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分别后,容姝回到了岁安居,岁安居是她和姐姐闺中时期的院落,她住东暖阁,姐姐着西暖阁,取名岁安,便是要两姐妹岁岁平安。
在两姐妹都出嫁以后,岁安居还是保持着一样的模样,就如同她们未嫁之时,亦在于如果两女受到委屈,这个家中永远有她们的一席之地。
容夫人对岁安居的保持很坚持,所以容姝一回家,便和在闺中时期没两样,就连庭院里头的花木都修剪得很整齐,完全看不出园子的主人早就都已出嫁。
容姝忽然觉得鼻酸,大姐贵为太子妃,一年到头回到岁安居的次数都比她多,郑老夫人是好面子的,认为媳妇儿常回娘家便是代表媳妇儿在夫家过得不好。
容姝确实过得不好,可是郑老夫人总不爱承认,她便是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愚妇,只看着自己头顶小小的一片天,总觉得没有人配得上自己的好儿子,认为儿子对媳妇儿好了,媳妇便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子了。
如今这儿的一花、一草、一木皆是父母对女儿无尽的宠溺,这份爱让容姝受伤的心受到了抚慰的同时,也激起了一些悲伤。
容姝在院子里踱步了一圈,看着院里一片竹林,竹林旁矮小的篱笆上,有着一些幼稚的刻纹,那是她小时候和霍霄两个人幼稚又顽皮在那儿刻上的,画得是一男一女的小娃儿,拿着木剑在打架,时隔多年这两个娃儿长大了,还是爱打架,不过是在床上打。
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了霍霄,容姝突然间意识到,她和霍霄之间的关系好像没她自己记忆中那般不堪。怎么回想起来,自己儿时大部分的时间都跟着霍霄两个在捣乱呢?
每次只要她被骂,绝对会有霍霄一份,而且仔细想想,霍霄常常只是被她拖下水罢了。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容姝说她和霍霄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容姝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可如今她却有些耽溺于这样暧昧的氛围之中。
这二十四年来,容姝终于意识到,原来霍霄是的铁铮铮的男人,而且下面也特别的铁铮铮。
唔容姝发出了挫折的低吟,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怎么老是想到那个家伙?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推开了房门。
老是想到谁?在容姝低着头走进房的时候,饱含揶揄的声音响起。
容姝一瞬间僵住了,这声音怎么听着耳熟,怎么才想起那家伙,脑海里就出现那家伙的声音呢?
容姝抬起头,发现方才想到的正主儿就站在自己眼前,一身招眼的大红衣衫穿在他身上是如此合适,那一张能撑得上艳若桃李的面容上挂着一抹促狭地笑,一双眼儿笑得弯弯的,薄唇微微勾着,看起来美色动人。
怎么?莫不是在想我?见容姝愣忡当场,霍霄猿臂一伸,把容姝困在自己怀里。
你、你怎么在这里?容姝被惊到了,一时也没想到要推开他,反而从他怀里抬头,不解的问着。
是,霍霄就像是她的弟弟一般,可是他不应当在她房里啊,这也太随性了!
霍霄身上带有一种淡淡的冷香,这股气味儿正霸道的入侵容姝的感官记忆,我怎么不在这里?霍霄脸上挂着一抹痞气十足的笑,容姝以前很讨厌他这样的神情,看起来活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可如今心境改变,她的耳根子悄悄泛红,怎么就有男人,能笑得像只妖精?活像来勾人魂的。
只要你想,我一直都在的。霍霄神情认真的瞅着容姝不不放,那一双眸子里面的炽热让容姝产生了几分的不自在。
说什么胡话呢!容姝无法直视他,只觉得脸上一阵热烫,他的手已经不规矩的在她身上一阵轻捏,他的大掌覆在她的胸口,准确的捏住了层层布料下头的茱萸。
霍霄实在太嚣张了,但是容姝不讨厌这样的霍霄。
你不想我吗?我可好想你的,都是姝儿教了我那一些,让我沉沦了。霍霄让容姝在自己怀里转了个圈,从后头紧拥着她不放。
霍霄合上了房门,把容姝压在门上,容姝立刻清醒的感觉到臀后面那凶狠压过来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