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佑是被一阵闹铃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身上已经被汗湿了,睡衣微微贴在身上,更是显得他弱不禁风。
他关掉闹钟,走进厕所,看着镜子,他脸庞白净,身体有些消瘦,眼底的黑眼圈格外明显。
这段时间他总是睡得不好,时常是凌晨一二点才睡,一夜似梦非梦,又觉得心中隐隐作痛,梦里 的痛苦,醒来之后,却不记得哪怕一丝一毫 。
许则佑摸了摸自己的脸,胡乱用水冲了一下,洗漱片刻再看时间发现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出门的时间。
他是不懂其他人为什么会有睡懒觉的的习惯,贺景承常常说他没有人文精神,多年来一直试图拉他“堕落”,可惜希望渺茫。
他就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直愣愣的坐到了七点钟,出门的时候他才把窗帘拉开,让温和的光亮跳进屋内。
许则佑已经十八岁,在凌峰市生活了十八年,也在这里从幼儿园到高中。他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开始就在优秀的学校优秀的班级,各种学校奖励尽收馕中,各种荣耀榜也位列前茅,奖杯奖状拿到手软,各种夸赞听到耳朵起茧,除了不爱说话几乎没有缺点,在有的家长眼里,这也被认为是优点,在其他家长老师眼了,他就是完美与近乎完美的代言词。
许则佑在七点一刻准时到达凌峰一中门口,校门口外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些自行车和电瓶车,其中一辆红色摩托车张扬的独占车位,发亮的头盔随意的挂在车前。
许则佑看了一眼,缓缓走进校门。
凌峰一中要数十一班最佳,别人七点半到校 ,十一班规定的七点二十,所有休息时间均被压缩了十到十五分钟。
许则佑到位置上时,发现抽屉里有个红色的小盒子,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放的,大概世界上只有那个人会直接把东西放进他的私人空间吧。
他打开盒子,里面有层软垫,软垫上放着一个……嗯?同桌刘寻好奇的凑了过来看了一眼,打趣道:“呦呦呦,又是哪个暗恋我们忧郁王子的送的?”
刘寻又细看一下,笑的更欢了,前后左右雨露均沾,恨不得拿个喇叭全班喊一通,“这次的又是哪个年龄段送的?咋还是个平安符呢?不会是食堂的哪个阿姨吧?啊?哈哈。”
许则佑没理会他,自顾自盯着这个“礼物”看,是个很普通的平安符,红色的菱形,一面他的名字,一面是一个福字,一根红绳系着可以挂在脖子上。
盒子的主人这个时候出现了,和另外一个男生从外面走进来,两人似乎说着什么有趣的事,谈话内容让贺景承忍俊不禁。
他穿着浅蓝色边领的体恤,校服套在外面,他太高了,同学跟他说话都得努力抬高脖子,但着丝毫不影响他交际花般的魅力。
“交际花”突然就看了过来,深邃的目光仿佛总是深情款款,要把人吸进深渊,许则佑有些慌乱的移开眼。
在有些喧闹的教室,许则佑还是听到了贺景承因两人对视而来的轻笑,他低着头整理东西,却措不及防被一股大力往外拉。
他抬起头,刘寻急忙让道,对上贺景承带笑的眼睛,小声问,“你做什么?”
贺景承耸耸肩,“不干嘛,跟我走一趟,有事告诉你。”说完又轻轻补充一句,“我能做什么呢?”
许则佑被他拉的往厕所里去,平安符还紧紧握在手上,这个点厕所几乎没有人,贺景承直接把人拉进隔间,一把将门锁上。
“干什么?你弄疼我了。”许则佑小幅度的挣扎被轻而易举的化解。
贺景承看着他,突然将他往后面墙上一推,他太瘦弱了,撞在墙上一声闷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贺景承禁锢身体与墙之间。
贺景承捏着他的下巴,直接亲了上来。许则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任由贺景承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任意妄为。
“别……嗯……”
许则佑头都有些晕晕的,贺景承终于放开他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窒息的感觉怎么样?”
许则佑小声的喘气,有些红红的眼眶莫名湿润,似乎有些委屈,“你生气了?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贺景承不答,突然又压了上来,舌尖轻轻划过唇边往下游走,温热的舌尖带着一丝丝冰凉,时不时发出亲吻的湿润的声音,片刻轻柔问,“则佑,不小心留了个印记哦,怎么办?”
许则佑红着眼,挣扎着。
一只手将许则佑两只手握住,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的往身下滑,在腰部留恋片刻,从上衣下摆滑了进去。
贺景承总是说他的腰手感不好,太瘦了,摸着硌手,但又总是喜欢在他腰上又捏有掐。
他手伸进去的时候,许则佑立马僵硬了,忍不住往后缩,“别弄了啊……嗯,痒……”
贺景的手好像有魔力似的,摸过的地方都热哄哄的,一路蜿蜒向上,许则佑喘吸声都不自觉大了起来,“嗯……嗯啊……贺景承……啊!”
声音变得有些痛苦,温存的手不知何时滑到小小的乳尖,又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