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便道:“玉儿别闹,你的命,你不珍惜,我却十分爱重,如今我拼得亦是我自己。”
润玉听了他这话,终是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只得靠在他怀里不动了。半晌,他才哀求道:“旭凤,我们就这样相守几年,我也心满意足了。”
旭凤亲亲他头顶,道:“你这说谎的毛病,也一并改了罢——当日在云霄殿我苦苦哀求你,你都不肯,铁了心要弃了我,不就是因为你觉得这短短几年时光不够长?现在又觉得够了?”
润玉说不过他,只得不再开口,手指在旭凤衣摆上打转,旭凤又道:“何况我也不想死,这才把自己挂在兄长命上,兄长能活,我就能活,左右不过受些皮肉伤。”
他这一招一式都算得清清楚楚,愣是一句后退之路也没留下,润玉想另择他法也是无用,只得闷闷地道:“你才爱说谎——你将自己和我绑在一处,更方便你用魂魄护卫我的。”
旭凤听了眉开眼笑,道:“好吧,我们是一对儿说谎精。”他二人又这样坐了一会儿,旭凤才道:“兄长,我知你和我不同,你有心要保这六界一个清平盛世,难道你就甘愿半道撒手?几万年、几十万年后,这六界会如何变化,你难道都不想看看?”
“六界比不得你。”润玉道,说完似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双颊顿时滚烫。旭凤哈哈大笑,道:“我亦是这么想的,狗屁六界,可在我心里,我自己比不得你。”润玉坐起身子,直直地望着他,他亦回望过去,眼中坦荡。
“我知我从前年少轻狂,做了很多糊涂事,你和我是互有亏欠,才落得今日这个下场,可是兄长,纵是凡人总能讲个回头是岸,难道你就忍心将这解救之法弃之不顾,任由你我在过去的憎怨中沉沦吗?”
润玉望着他,见他眼中似有星光闪耀,竟也恍惚了。
魔尊喜滋滋地回到了魔界,逢人就发一个红包。
“大家好大家好,本座刚娶了亲,同喜同喜,嗯嗯改天带来给诸位瞧瞧——生孩子?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嗯嗯是是,趁年轻是好些——”
他脚步轻快,一路在祝福声中他进了魔殿,坐在他座位上代行魔尊之职的鎏英看了,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一个靠枕丢了过来,被他一把抓住,严肃道:“你注意一点,以后只有我夫人能拿抱枕丢我,传出去影响不好——”
“我岂止丢你,我杀了你!”鎏英喝道,魔骨鞭在手一抖,朝魔尊抽来,“你又折腾什么了?”
好家伙,真生气了。魔尊慌忙躲开——此刻有求于人,不好再抖威风,只得道:“什么叫折腾?我是娶妻去了。”
放屁!鎏英心道,为了翘班连这种谎都说,真不要脸!鞭子虎虎生风,魔尊抱头鼠窜,大叫道:“没开玩笑!我已经成亲了,你再乱搞,当心天帝拘你!”
鎏英看着他,错愕有加,半晌,怒道:“……天帝凭什么拘我!”
旭凤得意洋洋:“你打他天后,他怎么不拘你?”
“我听你放屁!”鎏英脱口而出,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就这么一天一夜的功夫,魔尊竟然就这么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不仅爬了天帝床榻,还把天帝就这么,搞定了????
见她目瞪口呆,旭凤便趁机把她带到一旁坐下,将这一日来发生的事捡重要的讲了。鎏英听闻他用同心咒时气得柳眉倒竖,听他用这办法诓得天帝嫁给他,便又有志一同地微笑,最后听闻他不日就要带着天帝涅盘,用自己的肉身神魂去护卫天帝重塑命格元神,当下又是大怒,又要去摸魔骨鞭。
“哎慢慢慢。”魔尊赶紧道,“胡闹等会儿再说,我还有事要交代你。”说罢将那陨魔杵,并魔尊的印玺一并拿出来给她,道:“给你了。”
“什么?!”
“我若回不来,就归你了。”
“你方才还说无论如何你都死不了,润玉这才同意的!”
“说话没大没小的,什么润玉——要叫嫂子。”魔尊道,“我骗他的——这同心咒就捆在他命格上,到时命格重塑,哪还剩得下。”
言下之意是,若是涅盘出错,他就必死无疑了。他谈及此等生死大事,竟然还笑嘻嘻的,鎏英越想越气,气着气着又是悲从中来:他都已经决定了。
“你别那副样子,我比你还怕呢,我若死了,他回过味来,不得恨死我,他恨我又杀不了我,少不得要杀我挚爱出气,那不就糟了。”
鎏英只得道:“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鎏英服了。”
旭凤拱手,“好说好说。”
鎏英又道:“你既这么怕死,那这陨魔杵和魔印,你还是收着吧——这魔界诸部本事一团散沙,皆是因你强盛才拧成一股,你若死了,我自问没那个能耐,倒是也别拖累我,我就投奔锦觅去了。”
旭凤道:“嚯!这么说你们俩果真——”
鎏英大怒:“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两人都是聪明人,也不再说那些生离死别的话,只打闹一番,鎏英便又去处理事务,旭凤也去为涅盘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