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但是能憋着尿被人活活吓死。
舒忧原地体会了一瞬绝望,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大步朝着满面玩味的张晋远扑过去,踮起脚勾住他的脖颈主动亲吻,也没心思注意是撞在了唇上还是撞在了嘴角上,趁着张晋远愣神之时,立刻推开他就朝着连廊后方跑去。
一路上虽惹人注目,但是,舒忧一面淋漓痛快的扶着墙尿尿,一面生出一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难言之感来,心里又恨又气,等理好衣裳出来时,就看到那两个把他压制的死死的混账正相谈甚欢的等在外面,舒忧顿时一叹,大约还是不能善了。
张晋远很干脆,扇子别进腰间,弯身就把舒忧给打横抱起,“听担当说,今日你浪的差些把雅间给淹了?”
舒忧埋首在张晋远的前襟里,把脸遮的严严实实不叫人看到,他闷声闷气道,“是是是,怎么没把他给淹死呢!”
上方传来两阵轻笑,舒忧气愤难当,扒紧了张晋远就咬下去,隔着衣服打滑,咬了好几口才真的咬上肉,嘴下没留情,登时疼的张晋远嘶了口气,“他折腾的你,你咬我做什么?”
“你们俩都一样,同流合污。”舒忧磨牙,心道说的好像待会儿你就不折腾我了一样。
上回是在赌坊的上房里,这回是在青楼的上房里,舒忧听着关门声才把脸从张晋远的怀里转出来,屋子里的床铺看起来又大又软,舒忧刚被放上去便就势滚了半圈缩到床角里,被袁起cao弄的酸软的身子陷在其中十分舒服,若不是下身实在黏腻难受,他都想就这样睡过去。
?
袁起才cao过一顿还算餍足,坐在桌前慢悠悠的磨墨,准备重新写份借据。
张晋远把舒忧的鞋子脱了,捉着脚踝把人给拽到身边来,舒忧就跟田野里被捉了尾巴的松鼠一般,不肯放弃的用爪子挠出两道徒劳的拖痕,“不,不弄我,让我躺会儿...”
张晋远拍拍他的屁股,把裤子拍的黏在了大腿根上,“啧啧,其实就是被担当cao到尿裤子了,是不是?”
“不是的,胡说!”舒忧哼唧唧的抓着被子往前爬,又被张晋远给捉回来,直接被拦腰抱起禁锢在怀里,张晋远哄道,“乖宝,再亲一下。”
“不要。”舒忧潜意识里就拒绝出口,等望进张晋远耐心温柔的眼神里时,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是雅间外那个本意为求生的吻,他慢慢的晕红了脸,竟然感觉有些难为情,“不是...不是亲了么。”
张晋远搂紧他,亲咬他的脖颈和耳垂,故意似的,在耳朵边轻轻呼气,舌尖拨弄了几下柔软的耳垂,“嗯”了一声,继续在他散开的发间嗅来嗅去。
舒忧被弄的痒,偏着脑袋想躲,倏然之间一计升上心头,“亲一下也可以,你答应我一件事,答应了就亲。”
“你先说。”张晋远勾起唇,满眼的笑意。
“那什么,我,我亲你,你们今晚就...就不碰我,让我睡觉。”若是话到此处,张晋远兴许就答应下来了,无非就是再“一下不够多来几下”,可惜舒忧违心又作死的补上了后半句,“反正此处是青楼,实在不行,你们招上一两个小倌妓女来暖床也不是难事。”
张晋远听罢就把舒忧给按回床铺里了,起身去窗边书架上挑挑拣拣,拿回一精致的小罐子,一个镂空的口球和一副手铐,舒忧又一次体会了绝望,自作孽不可活就是他当下的感慨,“我,我...”
“你今晚祸从口出,聪明点就别再出声。”听不出玩笑的语气,张晋远将东西丢在床边,居高临下一边盯着舒忧一边解开衣衫,吓的舒忧喃喃着声朝袁起求救,“袁起,袁起...”
袁起抿唇,翘起二郎腿,“自求多福吧,毕竟,我听着那话也是有些生气。”
舒忧被不容抗拒的剥光了衣服,反剪着手臂被铐住,那副手铐皮质柔软,内圈还缝了厚厚的毛绒垫,即使不勒手也仍是让舒忧肝胆剧颤,张晋远踩进床铺里将他拥在胸前,咬着耳朵问,“害怕?”
舒忧赶忙点头,哼着颤音可怜兮兮,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后背上抵着精神奕奕的一根,手铐口球在对比之下都不算什么,那才是最可怖的刑具,“对我...对我好一点...”
“可是对你好一点儿你就恃宠而骄,刚刚还说了混账话。”平日里的骂名被扣在了自己头上,舒忧皱着眉头无法反驳,“我,我错了,其实我没想...”
张晋远捞起他的一条腿挂在臂弯里,闻言亲了亲他的眼角,“还是要罚,罚到你下次不敢。”说罢将那罐子里的膏油勾了一指,朝着仍是水淋淋的花穴上涂去,在花珠上细细的揉捏了一圈,又往两瓣肉唇上翻来覆去涂抹了遍。
舒忧咬着唇忍住呻吟,他已经隐隐猜到那是什么,背在身后的双手碰到张晋远粗长的阳物,立刻讨好的捉到手心里,“是...春药么?”
“嗯。”张晋远的声音听起来认真又沉稳,可是舒忧眼下怀念的想要的是他满嘴淫话的轻佻样子,“不是说困了想睡觉么,让你精神一些。”