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卿忽然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呼吸离温瑢越发贴近。温瑢虽然看不见,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果然,片刻后唇上传来陆淮卿的温度。
温瑢一扯大氅将两人都罩住,任由陆淮卿攫取他所有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
这两天来亲戚了,每天写完就躺下了,太难受了,疼。
☆、亲吻
赤|裸手臂圈着腰,温瑢腰背酸疼,往下的部位更是泛着难言的酸软。伸出大氅的手臂上显眼的红色吻痕,大氅遮住的地方简直重灾区。
陆淮卿蹭着贴上来,“谨玉……”
被他呼吸掠过的肌肤一阵颤栗,温瑢下意识一缩,他浑身犯懒,转头亲了亲陆淮卿的唇角,“怎么了?”
陆淮卿什么事情都没有,纯粹是黏温瑢黏得厉害,一刻都不想分开,“谨玉……”温热的双唇在温热耳畔游弋,他倒不是想做什么,就是愿意贴着温瑢。
温瑢笑着推他,“别靠那么近。”他身上的酸劲还没下去,陆淮卿属火行,向来精力旺盛,蹭一会儿又要胡闹,他可受不了。
陆淮卿不情愿,温瑢一手抵住他的脸往后推,陆淮卿含糊道:“不要。”
陆淮卿张嘴含住温瑢的指尖,轻轻舔了舔。
温瑢顿时想起昨夜密密的亲吻,脸上顿时红了,轻咳一声收回手,“去收拾东西吧,我订了明天的车票。”
陆淮卿往常最愿意听温瑢使唤,这次却稳稳待在床上,“谨玉,我们什么时候……”他时刻都惦记着豫州下沉睡的真身,温瑢却仿佛不记得了一般,从醒来为止没听他提到过取回真身的事情。
代替温瑢真身的玄玉已经找到了,只要温瑢亲手将玄玉放置于大阵中心,整个阵法不会受到任何损害,而真身就可以取出。
凡人的肉身过于脆弱,难以承受苏醒的神魂,甚至会带来身体和魂魄上的痛苦,温瑢受得了,他也舍不得。
温瑢避重就轻道:“这不是要回去了吗?”
陆淮卿不上当,“回去就取回真身吗?谨玉,你的神魂离体太久了,就算到了你如今的修为,想要取得与真身的联系也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何况当时温瑢的神魂并非是完整地从真身上脱离而是碎成千万片,差点消散于三界。又在新塑的肉身里温养了数十年,回到真身的过程更加艰难,既然现在已经醒了,为什么不能先取回真身?
温瑢起身亲了亲他的眼睛,陆淮卿晃晃头,避开了。
“这个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上了。”陆淮卿道。
当初便是这样,温瑢要和破厄前去填补天柱的空洞,他问了千百遍,逼急了这个人便凑过来亲一亲,抱着哄一哄,他那时候是个傻子,两三个亲吻就能被糊弄过去,晕乎乎地遵从温瑢的意思离开三界最混乱的战场前往极北之地为温瑢找玄玉,于是等他找到了东西,欢喜地回到温瑢的殿宇,却发现尊贵的清源圣君只在大阵中心留下了真身,魂魄消散于三界。
破厄圣君连人形都不能维持,为了保住温瑢的真身,舍去大半修为。若不是浩劫度过,功德天降补回了楼西景的修为,恐怕现在都没有这位破厄圣君。即便如此,过于疲惫的破厄圣君在妖界陷入沉睡,也是一百多年前才醒过来。
陆淮卿保住了温瑢的魂魄,等了那么久才等来会说会笑的活生生的温瑢,他一刻都不想多等。
温瑢捡起陆淮卿的衬衫套上,从床上站起来,环住陆淮卿的肩,正好比陆淮卿高一个头,他修长脖颈上还带着陆淮卿留下的吻痕,闻言笑道:“我刚才就是想亲亲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温瑢:疯狂撒娇。
☆、投喂
高铁上,陆淮卿怀里抱着于恒,一大一小大眼对小眼,互看了一会儿,陆淮卿捏住于恒的脸。
于恒脾气好,任由欺负,口齿不清道:“陆锅锅?”你揪我脸干什么?
没有人能对小少年鹿一样纯澈无辜的眼睛浑不在意,可惜,崇辉圣君不是人。陆淮卿剥开一支棒棒糖塞进于恒的嘴里,道:“别害怕。”
这小孩一路上都紧紧贴着他,旁侧敲击问了许多关于颜绘的事情。于恒知道自己以后会和素未谋面的姐姐一起住,很想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
新年过后,所有放假的地府公职人员重新上班,小地府正式和阴界连通,忙得人仰马翻。别说鬼差,就是养着的僵尸们扛着一摞摞的文书都得跑着送往各处。颜绘连给温瑢打个电话拜年的时间都没有,发了两条信息就投入了无尽的工作中。
于恒脸上微微红了,含着糖哼哧半天,道:“陆哥哥,姐姐会喜欢我吗?”那个姐姐是什么样子的?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淘气呢?
陆淮卿道:“她肯定喜欢你。”这小混蛋还是颜绘点名要送到往生城的,而且颜绘爱心爆棚,知道于恒艰辛的童年,只会更加疼爱。
与其担心颜绘对于恒不好,还不如担心颜绘带着于恒一起吃糖,最后把于恒养成一个蛀牙的小胖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