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扔掉半截树枝,准备弯腰在去拾根,白马冷冷一笑,照着他的背后就捅下去,砰吱一声,刀子磨擦肉的声音,伴着小马的撕吼声,传遍了整片树林。
“小马,白纪,你他妈的搞背后偷袭,有种你等老子能动,老子一定活刮了你!”严吾听到小马的惨叫,暗道不好,他使劲的想摇动身子,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就是动不了。
“小道士啊小道士,你这一次真是要把我害死了。”严吾气急苦笑,难到他严家的一根独苗,真要惨死在这里吗。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耳边听到小马的惨叫,他又能怎么样。
“严哥,我没事,你放心,我还能顶得住。”嘴上这么说,但他后背的血都染透了衣服,身全都止不住的哆嗦。咬着牙,他也不能让白纪杀了严哥。
“还能顶得住,不错不错,挨了我一刀,还能说顶得住,你可知道,我这把刀,刀锋上抹了毒的,你也知道,咱们学校的校长什么都不爱,就爱搞点毒蛇之类的东西,你们肯定不知道,因为只有我把校长的这把刀偷了出来。”白纪说得很得意,笑的很嚣张。
一听到有毒,严吾和小马两人的脸如铁青。
“白纪,就算你跟我在有仇,也不止于杀了我们,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严家的独苗,你若真杀了我,你们一家族就等着给我陪葬!”严吾尽量拖住时间,他期待快点天亮。
“哈哈哈,笑死人了,你们严家在京里早就没了以前的风光,要不是你家老头子死撑,早被赶出京城了,你还真以为,你家有多大的本事?告诉你吧,我这一次来,就冲着某东西而来,只要我等了这东西,我们白家,便是京里的领导者,任何人都要服众听众我们白家。”白纪甩着刀花,他不急着干掉严吾,他要让他死得明白一点。
“你不要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白家当年为了当官,求着我爷爷给你们官当,当时说的很好听,一辈子当牛做马的跟着我们严家,现在我们人丁惜少,你就想易主了?我告诉你白纪,就算我们严家在默落,也还轮不到你白纪出来指挥。”严吾冷笑,知道为什么白纪那么讨厌严吾吗,这就是原因,白纪天生心高气傲,每一次老一辈聚在一起,就会提到这件事,他听着就烦,现在讲研的是人人平等,还有什么主仆之分?
但发过誓的誓言是不能改变的,白家永远是严家的仆人。
白纪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这件事,那简直就是在他的尊严上踩一脚,瞬间把他给激怒了。提起刀他就向严吾扎了下去,天很暗,本来在树林里是绝对看不了那么清楚,但今天唐墨禹的佛经把这里给唱亮了,现在月光照进来,还是格外亮的像光,照在刀子上,发出冷冰冰的寒光,白纪是真的下杀手,在扎下去的那一刻,他竟然连半点犹豫也没有。
刀子插进肉里的那一瞬间,血扑的一下喷出来,喷在白纪整张脸上,看起来非常狰狞。严吾的眼睛瞪圆了,他看着小马,这个笨蛋,为什么跑过来!没错,刚才那一刀,是扎在小马的胸前。
他的血喷射在白纪脸上,也一下把他给浇醒了,他愣愣的看着小马,又看了看后面的严吾,最后冷冷笑起来,舌头伸出来还舔了舔滴到嘴边的血。
“严吾,你真的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生在严家。”白纪冷笑的如同一个夜里的魔鬼,他正慢慢的走上来,就是看似死掉的小马,突然睁开眼睛,吓了白纪一大跳,他没有反应过来,被小马一把扑倒在地,这一倒,便是一世,小马在也没有站起来。
“严哥,谢谢你,我老家一口子,还请你后半辈子照顾了。”小马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其实很疼,也很不甘,但他只能这么做,他要保严吾不死,才能保住他一家不死。
月光照在小马身上,他正死死的压住白纪,就算是死了,他也是死死的压着,白纪被这个大汉压着,使了很大的力,竟然没有推开,都说死沉死沉的,断了死的小马不就是死沉死沉的。
严吾倒抽冷气,他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虽是军校,但看到死人,他还是第一次,还是自己一直相处的小马,说真的,他有一点怕,更多的是愤怒,他狠狠的瞪着白纪,一直要杀了他!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天亮起来,阳光的第一缕清晨照在严吾身上,他猛的一震,能动了,用力过猛他一下就摔倒在地,位置正好是小马的脸,那一对脸,没把他吓尿了。他爬起来,手摸到小马的鼻息,确认他真的死了。
白纪看到严吾能动,他的心就死灰死灰了,昨夜本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严吾,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会杀了我,但我还是想说,为了我们将来的一切,你不能杀我。”白纪没了昨晚的嚣张,他被小马的尸体压了一夜,人早就很屈脱了。
严吾捡起他掉下的刀子,根本没有听见白纪的话,走到旁边蹲下来,一把刀子直接扎进他的心脏,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昨晚他扎向小马的眼神是一样的。白纪的眼睛瞪圆了,一动不动,严吾恶心的看了一眼,把小马的尸体搬起来,过程真的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小马抱着靠在树边,看着小马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