朗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蓬勃的生的气息,他不禁想,也许今年就会有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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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茹云曾经发过一句很做作的话到朋友圈——
“每一句‘你在做什么’的背后,都藏着一句,‘我想你了’。”
当时夏明朗在底下的评论只有两个字:矫情。
那个时候蒋茹云正在和秦子扬暧昧,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看到夏明朗的评论气的牙痒痒,极度怨念的回复:呵呵,以后你就懂了。
天道好轮回,夏明朗现在是真的懂了。
他和陈绍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面了。
那次从日本回来后,隔天陈绍就被叫去某航校参加一个讲座,很晚才回家,而夏明朗已经standby被抓飞香港-旧金山了,一走就是六天。
当夏明朗飞完地狱香港班回到华州,陈绍又已经在孟买吃咖喱了。
明明住在相近的小区,却成了异地恋,夏明朗很想念陈绍,但也没什么办法。都是工作,应该习惯的。
夜晚的空气还是有些凉,夏明朗下了床去关窗户,就看见窗外万家灯火,肆意闪烁。隔壁楼一个妈妈在抱着小孩,一颠一颠的哄着,夏明朗觉得这样窥探人家隐私有点变态,却不由得羡慕起来家里有人气儿的感觉。
空荡荡的房间似乎更安静了,他还不太适应这种氛围。
以前的他会在感到寂寞的时候做什么呢?大概是去约吧。用一种空虚填补另一种空虚。
那还是想念陈老师来的比较幸福。
夏明朗:“陈老师,你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