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之乘飞机去了伦敦。
洛望转身时,才发现安检最角落里站着的许翎。
洛望不知道许翎为什么还有脸来。
陈敏之生不如死的时候,他抱着别的女人接吻调情。
许翎弄丢了那个最爱他的陈敏之,洛望诅咒许翎孤独终老,是他给陈敏之带来了不幸。
八月的风已有凉意。
洛望裹着外套刚出机场大厅,手机就传来沈清垣的微信。
他大概是算好了时间,问洛望今晚是否有空,要不要陪他去参加同学聚会。
洛望其实不大想去。
她和沈清垣刚订婚时,就有人把请帖发到了沈清垣班级群里,这事儿闹起了不小的反应。
沈清垣当年在本市读大学的时候,算是几个学校里最出名的风云人物。
洛望当时就读的初中就在党大附近。
有一件事洛望记忆特别深刻,初三那会儿,学校里特流行告白墙,里面经常有些情窦初开的少女去偷拍路人的照片在校园群里,大海捞针地求联系方式。
沈清垣当时那张照片穿着毕业学士服,五官很清冷深邃,眼神飘渺的盯着别处,明显对这偷拍不知情。
这照片当时在洛望学校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以至于后来进校的几届女同学都在问怎么联系。
不过那时候的沈清垣好像有女朋友,听别人说很漂亮优秀。
当时不知道扼杀了多少女同学的青春梦。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四起,班级群里不少人说洛望是小三上位。
挤走了沈清垣恩爱多年的前女友,用家族势力给沈清垣施加压力,最后又强上了沈清垣,奉子成婚的。
这些人还真想的出来,洛望自然是受不了别人这样说她,当时就直接打开语音和他班级群里的人争辩,结果越说越乱。
最后还是沈清垣发语音解释。
是我先追求的自己太太,之前也没有女朋友,因为真的很喜欢才决定订婚,谢谢大家的祝福。
洛望想到这些就来气,快速地回了个不去。
沈清垣的电话不一会儿就打了进来,电话里有萧瑟的风声,汽车偶尔的鸣笛:晚上是有其他的事情?
洛望看着红绿灯,准备去对面站台等出租:没有,就是不想去,去了干什么,让你同学看我这坨臭牛粪如何糟蹋了您这朵娇花?沈清垣我又不犯贱!
沈清垣那边传来浅浅的笑,语气耐心道:还在为那事生气?当时不是解释清楚了么,今晚只是去会所碰个面,聊几句我们就回来好吗。
洛望不坑声,只垂眸盯着自己的玛丽珍皮鞋看。
电话那头又传来淡而轻的男声,带着略微的叹息:走路又盯着鞋子发什么呆,我说过多少次了洛望。
洛望一愣,立马抬眸,左右逡巡。
车站对面的马路边停着辆私人宝马。
里面的男人落下车窗,西装革履干净整洁,高挺地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儒雅随和的眉眼有些不悦。
这样的沈清垣斯文败类又好看。
秘书下来帮洛望开的车门。
洛望坐上车就爬进沈清垣怀里,抱住他的后颈趴着。
她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僵硬,不由地弯起唇角坏笑。
沈清垣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一派闫肃沉默领导风范,极少与她勾勾搭搭做伤风败俗的事情。
沈清垣不痛快,洛望心里就爽快。
沈清垣最后还是放下手里的文件,扫了眼前座的两人,托了托洛望的臀部,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
他退让,洛望就愈变本加厉,微笑着侧头去亲吻沈清垣的耳廓,学着他在床上亲她的样子,又舔又咬。
沈清垣呼吸略微急促,垂头盯着洛望,压低声音靠在她耳畔,温柔又无奈:再勾就硬了,这么想看我出丑。洛洛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你了?
洛望发狠地咬了口沈清垣西装领上露出的脖颈,抱紧他腰肢,软声道:就是想让大家知道你这人最假,平时禽兽不如。
沈清垣笑而不语,揉了揉洛望的头发,乘着车进入隧道,俯身扳过她的脸颊去舌吻。
男人的大舌急促又深入地占据洛望口腔,洛望艰难的迎合着,口水从唇角流下,沈清垣扣住洛望的头吸吮。
直到车窗再次迎来光亮,洛望才被沈清垣摁在怀里,急促又羞赧地喘息,软弱无力地捶打:你真是够恶心的!
沈清垣依旧笑着,用指腹摸去唇角地水渍,又慢条斯理地拿出裤兜里的纯灰手帕,去擦洛望的小嘴。
聚会的地点是家私密性较好的会所。
包间里很热闹,洛望被沈清垣搂在怀里带进去,坐在沙发上后就有不少人来和沈清垣寒暄。
洛望也在其中看见了那个女人。
她知道曲秋歌会回来,只是没想过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