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越州那伙匪贼不过是听到了宁天麟这几个字,就被他连同妻母幼儿一窝端了。
按宁天麟的性子,哪怕裴冲只是个连刀都提不动的孩子,哪怕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但就凭宣王血脉这重身份,宁天麟也绝不可能留下他这个隐患的。
而他居然愿意放过裴冲,那只能是为了她了。
不用她开口去求,他已知她所思所想,早早查到了裴冲所在,甚至替她安排好了,何时可以去做这件事。
才喝过冰凉的绿豆甜汤,她的唇瓣是凉的,他的则柔软温热,起先只是轻贴了一下便缓缓分离,可那触感实在是好,清冽好闻的气息又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就忍不住又贴了一下,不仅比方才那一下停留的时间长,还微张开嘴巴轻吮了一下他的唇瓣。
宁天麟眸光动了,人却未动。
她用眼睛描绘着他好看的唇形,又狡黠地向上看,对上他注视下来的目光,正要后退时,却被他扣住后脑,低头下来牢牢覆上她的。
仔细想想,宁天麟其实对她一向体贴,就连玉竹都说过四殿下待小姐你真好这种话。
她又不迟钝,相处这么久了当然能感觉到,但她每每都会提醒自己不可沉沦。
她告诉自己:他今后要做皇帝,会是主宰天下的主人,他也是唯一能向世人帮她爹爹正名的人,她万万不可恃宠而骄,不可将他惹怒,不论他现在看似有多喜爱她,等他做了皇帝后,身边也绝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只要在他身边,她就要随时保持清醒,可以敬他、畏他、哄着他、利用他,独独不能爱上他。
她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只不过,这个想法在今日忽然有一点动摇了。
她难得主动吻他一回,宁天麟心神荡漾,吻她时也吻得轻柔,很有耐心地含吮她的唇瓣,用舌尖一点点挑逗舔舐。
温柔湿濡的吻缠绵悱恻,她很快就开始呼吸凌乱,身子酥酥软软,反搂住他脖颈,学着他那样去回应。
这早已不是他们第一回亲吻了,可她的舌尖却有些羞涩,探出来又缩回去,偷腥似的描着他的唇。宁天麟能感觉到她心防发生了细微的改变,愉悦地频勾唇角,某一下忽然吮住了她的舌尖,令她缩不回去,反被他拉进口中。
荡着涟漪的小湖突然狂风翻涌,浅吻变成攫取,宁天麟在她口中尝到了甜味,立刻将她唇齿四壁扫卷一通,最后狠狠吮吸住她舌根,搅动翻动,喉咙轻滚,。
嗯唔唔
这般汹涌炽烈,她几乎忘了呼吸,脸蛋憋得通红,忍不住发出浅浅嘤咛,宁天麟又将吻放得细致柔缓,如清风吹拂,给她喘息的空隙,待她缓过来了,又是暴雨翻卷。
反复几次后,她逐渐招架不住,嘴唇麻木肿胀,睫毛不住打颤,攀附在他颈上的手也慢慢滑落到他胸前,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已然晕头转向了。
倏地,宁天麟松开了她的唇,被夺走的呼吸霎时回归,可迷离的意识却飘然在外。
她还保持着仰头承吻的姿势,微微喘息,面颊潮红,双唇湿漉漉地张着,甚至嫩红的小舌头还悬在齿下,没来得及收回去,舌尖银丝拉线落在下巴上,半阖的眸子里尽是水雾,茫然四顾,显是沉醉其中后又不知他为何停下。
宁天麟舔走她下巴上的银丝,低声发笑:这么想要我?
言清漓这才发现,他的外袍与中衣都被她抓扯得松松垮垮,甚至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紧实的胸膛,自己的手指正贴在上面,企图向里伸。
而她自己也是浑身酥软,小腹灼热,下面的小衣早已黏黏糊糊、湿湿嗒嗒了。
于情事上,她就算称不上千锤百炼,那也该是熟路轻辙了,可今日仅仅是一个吻,她居然就已经湿透,且穴芯里空热难耐,到现在都还收缩个不停,只想赶紧找个粗硬的家伙塞进去填满止痒,当真是被勾引到极限了。
听到宁天麟这么问,她感到害臊,又因为被他轻易挑动情欲还败下阵来感到不服,心想许是前几日来了小日子言琛没碰过她,身体才会格外敏感。
她唇角轻挑,动人的眼眸里覆了一层媚色,反守为攻:难道四殿下就不想要我吗?说着话,指尖沿着宁天麟的胸膛向下滑,话落,一把攥住他袍服下剑拔弩张的分身,神色得意。
宁天麟发出一声闷哼,温和的目光定在她脸上,慢慢有了侵占意味。
他由着她握他的下身,猛地搂她入怀,重重吻她的唇,又辗转来到颈儿,修长的手指在她衣襟上轻轻一挑,衣裳便从她肩头滑落。
他的吻由重到轻,很快又变得绵密轻柔,却又细致急切,不急不缓地落在她肩上、锁骨上,手指再度向下挑,放出她一只奶白的乳儿,时轻时重地揉搓,用指尖勾勒那美好圆润的边缘,最后以拇指和食指捏住她极为敏感的乳头揉搓,很快,那粉色一点便俏然挺立,涨大变硬,被他含住。
嗯啊嗯
舌尖刮擦着奶尖,被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