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知语跟在身后。
墨一念走到二楼的台子上,看着楼下站着一排排的官兵,将客栈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领头的是柳州然,身旁还有一个人,是汪正!
墨一念皱眉道:“这狗东西,我还没找上门,他到先造起反来了。”
程理被派去查探还未回来,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墨一念冲着下方喊道:“柳大人,几日不见,你这是做什么?”
“奉旨缉拿山贼!”柳州然道。
“奉旨?奉谁的旨?”墨一念道:“我说柳大人,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过这个旨?”
“大胆贼人!胡言乱语!”柳州然道。
“我?贼人?”墨一念指着汪正道:“柳大人,要说贼人,你身旁那个人才是贼人!他企图谋逆,你不抓他,包围我作甚?”
柳州然对墨一念说的话充耳不闻,昔日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全无,冷笑一声,道:“我给你十个数的时间,带着你的手下出来投降,不然……”柳州然说到这,突然下令:“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听令,齐刷刷的站到了前方,站成一排,架好弓箭。
看样子多说无益,不知语拽着墨一念退回到后排的房间里,外边柳州然已经开始倒数。
墨一念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早知道就直逼县衙,将那狗官的头给砍下来了。
汪正出现在这,估计是墨一念当时说回渝州他留了个心眼,所以逃走后就回渝州找柳州然帮忙了,这两个人是一丘之貉。
显然汪正并不知道墨一念执意回渝州是为了什么,但歪打正着帮了柳州然一把,想必是因为对墨涵那边不好交差,于是想直接痛下杀手,反正在他们眼中,这个皇帝终归是要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按时交到边城就行了。
不知语从怀中掏出一个符咒,在客栈内展开一个结界,道:“这个结界只能抵挡一时,我先送你们离开。”
屋外十个数已到,无人出去投降,只听柳州然大喝一声:“放箭!”就听见万箭落在屏障上的声音,嘈杂的很。
墨一念拽住不知语的手,突然紧张道:“你呢?”
不知语道:“这个术法太耗灵力,我用不了太多次。”
墨一念还想再说什么,被不知语打断:“行了,老弱病残先走,我们自然容易杀出去。”
“……”
何必说的那么直接呢!
墨一念自然知道这其中利害,见不知语一副还能应付的样子,便不再争论,恶狠狠的说道:“这帮疯子,日后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断!”
不知语不同他废话了,施了个术,将他们送走。
深山老林里,凭空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便是墨一念等人,他瞧了瞧四周,一片漆黑,想必方圆不知道多少里没有人烟,身旁的方来吓得瑟瑟发抖。
墨一念感觉到方来在害怕,便紧了紧握住方来的手,安慰道:“别怕,哥哥在这。”
方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稚气的声音道:“嗯,我不怕。”
报喜胆子也小,但是碍于在主子面前,如果躲在主子背后成何体统,强装胆大在前面开路。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墨一念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自打出宫以后就没顺心过,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从阴暗中走了出来,这是刚逃虎穴又入狼窝的节奏,墨一念感叹道:“见缝插针,阴魂不散呀!”
墨一念看着逼近的黑衣人,他道:“我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总跟着我?”
那些黑衣人好像聋子一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报喜虽然害怕,但是甘做勇者,啊的一声大叫,当即冲了出去,抱住了黑衣人,朝墨一念大叫:“主子,快跑!”
黑衣人是冲着墨一念来的,不会对其他人动手,墨一念听后当下便拉着方来在林子里狂奔,心里暗自骂道“该死的不知语,把他传到这什么鬼地方”,还有他这条命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想要,是不是上辈子做多了坏事,这辈子才如此。
慌不择路,加上林子之中,路本不平,墨一念跑了没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身后的黑衣人好像笃定了他跑不远,根本没有在追,打晕了报喜,朝他这边走来!
到最后,黑衣人走的速度都赶上墨一念跑的速度了,很快黑衣人又将他截住了,这下真的无路可逃了。黑衣人朝他伸出手,不知道为什么,墨一念心中生出一股无法压制的绝望,紧紧握着方来的手,步步后退,这种绝望的感觉如同深宫之中的那段岁月,孤立无援,该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哥哥,哥哥!”方来稚嫩的声音在墨一念耳边唤道。
墨一念回过神看着方来的脸,那张稚嫩的脸,满怀希翼的看着他,他不能害怕,因为身后还有想要守护之物,纵然过去孤立无援,可是他现在有。
墨一念又拉着方来继续跑,跑路过程中卯足了劲大声呼救:“不知语!救命啊!程理!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