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摸了摸自己腰上的珍珠刺青,苏舒白心里咯噔一下。
“是我在客栈不小心露了你的行踪,他们才一直追杀你,害你落了崖”
柳墨看他不说话,咬了咬牙,继续往下说道:“你也许不记得我了,我,我是当年,当年要饭的那个小叫花子,叫小黑子的那个”
苏舒白面上不动,脑子里拼命回想,终于模模糊糊记起当年有个面目黝黑、身形瘦小的小乞丐,那时这身体的主人一直被人追杀,东躲西藏,认识小黑子之后多蒙他讨饭照顾至于后来,那也是早就料到的事情了。
苏舒白看柳墨一脸伤心懊悔的痛苦模样,一张俊脸都显得扭曲了,竟没来由地有些想笑。他正了正神色,问道:“就这些?”
柳墨一愣,“甚么?”
苏舒白叹了口气,道:“要是只有这些,你大可不必自责。毕竟我也没死不是么?”心里暗暗补了一句,死是死过,但是就不能赖在你头上了。
柳墨摇头:“你坠崖后音信全无,若不是那些人还在寻找藏宝人,我几乎要以为你已经”
苏舒白看着他哀恸的神色,从浴桶中探出身体,伸出带着水珠的手摸上他的脸颊,戴着指环的手指抵着他脸侧,轻声道:“不要伤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都快把你忘了,你是不是应该多做些事情,让我一直一直能够记得你呢?”
这么多年,如果他一直这样痛苦,那一定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苏舒白重新坐回浴桶里,往桶边上一靠:“来给我擦背。”
柳墨叹了一声,依言取了手巾帮他擦洗。迟疑一下,他又开口道:“方才都弄在了里面,须得仔细清洗”
苏舒白觉得这个柳二爷简直像是个老妈子:“我省得。”
苏舒白拉着柳墨在汤池中接吻,两人被水中的热气蒸得面上粉红。苏舒白仰着头靠在柳墨的肩膀上,一只手向下摸到柳墨的那根,就着池水套弄起来。柳墨单手环着人,一手拨弄淡色的乳尖,一只手轻巧地揉捏怀里人粉嫩柔软的阳物。苏舒白身体敏感,被他一撩拨便有些情动,靠着他嗯嗯啊啊地扭动呻吟,手上动作也愈快。柳墨喘着气用手将两人阳具包在一起捋动,正得趣时,忽听得一个低醇的声音调笑道:“二位倒是好兴致,看得苏某好生羡慕。”
苏舒白扭头看去,来人站在温泉池边,一身墨绿锦衣,高大俊朗,眉眼含笑,正是他那便宜堂兄苏海行,此时正极暧昧地看着他。
苏舒白笑了笑,也不理他,自顾自拍拍柳墨的胸肌:“你坐上面去。”
柳墨闻言从水面站起来,两手一撑,坐在了池边的青石板上。苏舒白盯着他粗长的性器,那东西已经完全勃起,形状笔直贴在紧实的腹肌上,囊袋饱满,深红色的顶端慢慢冒着淫水。苏舒白伸指捻了捻龟头下端,将脸凑过去,挑着眼角瞧了柳墨一眼,慢慢探出粉红色的舌尖舔上了顶上的小孔。
柳墨看着他,呼吸突然加重,伸出手抚摸着他头顶。
苏舒白舌尖使力,身体向前微倾,整个龟头就滑进了嘴里。他用嘴唇包裹住茎身,用力吸吮得咂咂有声,纤长的手指摸上垂下的两个沉甸甸的弹夹,轻轻揉搓。柳墨被他吸得来了感觉,抓着他湿漉漉的黑发,小幅度地挺腰抽插。
苏舒白吸了口气,抓着柳墨的腿,竟然把那根贲张的阳物整根地含了进去。饱满的顶端紧紧压着他的喉咙,甚至已经顶进了他的食道。他觉得很吃力,想着果然还是太大了些,但是挤着咽喉的压迫感却让他很是兴奋。他慢慢嘬紧了嘴里的东西,拉着柳墨的手摸上自己硬挺的乳头,一手掐着在柳墨肌肉紧致的腰侧,一手圈握住根部和囊袋,开始大幅度前后摆动。
柳墨掐摸着两颗已然变成深红色的乳尖,看着自己的性器在嫣红的唇瓣间进出,每次顶入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人柔软的喉咙,有时还会连续在咽喉里滑动。腿间那人面上粉红,皱着一双长眉,双眼紧阖,纤长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一副备受凌虐的样子,让柳墨更加兴起,喘息着拽紧了他的长发。
苏海行匆匆冲洗出来,就看见这个场面。苏舒白一下一下给柳墨做着深喉,柳墨一手拽着苏舒白的长发,一手揉捏着他白皙的胸膛。
哦,至于“深喉”这个称呼么,还是苏舒白普及给他的。
苏海行下意识就想到了上一次自己的东西在苏舒白嘴里体会的销魂滋味,多日未纾解的阳物立刻就膨胀硬挺起来。
上一世的舒白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变得这么,这么丰富多彩。
他虽然喜欢男性,可是除了取向,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甚至取向这种问题,在现代社会,也不能称之为问题了。他规规矩矩,上学、上班、买房还贷,孝敬父母,除了没结婚,都很“正常”。直到他二十五岁生日这天。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场严重的车祸中,可是醒来却不是在阴间,而是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那个英俊的长发男人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叫舒白?”
那时候还叫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