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热烈、尽兴的欢爱在房中进行着,直至明月高挂,夜深人静时分,室内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方才停下。
情事后,两人清洗了身体重新躺回床上,涂山晋赤身抱着人等她入睡,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两缕头发。
白发和乌黑的墨发交叠缠绕,完全相反的发色交叉攒成一股时也显得泾渭分明。
看着互不相容的两个颜色,原本心态随意的涂山晋突然感到一丝不爽,莫名其妙跟手里的发丝较起劲儿来。
枕在他臂弯中的姚杏杏刚要睡着,某处头皮乍然一紧,疼得她一下清醒过来。
被打扰睡觉的姚杏杏心情不太美好,转头来颇为咬牙切齿的道:“你扯到我头发了!”
听到她含着些怨气的话,涂山晋讪讪地松开手,把压在两人身下的黑发往旁边撩开,满脸歉意的道:“我错了,你继续睡,这次绝不打扰你。”
他乖乖认了错,姚杏杏有气也不好再发,闷哼了声,回头准备重新入睡,而没一会儿又察觉头发在动。
于是她暂时按下睡觉的心思,打起精神在臂弯里转了个身,问道:“对我的头发很好奇?”
被子下两人的身体不着寸缕,肉与肉紧紧相贴着。
涂山晋的头朝她靠过来,热气隐约铺洒在她额头上,轻蹙着眉间,举着手心黑白分明的发丝说:“为何你我的发色不一样。”
语气听起来有点愁绪,好像很为此烦恼,姚杏杏不懂他突然在意这个的原因。
“不一样就不一样,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看她满不在意的态度,涂山晋抿了下唇,总不能直说他想和她多一个相似的地方吧。
一个大男人计较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总归有些幼稚,他不好意思跟她解释,便沉默理着手里的两色发丝,一言不发。
见涂山晋静悄悄地和头发过不去,姚杏杏奇妙的感知到了他此时微弱的情绪变化。
她想了想,从对方手中抽走那股黑白交杂的发丝,将之彻底分开理顺,然后在涂山晋不解的眼中,把它们打了一个结。
黑是黑,白是白,黑白分明又紧扣一起,即使颜色相反,看起来也十分融洽。
姚杏杏举着成结的发丝看他,“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也懂得哄他的。
青葱的指尖夹着发结,重量轻如鸿毛,代表的含义偏偏重之又重。
涂山晋怔怔接过她手上的发结,注视良久,随后指尖在打结的上方轻划了下,断开的发结被五指牢牢抓在手心。
他攥着发结的手一把将姚杏杏按进怀里,硬邦邦的胸膛挤得她柔软的前穴变形,两条长腿也在底下缠着她,直勒得对方险些喘不过气。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郑重其辞地响起:“既然承诺了你就必须做到,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她来之前,他早已派人去过晋南。
知道她和魏霖川订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甘且怨过,甚至设想过许多等她来后,会要求她如何如何。
可此时此刻他突然释怀了。
他是她结发为夫妻的男人,要白头到老相伴一生的人,岂会不重要?
姚杏杏是不会委屈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
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没挣开,懒得动的人贴在他身上信口胡言,“骗你我天打五雷轰咯。”
啪——
屁股上突然的痛感惊的姚杏杏瞪圆了眼,直直盯着涂山晋的目光里充满控诉。
“你怎么……打人!”还是打她屁股。
涂山晋肉着自己刚刚打过的地方,心里分明怜惜,面上还要板着严肃的脸说:“怎能乱发誓,跟谁学的。”
就算她骗自己,他也不会忍心见她被天雷劈打。
一巴掌拍的姚杏杏羞恼不已,一把推开他的胸膛,气呼呼地转过上半身不想理他,“我随口说说而已,当什么真,你怎么和小师叔一样喜欢管东管西,还教育我。”
魏霖川也就罢了,毕竟之前就是长辈的身份教导她,后面相处时偶尔有说教的时候,早些年习惯了也不觉得如何。
涂山晋要训自己,姚杏杏就感到有些难为情,而且小师叔训归训,可不会动手打人屁股。
半晌过去,背后的涂山晋一直没有出声,抱着自己的手也松了些。
姚杏杏后知后觉刚刚的话里提到了魏霖川。
有些担心的回头看来,只见对方的视线静静落在自己身上,脸上的表情淡了后,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
心知是自己提起别人惹他不高兴了,姚杏杏撑起上半身趴在他胸膛上,伸出手指,捏住他头顶显露出来的狐狸耳朵。
注视着涂山晋的眼睛,放软了声音说:“以后在你面前我不提他了。”
涂山晋扫了眼她腕间戴的铃铛搭黑曜石的古怪法器,记起脚腕上细长的脚链也看着不顺眼。
“身上也不能戴他送你的东西,明天我给你准备几套首饰,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