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去大医院,而是去了一家私人医院,院长是肖栩桢的富二代好友——尼颉。
当肖栩桢抱着一身是血的吴塓来到时,尼颉吓了一大跳,我的乖乖,这……是他们小两口在SM时磕的?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巴就欠揍地说了出来。
肖妹妹一个白眼飞了过去,吓得尼颉连忙闭上嘴了。
肖栩桢将吴塓送进了手术室,他隔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看着一群医生给吴塓做心脏复苏。
他也是医生,可这会却完全帮不上忙,虽然学过,可他不是主修这方面的,他只能向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晃,心急如焚。
电击一次一次电在吴塓的胸脯上,肖栩桢情不自禁地合起双手,他是个唯物主义,从不相信鬼怪神灵,但就仅仅这一次,他向上帝祈祷——将他心爱的人带回来,如果他回来了,他愿意付出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肖栩桢一直盯着那显示器。
……
“嘀嘀嘀”也许上帝听到他的祈祷了,抢救了许久,连医生都快要放弃了,那停止的生命线却在最后那一秒,出现了小小的波澜。
那一瞬间,肖栩桢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显示器上跳动的直线,冲击着他的内心,这么多小时的疯狂,终于找到了救赎。
“哥……”肖妹妹安慰的拍了拍的他的肩,道了一声:“安心吧。”
他回来了,这次,哥,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不能让他再逃了。
肖妹妹笑了笑,给肖栩桢递了杯温水。
她相信这一切,都会像这温水一般,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必然有个好结果。
尼颉不亏是富二代,医院聚集的都是国内外最好的医生,要不是当年父母死活让肖栩桢留在公立医院,否则他早就被尼颉挖了过来。
其实吴塓剩下的手术都不是很顺利,甚至好几次下发了病危通知书,幸好医生给力,终于救活了他一命,肖栩桢几乎天天守着他,连饭都没好好吃,也连续几天没好好合过眼。
期间他也有想过联系吴塓的家人,可惜肖栩桢除了对吴塓这个人的习性了解的过分清楚,关于他的家庭、他的事业一概不知道。
不过幸好,吴塓挺过了危险期,除了以后手和脚有可能会落下残疾,其他一切正常。肖栩桢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是谁把吴塓害成这个样的,但如果让他找到,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肖医生很温润,但他不会对伤害吴塓的人仁慈。
毕竟他曾经失去过一次他了,这次,再也不想弄丢了。
吴塓一直在昏迷状态,肖栩桢跟医院请了长假,而妹妹则两头跑。
他帮他擦身,帮他活动筋骨,晚上还给他念童话故事或医疗知识。
这么一呆,不知不觉地呆了一个月。
秋天早就过了,冬天来了,雪覆盖了大地,遮住了万物,而这时一束阳光照在雪上,雪被融化,露出了一点点绿尖儿。
肖栩桢像往常一样,给吴塓擦身,手抚过他身体的每一处,那依旧结实的肌肉,还有那藏在黑森林中的小吴塓。
肖栩桢擦着擦着,脸上泛起淡淡地红晕,他将一切打理好,揉了揉吴塓的脑袋,那平头已经长出了小绒毛,翘在脑袋上,没想到吴塓这么个大老粗,居然是自然卷,怪不得永远剃个平头,不过卷发的样子有点可爱。
肖栩桢笑了笑,迅速地擦完身,然后帮吴塓做了翻身和肌肉运动,做完这一切后,他拿起了一本医书,开始念:
“痛经为最常见的妇科症状之一,指行经前后或月经期出现下腹部疼痛、坠胀,伴有腰酸或其他不适,症状严重影响生活质量者……”
肖栩桢温和地坐在一旁,乐此不疲地念着书。
念着念着,突然有一道虚弱带喘的声音传出,声音很小,但异常暴躁。
“痛……痛……痛你妈!”
肖栩桢手中的书“砰当”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
虽然语言十分粗俗,可那声音引起了灵魂深处的共鸣,肖栩桢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转过头,躺在病床上吴塓睁开了眼,黑着脸望着肖栩桢,一脸不耐烦。
“吴、吴、吴塓,你、你、你醒了!”喜悦一下一下冲击肖栩桢,他竟然紧张到有些结巴。他擦了擦眼角,立刻冲上去问:“醒了吗?感觉怎么样?需要什么?”
吴塓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依旧虚弱而又暴躁的骂道:“你瞎……了吗?!醒没醒……你、他……妈……看不见啊……”
“是瞎了,是瞎了。”肖栩桢一点都不恼,他温柔地笑了笑:“你醒了真好。”
“对了,对了!医生医生……”肖栩桢连忙跑了出去,那慌张的样子,实在是滑稽。
吴塓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就“噗嗤”笑了出来。
有些人在昏迷中其实是可以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事,吴塓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很黑很黑的空房子里,空荡荡的,还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