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愿不愿意

    12、

    收拾好身上的狼藉后，陈时移懊恼的告诉王小鱼，他还准备了点别的东西。按照他设想预定的流程，本该是王小鱼穿着婚纱礼服拍几张照片后，给王小鱼戴上戒指，之后再吃一顿烛光晚餐，最后才是春宵圆房时刻。

    可他看过王小鱼的模样后，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最后的那些全都失去意义了。

    两人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小蛋糕还有陈时移在超市买的打折牛排，一边像傻子一样看着彼此，脸上笑嘻嘻的。

    王小鱼咽下口中的食物，满眼期待的说：“现在也行啊，流程重新调整一下。先做爱，再吃饭，戴上戒指，最后拍个照。现在吃完了，赶紧给我戴啊。”

    陈时移老老实实的从柜子里掏出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银色的对戒。看着并不是什么高级昂贵的款式，但两枚戒指可以合在一起，正好组成心形的图案。

    陈时移分开那两个，小心翼翼的托起王小鱼的手，把其中一个戴在王小鱼的无名指上，有点窘迫的说：“我没那么多钱买钻戒，你……”

    王小鱼开心的打断了他，“这个就好，很适合我。不过你能戴上吗？”

    陈时移把另一半递给他，低下了头：“不行，只能戴在小指上。单独买两个太贵了……”他在盒子里翻了下，掏出一根细细的链子，小声说，“我挂脖子上可以吗？”

    王小鱼点点头，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已经得到了太多，足够让他感到满足。

    “那我给你系上。”

    陈时移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表情很纠结。

    王小鱼把戒指穿过细链，顺嘴问了句：“嗯？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时移脸微红，眼睛看着地：“应该、应该有个单膝下跪，还有说誓言的流程吧，我都忘了。能重来不？”

    王小鱼摇摇头，缩回了手：“不行，你都给我了，不能拿回去。”

    陈时移后悔不迭，不过很快想了一个补救的办法，他面朝着王小鱼，单膝点地，仰着头看着自己漂亮的老婆，声音轻柔的说：“那就现在吧。王小鱼，你愿不愿意……呃，不论贫穷富贵，不论顺境逆境……嗯……都爱我，照顾我，尊重我……永远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他并没有记清楚完整的台词，断断续续的把那段誓词念了出来，还因为没有牧师公证人，把主语换成了自己。

    王小鱼有点想笑，内心又满满的全是柔情，在他点头的瞬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滴在了他自己的胸口，洇出小片阴影。

    他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坚定：“我愿意，你呢？陈时移，你愿不愿意，永远……爱我？”

    “我愿意永远爱你、照顾你、尊重你，直到生命尽头。”

    陈时移说完后，松了口气，低下头，示意王小鱼给他戴上串着戒指的细链子。

    王小鱼长出了口气，抹了下脸上的泪珠，给陈时移戴上那条细链。他手指微微发抖，许久都没能对准，但陈时移没有催促他，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直到王小鱼说可以了，陈时移才站起身，高兴的拨了两下胸前的小戒指：“怎么感觉有点像给狗带项圈。唔，也不太像，还缺条绑起来的铁链子。”

    ——

    拍照时，王小鱼十分想要穿那条白色婚纱裙，但那纱裙不仅被扯出一个大口子，下摆的薄纱上也粘了不少液体，看起来狼狈极了。

    陈时移愧疚的拿出针线盒，现场给王小鱼展示了一下他的手艺，缝的针脚干净细密，相当漂亮，但腰带上的珍珠饰品还是坏了两个，缝不上去了。

    王小鱼把那两个攥在手里，不许陈时移丢掉。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陈时移手指灵活的缝补，克制不住和他聊天说话的欲望：“你这个小东西，在哪里买的啊，多少钱一个？”

    陈时移用牙齿咬断线，回他：“我穿帘子的那个厂子有这些东西卖的，八分钱一个小的，一毛二一个大的，之前还搞丢了一个大的，不知道被我扔哪里了，没丢的话准备缝在这里。”他把裙子提起来，指着腰处一个地方，“好了，你穿着试试。”

    王小鱼笑着摇了摇椅子，没有告诉陈时移是他丢的。

    那件沾满精液和淫水的婚纱裸露出上身大片的肌肤，王小鱼胸口那些密集的吻痕怎么也遮盖不住。所以不管怎么摆姿势，都透出一股淫靡的味道。

    陈时移拍着拍着，起了点黄色念头，但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借着那件婚纱，拍了点色情的照片。

    他和王小鱼的肤色差很大，在照片里格外明显，效果卓越，王小鱼第一次对这种色情影像满意至极，一时间都有点想把里面几张洗出来挂在墙上。

    躺在只有床单没有床垫的硬床板上（床垫被陈时移擦了擦晾在阳台），两人被硌的睡不着，正好抱着彼此开始聊天。

    王小鱼问陈时移最喜欢那几个照片里的哪张。

    陈时移很正经的说，“喜欢你蒙着头纱抬头向上看的那张，下颌线条特别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