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
影壹用帕子清理干净白浊,再替瘫软乏力的人穿好衣物,抱着昏昏欲睡的美人回到府邸。
“这是……”
铁血看着怀安闭眼靠在男人怀中,不由噤声。
影壹目不斜视地进入怀安的卧房,将主人安置在床榻上,盖好衾被。怀安双颊红晕未消,腰肢酸软,疲倦不堪,顾不得浑身上下粘腻得难受,沾枕即陷入了黑甜梦境。
影壹放轻动作,仔细掖完被角后才转身离开。
“首领”,影壹站在庭院里恭敬地喊。
铁血背着手围绕影壹转圈,目光上下打量,良久后,皱着眉头问:“昨晚贤王寿宴,发生了什么事?”
影壹被他看得身体僵硬,面无表情地说:“昨晚主子中了春药。”
铁血盯着暗卫脖颈上的片片红印,进一步追问:“那又是如何解决的?”
常年拒人于千里之外般冷峻的侧脸染上一丝薄红,影壹心虚、自责又愧疚地半跪在地上,如实坦诚道:“属下……属下帮忙解毒。”
铁血听闻这话瞠目结舌,再看他现下神色餍足,回想小主人的精神萎靡,还有什么不知?直接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怒气冲冲地骂:“你一个大男人,何故做出这种小女儿姿态。”
影壹攥紧拳稳住身形不动,没有丝毫的辩解和怨言,沉默地受了这一脚。
“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铁血心痛不已,本想着等一两年后,影壹可以接替自己的首领之位,谁成想他竟做出这样的事!犯了这样错误,主子那样清冷不容亵渎的人,不知道会怎么处罚他……
铁血厉声责问:“你可认错?”
“属下知错”,影壹垂眸,那样惊心动魄的艳色躺在他身下,何况他心中早已溃不成军……假若只能再活半日,他也情愿。
铁血神情稍缓,沉声说:“自去刑堂令罚四十鞭。”
“是。”
影壹甘之若饴,也不为自己求情,站起身后准备离去。
“等等!”
铁血自幼教导他十几年,哪能看不出他这副冷酷皮囊下的一片痴态,一时间忍不住心软,撇过脸道:“我管不了你!你收拾一下,之后自己跪在主子门前请罪……身上一股那什么味。”
“……”,影壹强忍羞赧,拱手告辞。
待其人消失在眼前,铁心不由愁眉苦脸:“欸,一块木头怎么会……唉……”
*
怀安缓缓睁开眼。
修长的手指掀开纱帐,屋内一片安静,怀安喉咙干涩,撑着床榻站起身,双腿酥软般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咕咚饮下。日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时辰已然不早。
怀安走到门前,用力推开。
“主子”,院子里双膝跪地的暗卫恭敬地喊。
“何事?”
“昨晚……请主子责罚”,影壹低头,双手捧着皮鞭举高。
怀安心中不豫,揉了揉眉头走向前,淡淡地问:“你跪了多久。”
“三个时辰。”
“不错”,怀安气笑,伸手拿过他奉上的皮鞭,冷声说:“起来!不是想要我罚你吗?跟我走。”
“是”,影壹内心稍安,自认为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只要主人鞭打完自己出了气,他就还能留在怀安身边。
侍郎府的宅院格局简单,怀安领着人朝东边走了没多久,就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等影壹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一脚踏入了沐芳苑。
“主子”,影壹皱眉说:“在此处用鞭,血腥味怕会污浊混堂。”
“哼”,怀安不理他,双手推开室门走进去,浴池上方雾气缭绕。
他走到衣架前,将皮鞭随手丢开,而后又转身看站在屋外的男人,嘴角勾起弧度:“进来,傻愣着做什么。”
美人恶劣地笑着说:“不是要主动接受惩罚吗?”
暗卫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心中有些微妙的预感,抬脚踏过门槛,走到主人面前。
“服侍我沐浴”,怀安摊开双臂,故作正经道。
影壹帮怀安脱下外袍,见他身体站定动作不变,一脸坦荡的模样,只能手脚忙乱,不太熟练地继续帮忙脱下里衣、小衣……
直到怀安赤身裸体,窄腰翘臀暴露在影壹眼前,才慢慢做出其他反应。
影壹有些口干舌燥,半跪着掩饰下身的动静。
“你也脱完。”
美人潺潺清泉般的声音在影壹耳边响起,影壹眼神不敢乱动,视线盯在地上迟疑地说:“主子……”
“不然如何进浴池给我擦身,伺候我”,怀安好似看不懂他的犹豫,语气天经地义。
“是”,影壹哑声回答。
玉足轻触浴池,温热的水拍打在怀安的脚背上,逐渐没过他白皙的脚裸、修长的小腿、饱满的臀肉,细腰的凹窝处也盛满了池水。
美人将双臂搭在池边,背对着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