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老板拍了把钟钰肩膀,感谢他帮忙。
男人点点头,回到角落的座位,手机里对话内容停留在发送的信息上,纪婉卿仍旧没有回。
通过克隆手机的监控,钟钰可以见她所见,听她所听,包括那句没有发送出去的话语。
然而人不是机械,监控不了思维,所以钟钰不知道纪婉卿是因为记起前夫,伤神才一时忘记回话。
如果我生病了,她会照顾我。
不理我了,是因为我没有生病吗?
钟钰得出个自认说得通的结论。
如此诡异荒诞的念头驱使着男人,他取出另一部手机看了眼后拨通。
来福儿。今儿个有空找哥哥。
对面很快接起,说话的是个男人,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声音轻佻,尾音荡漾。
被叫做来福儿,钟钰没表现出异常,可见与对方关系密切,他直接道 :帮忙。
我就知道。对面啧啧。
钟钰压低声音报了个东西。
你要那个嘛呀?对面狐疑。
钟钰沉默,直接放空眼神,机械地往奶咖里倒入方糖,直到满溢。
得,晚点儿我拿给你。等了会没等到回答,对面无语道,没事了吧,没事哥哥就先挂了,正忙着呢,大手术,知道不?
然而不等挂断,钟钰开口了,内容莫名其妙。
应该挪第五排第七个鹦鹉。
嘎?
消除以后,蓝色河马落下来
干!听筒里传出一声粗口。
钟钰不悦地摸摸耳朵,嫌他吵。
你他妈的,不会那么久了,你还一直监视我吧。电话过来前,对面正在打消消乐。
钟钰不说话,算是默认。
那我昨晚和新约的妞视频那啥,你也看了?对面提起音调。
脱衣服,没看。
非礼勿视,钟钰还是懂得,而且,赤条条的皮肉罢了,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来福啊,钰儿啊,我亲爱的左少爷啊。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后连着用上几个称谓。
是我。钟钰一本正经应了。
酝酿好的情绪破功,对面语气柔和下来,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很安全,你没必要。
好。钟钰答应得很快。
好个屁。对面郁闷爆粗,可惜一拳头打中棉花, 卵用没有,他只能语重心长又道,不要只会说好,要改。
改,知道吗?
还有,你睡眠不足,糖分摄入过量,都是后遗症。对面细数着,忍不住再次爆粗口,草,老子总有一天改行当法医,就为了亲手剖你。
你有没有在听?
歪,钟钰,来福,你妈的,
总之别这样了,会吓跑别人的。
尤其你现在有喜欢的女人了,不是吗,你在为她改变,变得像个
手机不知何时放置桌面上,隔空喊话无力且遥远。
脑海里一片光怪陆离,钟钰端着杯子,神情木讷,一口一口吞咽下对于正常人而言发腻到作呕的咖啡。
喜欢是什么,钟钰不知道,他只知道,婉卿姐想要他生病,想照顾他。
那么,他就要生病。
钰儿哥因为过去的经历,不觉得自己是个人,并且有自毁倾向,暂时不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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